“總裁，那推到哪天？”
——“無限期！”
程瑤立刻就明白了。
她也看到了那個報道，好像顧總這次是玩真的呢，那個法國小夥，長得真的不錯，和顧總在一起，也很配一臉的樣子。
程瑤想了想，然後就去取消了。
莫顔離開了唐财以後，直接到了帝國。
在和沈妙音說了來意以後，沈妙音想了想，“莫小姐等一會兒，我去請示一下顧總。”
莫顔點頭。
沈妙音将她帶到一間會客室裏。
再回到秘書室時，小秘書們都在談論。
“沈姐，你說這個莫影後，怎麽會自己跑這裏來了？”
其實帝國的八卦們都是知道的，這個莫影後對以前的總裁裴先生是有好感的。
說是什麽同校情誼，但是誰知道呢。
顧總弄個淺色大樓，她也要來染指一下。
廣告部的那新來的經理，也太不會看臉色了，這事兒，顧總能答應嗎？
就算是答應了，這事情簽了合同，大概經理也得卷卷鋪蓋走人吧！
小秘書們越說越離譜，沈妙音清了一下喉嚨，“好了，老闆的事情不談論是員工的基本素質。”
她向來在秘書室很有威嚴，于是小秘書們也不敢吱聲了。
一個一個乖地做事情，沈妙音看了看，然後自己走進顧西的辦公室。
顧西正忙着，埋着頭處理公事。
“顧總！”沈妙音敲開了門進去。
顧西擡眼看了看他，好一會兒才輕輕地笑了一下：“有事？”
“是這樣的！”沈妙音将莫顔的來意說了一下。
顧西沉默了一會。
這個莫顔倒也是聰明的，知道這事情絕不是自己授意的，而且最後簽合同還得自己簽字，她倒是直接先找上她。
抿了下唇，“你讓莫小姐進來！”
沈妙音猶豫了一下：“顧總？”
顧西有些好笑：“如果你不想讓我見，爲什麽不攔着呢？還來通報？”
沈妙音頓了好久，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笑笑就出去了。
顧西合上手裏的宗卷……
莫顔走進來時，就看到顧西将一份文件随手放回去，她的面上有着沉靜。
柔和的日光照在她的小臉上，更是增加了幾分的秀緻。
莫顔其實從來沒有對自己選擇的路有後悔過，如果她是莫家的正房所生，也許她現在和顧西一樣，坐在辦公室裏，手下無數人爲她賣命。
不必在外面陪笑……
可是她的出生注定了她比别人艱難百倍，莫如海給她的，除了一個先天的好皮相，沒有其他了。
她也從來沒有羨慕過莫玉婷。
可是她看着顧西，卻是羨慕的，她總是不需要做很多事情，就能得到很多很多的愛。
顧西擡眼，“莫小姐，坐！”
莫顔撫着裙子坐到沙發上：“謝謝！”
顧西站了起來，一手按下了内線：“米佳，送一杯咖啡過來！”
松開，坐到了莫顔的對面。
莫顔自從混進娛樂圈以後，拿下的代言無數，從她成名後，幾乎沒有自己主動送一上一門這件事睛了！
可是今天，她卻是有些緊張的。
因爲這個人是顧西。
“我已經知道了莫小姐的來意！”顧西說着，米佳已經将咖啡送過來。
顧西示意她放在莫顔的面前。
然後繼續說：“這是我們廣告部的失職，沒有溝通好，讓莫小姐誤會了，至于這中間的損失，我會讓會計清算的！”
她的語氣不疾不徐的，完全地公事口吻，完全沒有私人恩怨的因素在裏面。
可是莫顔知道，有的，隻是顧西将這些話包裝得很完美。
裝作沒有的樣子而已。
是莫顔先沉不住氣的，她擡起身體，坐得筆直，然後聲音有些艱澀地說：“顧西……”
顧西喝了一口自己的花茶，然後抿了抿唇，“我在公司裏，習慣被人叫顧總！”
莫顔是有些難堪的。
顧西微微一笑：‘莫小姐是以藝人身份來和我談的不是嗎，我也希望我們是談公事，不涉及到私事方面。’
“可是顧總，難道沒有遁私嗎？”莫顔的眼盯着顧西的：“顧總應該知道，現在淺色大樓代言人的人選，我是最合适的人選。”
顧西微微地笑了一下：“莫小姐未免太自信了。”
莫顔自嘲一笑：“我想，顧總也沒有辦法否認這一點吧！”
她接着說：“如果顧總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這個可能的話，就不會見我！”
顧西沒有說話，隻是撫着精緻的杯子。
莫顔是知道她在考慮，也沒有吭聲。
許久，顧西才輕聲說：“莫小姐爲什麽執意呢，也許會我會開出一個很苛刻的條件呢？”
她的聲音輕而擲地有聲：“比如說，我會要求莫小姐在代言的發布會上宣布息影，正式退出娛樂圈！”
莫顔的眼瞳縮了一下……
她盯着顧西看了好久，才緩緩地說：“我現在才知道，顧總爲什麽能在商場站住了。”
她的行事風格，很像……那個人！
在碰到猶豫不決的時候，經常地用更激進的方式确保自己的利益，也試探對方的底限。
強勢而野蠻。
這樣的顧西，讓她想起了裴淺。
莫顔這樣地說着，顧西淡淡一笑：“我隻是一個商人。”
她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一切隻看莫顔怎麽說。
許久，莫顔的聲音才繼續響起：‘顧總，我能理解成，這是您故意的嗎？’
“是的！”顧西很直白地承認了：“我是故意的，莫小姐可以不答應！”
“我答應！”莫顔竟然一口答應了。
顧西其實是有些驚訝的，然後身體靠後……
對啊，她答應了，然後自己就可以看看唐競堯，不，應該說是裴淺的反應了。
這才是她要的……
顧西輕輕地笑着，而莫顔莫名地有些……顫抖。
像是掉進了一個圈套一樣。
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嗎？
顧西淡淡地笑了起來：“莫小姐，合作愉快。”
莫顔忽然就看着她，吐出一句：‘顧西，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