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的手指輕輕地碰了她的頭發一下:“很高興聽到你的故事。”
法國男人就是大方啊……
“我和他跳過舞,那時,我很恨他!”旋轉間,顧西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呢喃一樣。
弗蘭克是一直低着頭的,看着她的眼睛。
他們的這模樣,實在是溫柔有餘,暖一昧滿滿的。
顧西接着說:“我也不曾想過,在這裏,會和别人跳舞。”
她閉了閉眼……
那個人回來了,可是,她無法和他再一起共舞了。
弗蘭克将她的小臉扣在他的肩上,沒有說話。
他其實是感覺到的,這個女人,隻是因爲他無害,所以和他在一起。
她甚至是沒有一點的喜歡他。
也或者是,他身上有一些,那個男人的特質,所以她才會多看他一眼。
“能知道,我有什麽和他像嗎?”他輕輕地問。
顧西趴在他的肩上,想了想:“好像沒有!”
“那還找我!”他不禁笑了起來。
顧西總算是擡眼,很認真地看着他:“因爲不像,所以找你!”
弗蘭克溫暖地笑了:“這樣也很好。”
他彎了腰:“女士,榮幸爲你服務。”
他在她的手背上淺淺地吻了一下。
她站着沒有動。
今天,是她的生日。
其實她說謊了,弗蘭克溫暖地笑着時,很像裴淺以前的樣子。
他的眼神裏,有着一抹淡淡的寵溺。
這一天,她允許自己放縱一下。
她帶着弗蘭克,去了以前裴淺買煙花的地方,然後找到一個空地,放煙花。
滿天的煙花,照亮了她的小臉。
弗蘭克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地取悅過一個女孩子。
也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會是像她這樣,可以在極度的開心中,又是極度憂傷的。
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個替身,可是他不在乎。
他想要讓她快樂一些。(還是老法想得開啊!)
他用法文說了生日快樂,然後在滿天的炫爛中,吻了她的額頭。
顧西被他擁着,沒有避開。
她允許自己做一場美夢,允許自己忘了那個男人。
最後,她和弗蘭克在車子時喝了半夜的啤酒……
天快要亮時,他送她回家……
第二天,顧西遲到了,錯過了一個重要的會議。
那個會議,甚至是有無數的記者蹲守的!
她十點半才到了公司,長槍短炮都等着伺候她。
而讓她的遲到變得更香豔的是,昨晚她和弗蘭克一起用餐,又被大龍先生表白的,後來,她是單獨和弗蘭克一起離開的……
至于後面做了什麽,頭條們,用了省略号來省去了一萬字!
顧西一襲三宅一生的西裝走進會議室。
而在場的元老們也不能說什麽……
那啥,女總裁也有私生活的不是嗎?
顧西坐好,才想開會,手機就響了!
她看了一下,是一個陌生的号碼。
于是接了……
“支票是你讓人送來的?”那邊的聲音十分沙啞,像是一晚沒有睡才會有的狀态。
而他的手邊,放着一份報紙。
頭條,她和别的男人相擁,她出現在漫天的煙花下……
她笑得純真,她被别的男人親吻。
他的手指,蓦地捉緊了報紙,心裏也是說不出的疼痛。
顧西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誰。
嗯了一聲:“是的,唐先生收好,以後我們也兩不相欠了!”
“兩不相欠?”他淡淡地笑了一下:‘顧小姐很想得開,是因爲找了新睛人了嗎?’
他嫉妒得要命,那個法國男人年輕英俊,而且是那個燒飯的吧!
但是看了這幾張照片以後,還認爲他是燒飯就是蠢貨了!
他查了一下,是法國讓集團的少東,他不相信顧西會不知道。
她這樣做,用意是什麽可想而知!
他眯了眯眼:“還有那個黑一老一大,你爲什麽還要招惹他?是嫌不夠危險嗎?”
他的語氣緊繃。
而顧西卻是冷冷地笑了起來,嘲弄地說:‘談到危險,唐先生,早在幾年前,我就碰過最危險的生物,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說的是他嗎?
他的心髒猛地一縮,然後就是疼痛。
而顧西已經将電話挂了。
她抿了抿唇,最後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繼續開會。
那邊,唐競堯眯着眼,看着手裏的電話。
她挂了他的電話。該死的。
瞪着那報紙,又拿起那張支票,兩下就撕掉了。
程瑤走了進來,“總裁,莫顔小姐來了!”
他擡眼,眼裏有着一抹腥紅:“我不想見她!”
現在他誰也不想見,除了那個可惡的小女人。
程瑤是有些爲難的:“莫小姐說……”
她還沒有說完,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莫顔也已經走了進來。
唐競堯的眉頭一皺,程瑤就自動地出去了。
莫顔今天打扮得十分清淡,坐到了他的對面:‘唐先生,我考慮了一下,我們的合作結束!’
“找到新東家了?”在H市,能和他搶代言人的,不多!
莫顔點了下頭,也沒有隐瞞:“是帝國!”
這倒是讓唐競堯驚訝了,他是了解顧西的,顧西……很小氣!
莫顔知道他不信,于是淡淡一笑:“爲淺色代言這件事情是帝國的廣告部決定的,還沒有通過顧西……”
“那你也能答應?”唐競堯有些嘲弄地說着。
而莫顔則十分平靜:“我已經不年輕了,每一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夢,我也是,而我,希望在我息影之前,能圓自己的一個夢。”
淺色大樓,是顧西對裴淺的思念……
而她呢,她也愛過那個男人的。
自從成名,她也少有奮不顧身的時候,而這一次,她一定要拿下淺色的。
唐競堯勾了勾唇:“好!”
莫顔點了頭想離開之際,他忽然開口:“你也愛他嗎?”
莫顔的手已經拉着門……然後聲音很輕很輕地:“他不允許我愛他,我連和他說的資格也沒有!”
可是,在她的心裏,認定了那麽多年,她想任性一次。
唐競堯沒有再開口,隻是在莫顔離開時恍了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