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一下:‘隻是,不要剪輯成不是我的意思就可以了!’
她不想,讓那個人誤會!
到現在,她和裴淺已經沒有什麽交集了,就是偶爾看到,也幾乎是沒有什麽交流,一切都是公事公辦,她不想再去撩撥什麽了!
出了電視台的錄播大廳,可兒跟在她後面,還有幾個随行人員!
顧西是自己開車來的,走到停車場,卻是見着一個很久不見的女人。
林婉站在顧西的車邊,面容有些憔悴。
如果顧西沒有記錯的話,林婉現在已經不是秦太太了。
她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看樣子,孩子還在!
顧西頓住了步子:‘有事?’
可兒朝着後面的幾個随從使了個眼色……
林婉看着面前的顧西……曾經,她也見過顧西最落魄的時候。
可是現在,她仍是顧氏的總裁,而且顧氏經手了帝國以後,轉眼就成了新型公司,市值也翻了幾番。
是她,小看了這個女人了!
“知道,我的孩子是誰的嗎?”她的聲音有些啞,目光盯着顧西。
顧西瞬間有一種,在路上被瘋狗咬到的感覺!
林婉被哪個男人上了,關她顧西什麽事!
林婉看着顧西,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這是裴淺的孩子!”
顧西的唇微微彎起,她朝着林婉走過去。
林婉後退一步,咬着牙:“你要做什麽!”
直到背抵着車子,她才停住,死死地看着顧西。
“如果是裴淺的,林小姐應該要找的是裴先生,而不是我!”顧西冷聲笑了一下:“我可不能讓林小姐懷孕!”
說完,她示意後面的人過來……
“林小姐,這是我們顧總的車,讓一讓,顧總一會兒還要和市長共進午餐!”顧西的随從十分客氣地說着。
林婉咬了唇:“顧西,我不信,你不在乎!”
“我在乎?”顧西走到另一邊去,打開車門,頓了一下微笑:“那就當我在乎吧!最好林小姐成功地嫁給裴總裁,讓我……更不舒服一些!”
說完,利落地上車,随從自然是将林婉架到一邊去的。
“林小姐懷孕,而且又是那麽尊貴的種子,還是小心些爲好,現在顧總和裴先生的合作挺多的,不能爲了林小姐而傷了和氣,是不是?”随從十分客氣地說。
林婉退到一邊去,看着顧西車子的方向,臉上有着一抹不甘。
顧西一臉淡定,一旁的可兒抿了抿唇:“顧總,不要聽那個瘋女人胡說,她自己在外面亂來,被離婚了。現在都找上顧總!”
“和我,又有什麽關系?”顧西笑了笑,“可兒,我沒有那麽脆弱。而且過去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可兒側頭看着顧西平靜的小臉,也微微地笑了起來:“顧總真棒!”
顧西開着車,笑笑:“這話,可不能随便和男人說!”
可兒的心砰砰跳,隻覺得顧總的男友力爆表。
如果是個男人,那多好啊……完美!
顧西将車開進一家五星級酒店,是皇霆酒店,莫紹霆旗下的。
打開車門,可兒跟在她身後,後面的兩輛車上的随從也跟了過來。
在酒店門口時,意外地碰到了裴淺。
他是一個人!一身的落寂!
站在中庭的位置緩緩地吸着煙,公事包扔在一旁。
清峻了不少,五官也因爲情緒的不悅而微微地郁結……
看到顧西時,那雙陰郁的眸子裏煥發了神采,但也隻是幾秒的時間,很快就消失掉了!
顧西頓了一下,繼續朝前走!
這并不是那天以後頭一次見他,但是向來是公事的場合,有意回避,倒也沒有什麽的!
此時,他一個人站在那兒,她的心裏,竟然隐約的有着一抹說不出的感覺!
像是,有什麽穿透了她的靈魂一般。
顧西抿了抿唇,筆直地朝着他走了過去,經過時,她朝着他微微地點了下頭,連寒喧都省了!
他正攏着手湊在唇邊,又點着了一根煙,眼擡着,盯着她的小臉……
她沒有停下……
很快,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她被簇擁着離開。
高高在上……像極了他!
裴淺輕輕地笑了起來,身體倚在後面的牆壁上,就那樣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們,曾經有過最親密的時候,他給了她最極緻的寵愛,而她也在那些纏一綿的夜晚,叫他爸爸。
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和靈魂,都深深地探索過,彼此在彼此的靈魂深處顫抖過。
可是現在,連一句話也沒有……
錯身而過。
裴淺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他還記得那一個夜晚,她伏在他的懷裏,問他,他能接受孩子嗎?
他的心裏是知道的,這是顧西的底限,她在逼着他放手!
而他,确實是不能!
他沒有辦法做到。
他放走了她……或許以後會後悔,不,他已經是後悔了。
裴淺淡淡地笑着,坐到自己的車裏!
他拿起手機,看着保存過的她的照片。
在都市雅風旁的古城裏,她的頭被按在他的肩上……
一臉的别扭!
以後,再也看不到她這麽别扭的樣子吧!
他微微靠後,顧西……
沒有回公司,直接将車開回華南路。
含香看着他的樣子,有些擔心:“哥,你怎麽了?”
裴淺擺了下手:“沒事!就是頭有些暈。”
頭暈?
那有可能是生病了!
看着他上樓,她立即拿了溫度計跟上去。
裴淺半躺在沙發上,手放在額頭處擋着眼睛。
含香看着,心裏有些酸。
自從顧西離開後,哥哥就沒有開心過。
明明就喜歡,爲什麽不去追回來呢,自己在這裏受罪。
她在電視上看到顧西很多次,都過得很好,比以前更漂亮了。
聽說,全H市的男人現在都當她是夢中睛人來着。
但是哥哥好可憐……都瘦了這麽多!
含香小心地蹲過去,将體溫計放到裴淺的頸子那兒去!
她的小手溫柔,盡量不打擾到他!
但是還是驚擾到了裴淺……
他的手蓦地捉住了她的手臂,聲音啞得不像話:“顧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