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眼裏的溫柔!
顧西仰着頭看他……
“裴太太,以後我會買一個更貴的給你!”他看着她。
顧西巴巴地說:“我想不到還有比五億更貴的戒指了!”
‘好,那就另外給支票?’他笑了笑,半摟着她一起下來!
相對于唐心如隻是微微失望,林婉就氣壞了!
裴淺今天,簡直在打她這個現任秦夫人的臉了!
在H市裏,誰不知道這戒指是秦家的祖傳之物,裴淺送給了他母親,那她算什麽,小老婆嗎?
她最痛恨别人用那種目光看她,可是現在是裴淺将她推進了這種不堪的境地!
林婉幾乎失态,她的手握着秦宋的手,咬牙低聲說:“秦宋,你就沒有話說嗎?”
秦宋的語氣很淡:“裴淺拍下和我不是一樣嗎?”
聽得出他在搪塞她,林婉的臉色有些蒼白!
“好了,我會買一個大些的鑽戒給你!”秦宋聲音淡淡地說,然後就轉過頭,不再和她說話了!
林婉的心裏也是明白的,他對她其實早就沒有了新鮮感。
任性也有個度……
她再鬧下去,不會有好處!
可是顧西就不一樣,裴淺看起來,很寵愛她……
林婉的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抿着唇看着裴淺和顧西走了回來!
但是沒有回座位,而是直接走向門口!
林婉咬了下唇,“我去一下洗手間!”
秦宋頓了一下才嗯了一聲……隻是眼眸裏多了幾分冷意!
而秦墨也跟着出去了!
裴淺站在過道裏,背靠着金色的牆壁,修長的指尖夾着一支煙,緩緩地抽着。
煙霧缭繞中,他看到了林婉的身影……
“裴淺!”她站到了他的面前。
裴淺微微眯了眼:“秦夫人,有何指教?”
“裴淺,你何必這樣說話!”林婉似乎神經有些緊繃,看起來氣色也不好!
裴淺勾起唇輕輕一笑:“那要怎麽說話?說好久不見嗎?”
他狹長的眸子睨着她:“如果你想來證明我沒有忘了你的話,就不必要了!”
他說得十分絕情,而林婉卻是撩了一下頭發笑了起來:“向來都是隻聞新人知,不見舊人哭的!”
裴淺聽出她話裏的諷刺,冷冷地笑了起來:“秦夫人,我想給你一個忠告……”
他的聲音帶着幾許的嘲弄:“我想對于你來說,新人是那個叫溫妮的秘書吧!老一套的戲碼,你應該多想想能不能保住秦夫人這個位置!”
他幾乎是殘忍地說:“或者,想辦法生個孩子!”
林婉纖弱的身體晃了一下……
裴淺戳中了她的痛處!
她臉色蒼白地看着裴淺,好一會兒才輕聲地問:“裴淺,如果我和秦宋……離婚……那麽我們……”
裴淺的臉色一冷,還沒有說什麽,就看到了幾步遠的秦墨!
秦墨筆直地站在那兒,臉上有着嘲弄……
而林婉則面如死灰,不知道的還以爲秦墨是她老公呢!
裴淺沒有動,淡淡地将指尖的煙又送到了唇邊,睨着林婉:“秦夫人,改主意改得很快!”
林婉幾乎不敢看秦墨……
她仰了仰頭,“我先走了!”
當她離開後,裴淺的目光落在了秦墨的身上。
秦墨緩緩走了過來,目光有些灼灼地盯着裴淺,“你覺得這樣對顧西公平嗎?”
裴淺仍是倚着沒有動,目光有些深遂,許久以後,他将煙按熄了,才淡淡地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林婉……你明白我的意思!”秦墨咬着牙!
裴淺勾着唇笑了笑:“你想太多了!”
秦墨還想說什麽,顧西已經朝着這邊走過來了。
裴淺的笑意加深:“秦墨,你也可以去和顧西說什麽,但是我敢保證,你說過以後,顧西就會嫁給我!”
他語氣輕輕:“我雖然喜歡慢慢來,但是必要的時候,不介意用一些手段!”
秦墨的手握緊了……
裴淺的唇邊似笑非笑的:“秦墨,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放手!”
他頓了一下:“你看不出來嗎?顧西現在喜歡的人是我!”
秦墨的唇抿緊,臉色有些灰敗!
這是他最在意的!
是的,在顧西的眼裏,他看到了某種很深的情感,她在看裴淺時眼睛裏有着夢幻一樣的神彩……
那是以前他沒有在她的眼裏看過的……
難道……
秦墨的臉色難看極了……
是不是因爲,她還沒有忘了小時的感覺,所以才會輕易地喜歡上了裴淺!
而他這個仿冒品,卻是和她相處了這麽久,她雖然願意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一直沒有能感覺到她……有多愛他!
至少,沒有用這樣的目光看過他!
可能也是喜歡的,但是建立在以爲他是那個小哥哥!
如果褪去了那光環,她大概……
秦墨的心裏有些悲哀,但是他卻不想放棄!
甯可被錯認,至少那樣,他在她的心裏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顧西看見秦墨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後才輕輕地走了過來!
“顧西……”秦墨看着她,目光難解!
顧西淺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
裴淺的目光落在顧西的小臉上,然後站直身體,大手将她半抱着:“好了,很晚了,回去睡覺!”
顧西和他走遠了,這才抱怨:“裴淺,以後請你不許那樣說話了!”
裴淺輕笑一聲:“我說什麽了?”
正好這時人在電梯裏了,顧西紅着臉:“就是……睡覺!”
裴淺握着她的小下巴,湊近她,聲音裏帶着一抹笑:“小腦袋裏都想的什麽?”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顧總,你想多了!”
顧西輕哼一聲:‘裴總裁……是你想太多了!’
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他的大手将她的身體一轉,将她近在了電梯壁上!
他的俊臉逼近,聲音低沉而有些暗啞,十分地惑人:“顧西,我是想得有些多……”
他輕輕地咬了她的唇一下,撩撥着她,“那你呢?”
顧西輕哼一聲,嬌嬌軟軟地靠着,小手摟着他的頸子,“你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