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約瑟夫教授居然又來一出,居然讓這位華國楊等在進行鋼琴獨奏,開玩笑,憑什麽啊?在這裏的人那一個不是音樂天才?我們都隻能集體演奏交響曲,而這位華國楊居然能獨奏。
雖說大家心裏承認《藍色多瑙河》确實很經典,很有魅力,但是誰知道是不是這位華國楊一時靈感,才寫出來的,一首曲子能說明什麽?
“這有什麽不好的”?
約瑟夫教授似乎沒聽明白領頭這位白人男孩的話,轉頭詢問道。
“這”!
白人男孩聽到約瑟夫的問題,頓時有些惱火,約瑟夫教授今天是怎麽了?故作不知還是真聽不懂?難道要大家說出來,不想讓這個新來的家夥搶了大家風頭?
這樣豈不是說明了大家心眼小?
白人男孩有些爲難,實話實說的話那就得罪自己的同學們,隻好拐彎抹角的組織言辭道:“教授,你看大家爲了這一場交響樂,準備了這麽久,都盼着在這場慈善義演上面好好的表現表現,你看......”!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所以等會就看你們的了”,約瑟夫教授打斷了白人男孩的話,拍拍對方的肩膀說到。
郁悶!
白人男孩此時隻有這樣一個感受,他終于也明白約瑟夫教授不是不懂他們的心思,但是還是決定讓那位華國楊待會進行獨奏,所以才在這裏插科打诨,故意裝作不知道大家的想法。
因此,想明白這一點的白人男孩忍無可忍,于是也就不準備拐彎抹角,直接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教授,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對這位華國楊不滿,憑什麽我們辛辛苦苦排練了這麽久,都隻能演奏集體交響曲,而這個家夥一來就可以進行獨奏,這好像對我們很不公平吧”?
白人男孩憤怒的話,讓後面那些抱着樂器的同學也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憑什麽風頭讓這個家夥出?
見到大家群情激奮,給羅楊帶路的瑪莎小心的離遠了一點,給羅楊丢了一個眼色,示意她開始說的沒錯吧,羅楊有些無語的摸摸鼻子,這都是什麽事情。
不過羅楊還是有些明白約瑟夫教授心裏的想法,今天既然是慈善義演,那麽說明來到現場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都是有身份的人,約瑟夫教授讓羅楊獨奏,除了讓大家看一看《藍色多瑙河》的原作者以外,也是想讓大家知道,羅楊是他挖到茱莉亞音樂學院的,頗有些對這些上層人士顯耀自己慧眼識珠的感覺。
雖然有些無語約瑟夫教授爲了自己的算盤把自己推出來和學生頂上了,但是誰沒有一點私心和虛榮心?這些同學就怎麽還看不明白這一點?
這種情況之下,羅楊也不好開口說話,不管獨奏與否都會得罪一方人,羅楊還是準備靜觀其變。
聽到這位白人男孩直白的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同學們紛紛附和,約瑟夫教授臉上也露出很不高興的神色,指着這位領頭的白人男孩說到:“格裏芬,你這是在指責我麽”?
“是的,教授,我們不明白爲什麽,希望教授能給我一個解釋”!
領頭的白人男孩格裏芬見話已經說出來了,也就執拗的點頭承認了。
“不明白?那我就告訴你們爲什麽,你們确實都是音樂方面的天才,但是進入了茱莉亞學院之後,你們自己說說,一個個是不是驕傲自滿,總覺得自己是天才,目中無人,你們自己說說,到學院學習了這麽久?除了拾取前人牙慧,你們有沒有想過要創新,要自己寫出經典的曲目?而我安排羅楊去獨奏,那是因爲《藍色多瑙河》注定是一首會流芳百世的鋼琴曲,我不想這首鋼琴曲被埋沒,這個解釋你們能明白嗎”?
約瑟夫教授此時的語氣凜然,話語間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嚴厲的訓斥讓那些學生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就連羅楊都有些詫異,難道這才是約瑟夫教授的真意?開始是自己誤會這位教授了?
或許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看着約瑟夫教授那一張正氣凜然的臉,羅楊有些羞愧,自從執掌了幾個公司以來,在環境的潛移默化之下,羅楊開始習慣于推敲别人話裏的意思,那段純潔的歲月,再也回不去了。
“也許隻是這位華國楊一時靈感而已,雖然我們也承認《藍色多瑙河》确實很經典,很優秀,但是這位華國楊敢保證以後能繼續創作出這樣優秀的作品麽?如果這位華國楊敢保證等會上台獨奏一首和《藍色多瑙河》一樣優秀的原創古典樂,我們絕對不會在說什麽”,聽到約瑟夫教授的教訓,白人男孩格裏芬有些羞惱,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聽到格裏芬的話,衆多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格裏芬這話說的太沒道理了,别人就算一時靈感創作出這樣優秀的作品,那也是建立在個人深厚的音樂底蘊上面,不然你讓一位農民來試試,就算在有靈感,也寫不出來。
而《藍色多瑙河》本身已經足夠優秀,甚至可以說流芳百世都不是什麽難事,隻是現在還沒流傳開而已,要這位華國楊重新創作一首和《藍色多瑙河》一樣優秀的音樂,豈不是爲難人?
這些學生心思還是很單純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并沒有開口支持格裏芬,不過格裏芬也是爲了大家出頭,所以大家隻好站在格裏芬身後,用沉默表達他們的态度。
“你這是胡攪蠻纏”!
聽到格裏芬的話,約瑟夫教授頓時很不高興,怒氣沖沖的對格裏芬道,現在的情形也讓他有些爲難,讓羅楊上台演奏一首和《藍色多瑙河》一樣優秀的鋼琴曲?開玩笑,那麽優秀的音樂能随意創作出來麽?而如果不讓羅楊上台,豈不是正好說明羅楊江郎才盡?
因此對于格裏芬的胡攪蠻纏,約瑟夫教授頓時怒了。
“教授,我并沒有胡攪蠻纏,如果這位華國楊創作不出來,我們也不會強迫,但是希望教授考慮一下獨奏的事情,因爲這對大家都不公平”,格裏芬見約瑟夫怒氣沖沖的樣子,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不過還是咬着牙堅持道。
“不公平?等你創作出比《藍色多瑙河》更優秀的鋼琴曲,才有資格說這句話,達者爲先,難道學院教你們這麽久,就是教會了你們狂妄自大麽”?
約瑟夫教授很不滿的對格裏芬道。
格裏芬等人臉上一紅,不過還是沒說話,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退縮了,才真是丢臉,還不如堅持下去,或許天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執拗。
“原來你們現在還不知道錯誤麽?今年的操行考核,我會如實的給你們記錄上的”。
看到自己的學生們絲毫沒有認錯的表示,約瑟夫皺眉說道。
這句話一出來,頓時一群人都慌亂起來,在茱莉亞音樂學院裏面,操行分是一種很重要的分數,因爲學院認爲,一個藝術家,首先你要有高尚的靈魂,才能創作演奏出震撼靈魂的音樂,一個素質低下的人,是不可能接觸到音樂的真谛的,而且這種人學習音樂,對藝術也是一種亵渎,所以茱莉亞音樂學院每年的操行分如果有學員不及格,那麽不好意思,重新留級改正,直到改正了錯誤爲止,如果連續三年都沒有及格,那麽茱莉亞音樂學院就會認爲你不配學習音樂,會把你驅逐出學院。
被茱莉亞音樂學院驅逐,那麽以後你就真的隻有改行了,絕對沒有機會在接觸音樂這一行業了,被茱莉亞音樂學院錄取是一種巨大的榮耀,那麽被驅逐就是一種巨大的恥辱。
所以約瑟夫教授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學生都慌亂了,開始思考因爲一點面子問題,鬧得這麽大,值不值得?約瑟夫教授想讓這位華國楊獨奏,那就讓他去好了,至于害的自己會被扣操行分麽?
一群人思來想去,覺得很不值得,就有些蠢蠢欲動,想退出這次抗議,不過大家都等着别人帶頭,不好意思做出頭鳥,因此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動作。
格裏芬看到這些同學聽到這話,就開始想脫身,頓時很郁悶,雖然他也有些後悔,不過此時作爲領頭的,肯定會被約瑟夫教授惦記上,中途退出更沒面子,于是咬牙硬撐,并且用眼神阻止自己同學們想脫身的舉動。
得,看來得自己出馬了,不然這麽僵持下去,還真不好收場,羅楊雖然有些郁悶,但是還是在這時候站出來,微笑着說道:“約瑟夫教授,各位,大家不就是想聽聽我新創作的曲子麽?等會我會給大家表演一下的,希望到時候大家能喜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