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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氣朗,綠意萌萌。
一顆蒼天巨樹,散發出勃勃生機。
它伸展的枝葉,已經将底下十裏見方的草地的陽光遮住。
如此巨樹,主幹直徑就有二裏。
主幹之上,有一道牌匾。
牌匾下邊,是一道取材自此樹的木門。
牌匾上洋洋灑灑,剛勁有力三個大字“議事閣”。
穿過大門,裏邊就是議事閣内部。
裏邊的桌椅,都是從這巨樹之上雕刻出來的。
它們的腳,還和主幹連着。
整整齊齊的桌椅,對着一個小高台。
小高台之上,三個元嬰期大修士,正在準備開議。
張實跟着正德商行的大長老宮羽科,坐在正北方位。
明德商行的行長也沒有缺席。
他此刻坐在正東方位,不停地對宮羽科和張實投去友善的目光。
正南方位的,正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變色的武德商行行長,谷良多則。
跟着他的,還有他的兒子谷良信空。
谷良信空數言欲止,艱難地壓制住内心的想法。
但是每當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他的父親谷良多則就會怒瞪他一眼。
他也隻好縮回去。
本來谷良多則不想帶谷良信空來的。
都因自己的兒子平時太過嬌慣,目中無人,怕到時候說錯話。
不過谷良信空是此次事件的關鍵人物,議事閣指定谷良信空必須到。
“那就開始罷!”
高台之上,一個壯碩修士,從腰帶之中拿出一個紫金葫蘆,猛地擊在桌上。
如同驚堂木一般的聲音響起。
肅穆莊嚴的氛圍,空氣中的火藥味,已經充滿整個議事閣。
“那就容我先說幾句罷!”
宮羽科規規矩矩地,不失風度,也不失禮貌地舉手示意。
壯碩修士看向宮羽科,心裏倒是對這個,在門中共事多年的老熟人要怎麽進攻頗爲期待,當即應允。
“武德商行不隻是這次事件,還有之前的也作出過不少壞事!他們商行内部,都有人看不下去再栽贓嫁禍聚寶閣的伎倆。已經和我們聯系,将一些賬簿,留影珠交給我們正德商行。”
這壯碩修士,就是之前給曲白閣搜魂的那個元嬰期修士。
他按照例行法規慣例,将手中的葫蘆,用作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拍,道:“證據拿來,我們一起查實。”
“賈老六,你出來罷!”
宮羽科神色肅然地對着一道側門拍手道。
一個肥頭大耳,皮上流油的精明賬房,就從那側門之中出現。
“賈老六!我們武德商行對你不薄,你居然敢做内鬼!”
谷良信空從一聽到賈老六的名字開始,就已經怒火中燒。
他甚至當場站起來,欲将那賈老六暴揍一頓。
“放肆!”
谷良多則和壯碩修士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将谷良信空喝止住。
谷良信空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心有不甘地坐了回去。
《武德商行寒至門本部庫存詳細》
《武德商行交易詳細》
《武德商行夥計花名冊》
等各種每個交易之後,都寫有各個主管人員親筆簽名的冊子,一一被賈老六展開來。
還有各種主管人員處理庫存交易時候的留影。
那些留影,清清楚楚,将這些主管人員書寫賬簿的每一筆都記錄下來。
“還請議事閣長老仔細查明,是否武德商行的坐忘草有失竊。”
正東方向,明德商行的行長,一副對張實是否偷到坐忘草十分關心的樣子,認真地說道。
壯碩修士仔細地将那些證據檢查清楚,不時地用筆記下一些數字。
“嗯……”
壯碩修士沉思片刻,然後慎重地說道:“武德商行的坐忘草,庫存和交易一切正常,并無任何偷盜。”
“這是他們正德商行安插在我們武德商行的内鬼!是他們弄虛作假,制造了這些數據。
還請議事閣長老查清楚再說。是他們早就預謀好,想用這次事件來打壓我們武德商行。”
谷良多則明顯是有些激動,指着賈老六的手指有些顫抖。
“我們早就料到武德商行會抵賴,死不認錯。
這是兩日之前,你谷良行長親自檢查總賬目的留影。還有這個你親自簽名畫押的賬簿。
要不要我們拿出來?”
正德商行大長老宮羽科拿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以及《武德商行行長親批總賬目》。
這時候谷良多則才知道,正德商行已經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多少眼線。
壯碩修士把葫蘆往桌子上一拍,喝道:“交上來!”
“慢着!”
谷良多則喊道:“我們承認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就咬定張實偷盜我們商行的坐忘草。”
“谷良多則,這事鬧得如此之大,你兩日前還親自檢閱過總賬目,自然會留心坐忘草一項。那個時候你就該知道有沒有偷盜。”
壯碩修士按照師門條例,對谷良多則的詭辯進行拆穿。
而谷良多則此時卻已經趁着這個打岔的時刻,在全力思考怎樣将這件事情,對自己武德商行的損害降到最小。
是他故意打岔,引開一衆人的思路。
他表面上迷迷糊糊地辯解道:“當時我們有更爲珍貴的……所以……”
宮羽科卻不依不饒,他抓住了這次事件的要害:“你是三大商行的行長,有什麽事情能夠比一個商行的信譽更爲重要?
師門早有規定,不得在情況不明情況下,對有交易來往或者相互影響的小商家,小賣家進行有意或者無意的傷害。
這條規定乃是最爲重要的,牽扯到一個商行對廣大散交易戶的信譽的。
每個商行必須維護好。
不然這種信譽一旦被打破,商行可以明裏暗裏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其他三方随意攻擊。
以後誰還敢和該商行做生意上的來往?
一旦涉及到自己商行的利益,就不顧别人。
商行上的利益糾葛還少?
任何與之交易來往的人或者團體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會被卷進去。
你們就爲了自己的利益,随意對他們進行攻擊。
怕是他們知道了,會處于對這次坐忘草事件的恐慌,不再會在你們這裏交易了罷?”
谷良多則也是明白其中的要害。
他一口死死咬住,不肯承認,是覺得其他商行拿不出闆上釘釘的證據來。
宮羽科一說商行信譽的事情,他完全沒有任何反駁。
因爲他就知道回擊是無力的。
還不如趁此時刻好好思考,找出一條挽救一二的道路來。
畢竟按照議事閣慣例,議事閣長老認爲事情清楚過後,能夠做出恰當裁定了,就立馬備案執行。
留給谷良多則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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