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蕭蕭用力的拍了一下張實的肩膀道:“我高興,就喜歡踢爛你的門。我就是要每天折騰你。”
一道掌心雷,從纖手手心處傳來。
張實肩上又麻又疼,道:“冷*,就饒了我罷。”
冷蕭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道:“看在你經常受我欺負的份上,給你。”
那顆丹火紅欲滴,散發着一股熱力。
張實拿好丹藥,問道:“這是什麽丹藥?”
冷蕭蕭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道:“這哪是什麽丹藥,這是火龍果。你總是這麽沒見識,就活該被我欺負。”
張實笑道:“那是,冷大*比我先入道門多年,見得當然比我比我廣。”
韓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這對小冤家背後,她眼波流轉,目光不停地在張實和冷蕭蕭身上來回轉動。
她那美麗端莊的臉上,綻放出了如成熟花朵般香甜的笑容,道:“小冷,你和你的情郎這麽打情罵俏,情投意合,怎麽不給師傅說一聲?好讓師傅也高興一下。”
冷蕭蕭俏臉生紅,道:“誰在跟他說什麽情?我隻是看他好欺負而已。”
韓颍對着冷蕭蕭,露出了足以醉倒張實的笑容,道:“這可不是你以往的性子。你以往,就連爲師,也不能和你多說上幾句話的。”
冷蕭蕭纖濃和度的美腿往地上一跺,依舊嬌氣地道:“哪有。總之是看他好欺負啊。”
說完,她就駕着一個蓮花狀法器,飛走了。
韓颍看着張實,道:“這孩子就是這樣。當初我用你的八陽之體,抵擋了寒毒。現在冷蕭蕭也天天和你走得那麽近。這瓶丹藥,就當我補給你的見面禮吧。”
韓颍說到寒毒的時候,臉上也有一絲紅光。
張實覺得美極了,一時間,沉醉其中。
韓颍大方地敲了一下張實的額頭,道:“怎麽?你有了冷蕭蕭還不夠,還要和我這位師娘再雙修?”
張實連忙搖頭,道:“哪裏。隻是師娘實在是太美了。我一時間被深深吸引了。多有冒犯。”
韓颍也不計較,她用白皙美嫩的食指,戳了一下張實的額頭,道:“冷蕭蕭可是有好多人追的。前不久就有一個大散修之子要娶她。那散修之子,蕭蕭也不太喜歡。她倒是對你,有些念念不忘。”
張實心中,對冷蕭蕭被他人娶去,有一絲不舍。他有那麽一點喜歡冷蕭蕭的苗頭。
韓颍道了聲保重,粉紅衣袂随風飄動,淩風禦氣。
連一些煉氣期不能禦氣飛行的女弟子,也被那美熟娘駕風圖吸去了魂魄。
張實又回到密室中,辛勤修煉。
他要快些積攢實力,救助天下更多受難的人,完成自己的俠客夢。
他也有一點私心。自己可得長生,自身法力增加。
他也是爲了兄弟。眼下,就有那麽一個強力惡少,要欺負自己的新兄弟。
他堅持了大概有一個月,将所得丹藥服光。
他的境界,由煉氣期四層,攀升到了煉氣期六層中期。
期間,他的兄弟們來過幾十次,張實都在修煉。
一次,笛風和雲海來拜訪。
張實屋外,正有幾個門中弟子,對着張實的屋子指手畫腳。
“呦,這不是那廢物嗎?剛好二十一點火靈根。聽說他總靈根一百左右。可惜這麽多靈根,卻均勻地分散在了五系之上。看他怎麽練,也終究沒有什麽好結果。”
一個穿着寒至門統一道袍的新人弟子,正向一旁的朋友議論着張實。
“可不是嗎?要我說,他這一輩子都無法進入築基期。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在門中待着,做做雜物。三四天閑來無事,再修煉兩三個時辰。做雜物得來的丹藥,就夠得他修煉到煉氣期頂峰了。他這樣,練壞了身子,也苦了自己,廢物還是廢物,何必呢?”
有一個穿着同樣道袍的新人弟子道。
張實在密室之中,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倒是不太在意。他從小就比較宅心仁厚,隻要别人沒有踏破他的底線,他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說是不太放在心上,他心中還是有那麽一點不舒服和不甘。
雲海一聽,大怒道:“你知道那屋子裏的人是誰嗎?那是我們老大。他是廢物,我是什麽?今天我雲海就要收拾你們。聽好了,我敢作敢當,叫雲海!你們不服,随時可以來找我。”
笛風拉住了擺出架勢,就要打出木系法訣的雲海,道:“我的這位老部下,脾氣有點沖。我在這裏表示歉意。他隻是說了幾句氣話而已。”
那兩名罵張實是廢物的新人弟子傲然道:“還是你懂些事理。你們勸一勸他,叫他不要這麽拼命。慢慢修煉,結果也能到煉氣期頂峰。哈哈,再怎樣,也隻是門内養的一隻打雜的狗而已。”
雲海再也按捺不住,一道春木術打出。一顆巨大的樹木,隐隐約約地在巨大的綠色光柱中現出輪廓。那巨樹越長越大,伸出兩條樹枝,将那兩名弟子震開四五米遠。
那兩名新人弟子摔了幾個大跤,嘴裏還塞着泥土和雜草。
他倆異口同聲地道:“走。”便倉皇離開了。
張實在密室内,聽得這番舉動,心裏感到欣慰。
雲海挺身而出,要教訓那兩個新人弟子,張實爲有個好兄弟而感到高興。
雲海在外面喊道:“張賢弟,你還在練功嗎?真是勤快啊。差不多我們這一批新人弟子,都知道有那麽一位拼命修煉的人了。”
笛風也勸道:“别太拼命了。煉得太過也不好。雲海,以後少惹事。在這仙門之中,說不定會惹到什麽厲害人物。”
雲海冷哼一聲,不再接話。
張實在密室内傳音道:“雲海,你的牛脾氣也該改一改了。我現在在練功,你們兩個請回吧。”
雲海憤然道:“什麽時候出來啊?快些出來,給那些鄙視你的人一點顔色看看。另外,這麽練功,太枯燥。當心心魔之劫。”
張實道:“不會。我自己知道分寸。”
張實終于到了出關之日。
他内觀自己的丹田,感受着渾身充沛的力量,不由得感到心中舒爽了許多。
那兩個嘲笑他爲廢物的新人弟子,趁着他的兄弟不在,開始大力敲他的門。
“開門,廢物。你隻能靠你的兄弟。現在門中誰不知道,你是個廢物?”
一個新人弟子嘴裏不停地大聲嚷嚷着,直到他發現,那門已經從裏面打開了。
他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雙臂抱胸,傲然道:“小廢物,快來跟你左三哥舔腳。”
這左三哥說完,還真的将一隻腳擡出,要張實舔。
張實心裏有了一點怒火,不過一向溫厚待人的他還是和善地說道:“左三哥。舔腳我恐怕做不到。大家都是同門弟子,何必相互羞辱?”
那左三哥道:“同門弟子?那掌門還是我同門弟子呢。你少裝正直。今天,我就要你下跪磕頭。”
左三哥右手一擡,口中念念有詞。
周圍的水汽,在他的手中凝聚成球。
那球越來越大,最終在左三哥的催促下,發出嘩嘩的流水聲,向張實飛去。
張實紋絲不動。他的體内散發出一股股熱浪。
左三哥感到那驚人熱力,心中叫苦。
他的水球,還沒飛到張實身前半米,就被那熱浪蒸掉了。
左三哥知道眼前這位“廢物”,不太好惹。
他急忙拉着身邊的兄弟,跪了下來,雙拳上下晃動,苦苦哀求道:“我倆狗眼看人地,不識好歹。請前輩饒過。”
張實撫掌道:“也好。你們以後,不要再做那欺負弱小,瞧不起人之事。要知道,人和人之間是平等的。你們走吧。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
左三哥拉着自己的兄弟,一路跑,一路口中道謝,隻是那語氣,不那麽誠懇,甚至夾雜着些憤怒。
張實的修煉速度,足以在寒至門新人弟子中排進前十。
不過張實的修煉速度,将會被功德錄提升得越來越快。
功德錄上一個主人,在煉氣期八層後,狂攢功德,其修煉速度就可以在當時整個人族排進前五十。
他沒有靈根。張實自身還有靈根。
張實覺得現在實力大增,應該盡快外出積攢功德。
就在左三哥走後不久,他的兄弟們都來了。
武威将軍喜道:“張賢弟真是厲害,修煉速度比我等這般靈根之人還快。可見你修煉之勤。有你主持誅仙陣,何愁門中任務難做?”
雲海一見武威将軍搶先說話,搶了自己的風頭。他就趁着武威将軍講話略有停頓,道:“那是。也不看看這是我雲海的大哥。”
雲海看了看武威将軍,眼神中略帶不滿。
笛風瞪了一眼雲海,稍有責怪道:“雲海,脾氣又起來了?武威将軍,雲海他就是這般,不要見怪。”
沒等武威将軍回應,張實撫掌道:“哪裏,都是一家人,那說外家話?都是在一起的兄弟,哪裏會計較那些?隻是有了兄弟情後的小打小鬧,怡情雅興罷了。”
笛風心中對張實,真心佩服。
張實這麽幾句,就将一個可能擴大的裂痕,給縫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