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實道:“我會救下你們的。不過你們要是沒有實戰經驗,或者膽小怯陣,就老老實實地呆在我大本營裏吧。我們還要去營救其他的囚犯。”
笛風小聲地對張實傳聲道:“他們不是我的獵人兄弟。我打開他們的麻袋,試一試他們的身手和膽量。”
笛風割開兩個麻袋,将倆人放了出來。
笛風輕聲地對二人傳聲道:“你們二人,不像什麽好人。我自恃相面之術了得。你倆人腦後有反骨,說不定到時候會出賣我們!”
倆人連忙解釋,譚濤有些慌亂地道:“恩人,你救了我等,我可不會當那天殺的白眼狼,反咬一口啊!”
勾三有些憤怒地道:“怎就這等看不起人來?我們倆個長得是是膿包了點,不過還不至于背叛救命恩人。”
一道寒光閃過。
笛風已經抽出長刀,将刀向譚濤脖子上砍去。
笛風怒道:“我原來也救了一個人。他當時被一隻大灰熊所追殺,在千鈞一發之時被我救了下來。可他後來還試圖強行和我女兒洞房!他當時就是這麽說的。我越看你,就越覺得你和他像。”
在笛風說話間,譚濤已經接連閃過笛風好幾刀。
而這時,笛風的刀鋒突然一轉,又向勾三砍去。
勾三的反應速度比譚濤更快,勾三躲避動作,也比譚濤更爲精巧。
笛風笑了起來,道:“兩位真是好身手,好膽量。看來不會在實戰中怯場。不如和我等去營救吧。”
張實擺了擺手道:“我不強迫二位和我等一起營救他人,你們自己選擇吧。”
譚濤大喜,道:“我倆人要和你們去營救他人。我就知道一名将軍——一名匠人的藏身之所。抱歉,一時說快了。他是一名打鐵匠,祖傳的烈焰神掌,使得他的手,可以發出凡間之火沒有的高溫。到時候我們有了這些符寶和經過他鍛造的武器,就算有這些公子哥阻攔,也能闖出去了。”
勾三也道:“我倆人願意陪你們一起去營救其他囚犯。”
張實喜道:“好,我們這就去救那工匠。”
譚濤和勾三在前面帶路,不一會,張實等人就找到了那工匠。
那工匠氣宇軒昂,正氣淩然。
張實覺得這不太像一個工匠,倒像是一位身經百戰的英勇将軍。
張實回憶起譚濤所說,覺得當時譚濤很有可能并不是說漏了嘴。眼前這“工匠”,多半是一位實打實的将車。
張實也不好當場詢問。
畢竟人家真的隐姓埋名,也有他難言苦衷。
張實喜道:“這位老先生,我等願意救你出去。我們手上有仙人的符寶,還有繳獲來的武器。如果您老人家肯幫我們鍛造刀具,那我們便可以殺出此山,重獲新生了。”
那老先生慈祥的面孔上泛着激動,他道:“好!讓我看看你們的刀具,還有沒有加強和改進的空間。我這烈焰神掌,可将刀具中的雜質擊打出來。”
笛風将自己的長刀交給了這位工匠。
那老先生仔細地看了看刀身,用手在刀身上彈一一下。
那刀發出清脆的低鳴聲。
老先生眉頭微皺,道:“現在的打鐵工藝越來越差了。這刀你們從哪裏得來的?真是粗糙低賤至極。”
張實恭敬地道:“老先生,這是那些狩獵惡少随身攜帶的寶劍,應該在凡人界裏稱得上是極品寶刀了。”
老先生勃然大怒,嘴裏不停地顫抖,道:“這就算是極品寶刀了?那我帝國士兵裝備的又是什麽?他們怎麽和其他帝國的士兵對仗?”
張實安慰道:“老先生息怒。我等将老先生救出去,豈不是能将我帝國的武器鍛造水平提高一大台階?”
老先生眼裏卻閃過異樣神色,他道:“說的也是。你們都将武器拿給我鍛造吧。你們是怎麽搶得符寶的?你們手裏沒有武器。那些惡少本就從小習武,都是當今武林排得上号的高手,騎着寶馬,佩戴着這破刀。就算你們群起攻之,那惡少手裏的符寶也能輕易将你們斬殺。”
張實笑道:“在下不才,在押送的時候,偷偷地趁笛風大哥要挾押送官之時,藏了些毒龍草和小飛镖。第一個惡少,正是被我的毒镖所殺。”
老先生看了看張實,道:“不錯,可以看出你沒有嬌縱之氣,倒頗有些剛毅和韌性。小夥子長得倒是幹幹淨淨,頗有氣質。不錯,不錯。不過那毒龍草發作,還要些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你是怎麽逃脫符寶追殺的?”
張實心中一驚。
這位“工匠”竟然對這毒龍草藥性和仙家之寶這麽了解。
他的身份值得懷疑。
張實撫掌道:“這就是運氣了。他當時沒有發現自己中了毒。等到他發現自己中了毒,想要掏出符寶擊殺我時,天上劈來一道閃電,剛好将其擊殺。”
老先生笑道:“這些惡少真是活該。不過要是老夫在,這些惡少……”
譚濤連忙接道:“要是老先生在,定會爲俠客之士造出絕世好劍。這些惡少也不會那麽猖狂。”
老先生對譚濤投去贊許之色。
這種贊許,倒像是軍隊裏的長官對下屬的褒獎。
而譚濤則臉色大喜。
這種歡喜的表情,倒像是軍隊裏下屬得到長官表揚時的表情。而譚濤,就像老先生随身的副官一般,看像老先生的目光裏,有着無限的尊重和敬仰。
張實明白了過來,看來這譚濤和勾三,應該是這老先生的貼身下官。
張實道:“老先生,還請會我們的大本營裏打造武器。我們經常在大本營附近巡邏,已經确保方圓數十裏之内沒有異樣。這裏打鐵不太安全。我們也沒有對這附近進行盤查。”
老先生立馬起身,和張實一夥人向那隐秘洞窟進發。
老先生長發及胸。
一陣風吹來,将老先生的長發吹起。
原本被長發遮住的耳朵,卻顯現了出來。
老先生連忙用手,将其右耳捂住,道:“這風吹得我耳朵好疼。”
張實卻在一瞬間看清楚老先生的右耳。
那右耳半邊紅,半邊綠。
張實心中一震。
當朝武威将軍的右耳,就是半邊紅,半邊綠。
他也是年老之人,曾在沙場上爲帝國立下不少功勳。
可是三十年前他卻無故消失了。
據說他身邊随時跟着兩個相貌不出衆的副官。
張實心中一陣舒坦。
有了這位将軍,自己一方的人員指揮和單兵訓練就不成問題了。
隻要他現在盡快地将囚犯營救出來,不被那些惡公子發現,将他們轉換爲生力軍,将惡公子分而殺之,那麽将就囚犯出山就不成什麽問題了。
本來張實就有仙人相助,隻要仙人恢複法力,張實就可以逃出此山。
不過張實還是要救助其他囚犯。
那全榮的屍體一時間未處理,肯定會被看到信号彈的公子發現。
不過這隻會引起公子之間的相互猜疑。他們一時半會應該懷疑不到囚犯身上來。
皇親國戚之間,各種恩怨情仇,你争我奪,正常得很。
單是爲了全榮身上的符寶,也有人會铤而走險。
張實想到此,不禁心中大喜。
張實一夥人回到了洞窟之中。
張實腦内的功德錄上,又多了一條記錄:救下三人性命,修仙資質加零點零一。
張實自然大喜。
張實知道老将軍一定知道許多實戰戰陣。
他剛想詢問老将軍,老将軍自己開了口,道:“我祖上出過修仙者。他老人家留下的遺物裏,便有那麽一些仙人陣法。有套仙人陣法,光靠十個持有符寶的凡人就可以施展。人數越多,陣法威力越強。但唯一的缺點是人數超過五十人,這陣法威力反而會下降。”
笛風和其他獵人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笛風道:“原來老鐵匠還有仙陣。我們救下了足夠囚犯,便練習那仙陣。啧啧,我們還要加快步伐,在那大國師來前,用仙陣闖出此山。”
老将軍找了一塊光滑的大石頭。
他在大石頭上劃了起來。
他認真地說道:“這就是那仙陣的要義和大概構架。待會我問你們問題,答得最好的人,我将全套仙陣之法傳授與他。他就幫助我演練仙陣。
老将軍在石頭上劃出一個圓圈,說道:“這種線,在陣法圖裏叫做陣線。這陣線起着溝通元氣,交流信息之用。正是這些陣線,将一切串通,将它們組爲法陣。”
他又将一塊泥土,放到圓圈中央,道:“一般而言,法陣的中央就是陣眼,也就是仙陣中最重要的部分。陣眼起着統籌全陣,指揮疏導之用。陣眼被破壞,這個陣就被破掉了。”
他劃了一個個小圈,道:“這就是那陣中之物的位置。這位置也十分重要,必須暗合陰陽五行,天地法則。”
他将了一大通。
“好了,我講完了。接下來要問問題了。”老将軍看到王信和雲海一副漠然不知的表情,有點不高興地道。
果不其然,王信和雲海答得支支吾吾,文不對題。
而譚濤和勾三則答得還像模像樣。
笛風明顯答得很好。
老将軍贊許道:“好!這笛風還真是有慧根。不如我這就将那法陣傳于他吧。真是難得的人才。笛風,你的天賦,真是難得一遇。”
笛風思索着道:“老将軍還沒有問過張實領主呢?”
老将軍道:“你的陣法天賦已經很高了。也罷,我就問一問他吧。”
老将軍一直提問。
張實一直回答。
笛風在一旁,臉上起了疑難之色。
譚濤和勾三,臉上也露出了難爲之色。
張實所答,和他們心中的答案所差甚遠,有的甚至截然相反。他們沒有想到張實在這陣法上的天賦會這麽低。
老将軍也一直神情凝重。
就在張實回答完他所有問題的時候,他高興得跳了起來。
他拍手大笑,因激動而斷斷續續地道:“真是天縱之才。你隻看了看此陣的雛形,就能知曉此陣一些具體布置。我以爲笛風的天賦就很高了,沒想到你竟然比他還厲害許多。這陣法,我就傳于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