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修士雙手捏成拳頭走進了大廳之中。
光頭修士用一種略帶鄙夷的眼光看着長發修士道:
“沒有什麽,我們隻是在讨論一下我們天田海域裏邊的一些情況而已。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來讨論一下?”
光頭修士朝着長發修士伸出一隻手來。
長發修士知道這是光頭修士對自己的一種挑釁,他擺手拒絕道:
“我倒是對你們一起在這裏邊唱這些小曲沒有什麽意見,倒是你們在這裏吵鬧會不會影響到了其他修士的休息?”
光頭修士和坐在地上的另外兩個煉氣期修士聽到之後都笑了起來。
長發修士忍不住問道:
“你們笑什麽笑?
這有什麽好笑的嗎?
我不覺得我提出來的這個問題有什麽好笑的。”
光頭修士笑道:
“我就是要笑一下。
你的隔絕外邊聲音的微型陣法被你搞壞了,就以爲其他的修士都沒有那種微型陣法。
他們要是覺得我們的歌聲難聽,那麽他們就會在他們的房間裏邊搞起那種微型陣法來。
我看你是覺得我唱的曲子難聽吧?”
張實本來覺得這光頭修士和長發修士之間隻是在讨論光頭修士要不要繼續再唱這個曲子,他并沒有留意到這兩人說話之間的貓膩。
直到光頭修士說出那句“我看你是覺得我唱的曲子難聽”之後,張實才意識到光頭修士所唱的歌很有可能是故意在刺激那個長發修士。
至于光頭修士所唱的歌裏邊究竟有什麽對長發修士不好的内容,張實也無從知曉。
張實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塊又長又寬的尺子來,将那塊大尺子拍到了他身旁的桌子之上道:
“你們兩個讨論要不要唱歌這件事情不是沒有什麽不可以。
但是你們兩個要注意好好地讨論,要按照這艘潛水船裏邊的規矩來讨論。
我拿出這把尺子來就是想告訴你們,誰要是不想好好地讨論,那他就會被這把象征着規矩的尺子給打疼。”
在張實說完話之後,光頭修士和其他兩個坐在地上的煉氣期修士都不再說話了。
張實覺得他還能控制住場面,就沒有選擇驚動莊主。
而那個長發修士看到這樣的景象,也對着張實抱拳道:
“感謝築基期前輩主持規矩。
我會把前輩的話牢記在心,不會在這艘紅色中型潛水船裏邊亂來的。”
長發修士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又被他強行壓了回去。
他在想今天可是受夠了這個光頭修士的氣了,要是離開了這艘紅色中型潛水船之後,非得找個地方好好地收拾一下這個光頭修士不可。
“這位築基期前輩說得很對,我們既然都在同一條紅色中型潛水船裏邊,那麽我們就得遵守一下這艘潛水船裏邊的規矩。
我覺得我的這個歌唱不唱沒有什麽所謂了,反正我的心情已經因爲唱這首歌而得到了舒緩,那我就回去了,你們兩個也跟着我回去吧。”
光頭修士也朝着張實抱拳說道,他抱拳的姿勢還比長發修士更加标準優雅。
長發修士說道:
“那我也回我之前所在的那個房間之中了。”
長發修士說完背對着張實還有光頭修士三人朝着他之前出來的那個房間走了進去。
光頭修士看到長發修士背對着他們三人的時候,嘴角浮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來。
光頭修士給其他兩個煉氣期修士打了一個暗号。
那兩個煉氣期修士看到光頭修士的暗号之後,同時從自己腰間的儲物袋裏邊掏出一個黑色的袋子來。
光頭修士與這兩個煉氣期修士一起以不同的角度把那個黑色的袋子朝着長發修士扔了過去。
長發修士本來就距離光頭修士等人不遠,在他的耳朵剛剛聽到身後的風聲之後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三個黑色的袋子齊齊砸在了長發修士的身上,那袋子一下子就破了,裏邊的髒物濺了長發修士一身。
長發修士就連護身氣罩都沒有開啓,身上就惹了一身的污穢。
這三個煉氣期修士離得長發修士實在是太近了,從那三個煉氣期修士把三個袋子扔出去,到那三個袋子砸到長發修士的身上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因此張實作爲一個築基期修士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阻止這件潑髒物事件的發生。
“你們幾個已經犯了大錯,年輕修士不要一時沖動。”
張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從腰間偷偷地掏出了那塊短距離傳信令牌。
他在那短句子傳信令牌之上寫下了一段密文來,其意思如下:
“那個光頭修士和那個長頭發徹底鬧翻了,我覺得光頭修士正在尋找機會想搞那個長發修士。”
莊主正在一張木床之上躺着喝一壺美酒,一看到張實給他發來的這段信息之後立馬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就準備走到大廳之中。
張實手中又長又寬的尺子朝着離得他最近的一個扔黑色袋子的修士身上打去,他想要把這些惹事的修士盡快地制服。
“噼啪噼啪。”
那又長又寬的尺子上邊冒出微小的電光來。
“哇,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個扔出黑色袋子的修士痛苦地抱着頭在地闆上來回地滾動道。
“自從我倆在争搶誰先進入那艘潛水船裏邊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不會再拿正眼看我了。
我并不是今天才有想搞你的想法,之前的時候我就對你有很大的怨恨,受夠了你給我帶來的委屈了。
這是今天你卻非要一再挑釁我,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光頭修士做出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怒道。
光頭修士趁着張實還沒有收拾他的功夫,嘴上很快地吼出這幾句話來。
“你們幾個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就把這大好的潛水船給弄髒了?
趕緊都給我冷靜下來,不然我就要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莊主從他所在的房間裏邊趕了出來道。
可是長發修士的怒氣依舊沒有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