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目睽睽之下,這兩個火鐵族修士所有的交給聯盟官袍修士的東西都被看到了,就是兩個火鐵族交出去了多少塊下品靈石都有人數出聲來。
聯盟的官袍修士覺得自己不能再私自扣留一些靈石了,畢竟他的上司會知道此事。
聯盟的官袍修士隻好打消了中飽私囊的念頭,不過他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撈取好處的機會。
在這個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把靈石倒在地上的時候,他腰間挂着的一塊玉佩引起了聯盟的官袍修士的注意。
聯盟的官袍修士一看那玉佩的成色很不錯,就對着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道:
“你的這塊玉佩我看着還挺好玩,能讓我拿在手中看看摸摸嗎?”
“這塊玉佩能夠入您的法眼,那當然是這塊玉佩的榮幸。”
說完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就很是爽快地把腰間那塊玉佩給解了下來,恭恭敬敬地交到了聯盟的官袍修士手中。
聯盟的官袍修士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拿起那塊玉佩來很是随意地摸了兩下,又把那塊玉佩拿近來看了看成色。
雖然心裏覺得挺喜歡這塊玉佩還想再摸幾下感受那玉佩的光滑觸感,但是聯盟的官袍修士卻把那玉佩交還給了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道:
“這塊玉佩我看不上眼,最初要來隻是覺得樣子有些新奇而已。
依我看這玉佩也隻值幾塊下品靈石,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比較喜歡這種玩意兒,我能不能用幾塊下品靈石買下來哄他幾下?”
聯盟的官袍修士心中已經對這塊玉佩有了一個大緻的估價,他覺得這塊玉佩應該值那麽三十多塊下品靈石。
而根據這個聯盟的官袍修士對他所在的這座仙城裏邊修士的了解來看,這座仙城裏邊的修士對這玉器并不是很了解,更不用說看到一塊玉佩就知道其大緻的估價了。
因此當聯盟的官袍修士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旁邊的修士都不出聲反駁,因爲他們都不知道這塊玉究竟價值幾何。
他們對玉器的理解,隻停留在了外形是否好看之上。
這些修士不懂這玉佩,他們的腦海裏也不會經常想起看過的玉佩來,他們連向别人說這塊玉的沖動都沒有,也就不會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
其實這就是聯盟的官袍修士在變相朝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索取賄賂。
這樣索取賄賂的方式很是隐蔽。
日後就算是這個聯盟的官袍修士的上司追查起來,問這個聯盟的官袍修士怎麽用這麽低的價格買了這麽好一塊玉佩,這個聯盟的官袍修士也可以說他和那個嘴角流血的修士都看走眼了。
任何修士在鑒定玉佩的時候都會遇到這種看走眼的時候。
這個聯盟的官袍修士可以利用他豐富的玉佩知識,講出一大堆爲何會看走眼的原因來,比如說這塊玉佩的材料是假的,當時他以爲是其他的不值錢的材料僞裝成另外一種與之很像的值錢材料。
一聽得聯盟的官袍修士這麽說,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心裏就有了算計。
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心想這玉佩再怎麽樣也得值個三十塊下品靈石,怎麽能幾塊下品靈石就賣了?
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想到了兩個可能,一個是這個聯盟的官袍修士真的認爲這塊玉佩隻值幾塊下品靈石。
那麽要是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說出幾句反駁這個聯盟官袍修士的話來,不但會讓破壞聯盟的官袍修士的心情,還會讓聯盟的官袍修士在衆人面前丢了臉面。
要是這個聯盟的官袍修士心情不悅,就會以各種理由來搞這件事情,弄得不好一個不注意就會把這些火鐵族人、紅綠臉修士以及那因爲推攘而吵架的兩個修士都抓進聯盟的牢房之中進行拷問。
這就和張實給這些火鐵族人下達的“盡量不要讓紅綠臉修士被公開地抓捕進去”命令相違背。
要是這個聯盟的官袍修士說的是假話呢?
這個聯盟的官袍修士明明知道這玉佩值多少,故意把價錢說得很低呢?
這個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開口反駁,也會出現上一種情況下的東西。
難道這是在暗示我要我給他賄賂?
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這麽想着,心裏邊雖然有些割舍不得把那塊玉佩給賤賣了,但是嘴上依舊得陪着笑臉道:
“您要買我就會賣。
隻是我們把違反法規所罰的靈石交了,能不能放我們先走?”
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朝着自己交出的儲物袋打出幾道法訣來,将那玉佩上邊的一些禁制給解除了。
玉佩上邊發出淡黃色的光芒來。
聯盟的官袍修士能很明顯地感覺到那玉佩之上的靈力波動來。
之前這種柔和的讓人舒服的靈力波動是被這些禁制給封住了的。
聯盟的官袍修士把兩個火鐵族修士口袋之中倒出來的靈石都倒入了他自己的一個空儲物袋之中。
他心想這下撈到這麽多的罰款,當事人還比較配合,可以向自己的上級交個好差了。
倒完之後聯盟的官袍修士又從自己的另外一個儲物袋裏邊拿出幾塊下品靈石來交給了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道:
“這些靈石夠了吧?
大家都看見了,這可是我自己腰包裏邊掏出來的靈石,我的公私可是很能分得開的。
你的這塊玉佩真的不值多少靈石,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嘴角流血的火鐵族修士趕緊稱“是”,然後就與另外一個嘴角沒有流血的火鐵族修士帶着紅綠臉修士離開了和平大會的會場。
一個偏僻的小島上長滿了各種灌木和高大的樹木。
一個洞府就埋藏在這些灌木和高大樹木之中。
洞府裏邊有一張木頭制成的床,床上邊畫着各種各樣的圖案。
這些圖案以一種特殊的規律組合在了一起。
木床之上躺着的正是那個紅綠臉修士。
“啊,娘親我沒有違背您給我的囑托。”
紅綠臉修士在床上喊出這句話來。
他的身子都在那木床之上掙紮了一下。
在紅綠臉修士睡覺的時候,他腦中的某種奇特的東西又開始分泌了,這種東西把他體内的妖異瘋血的控制力給削弱了。
紅綠臉修士的自主意識被喚醒,他腦中對他娘親的思念比以往更加強烈,他腦中對維護人族和妖族和平的願望更加強烈。
守在紅綠臉修士身旁的一個火鐵族修士被這一舉動給吓着了,他趕緊叫了其他一起輪流看守這個紅綠臉修士的火鐵族人一起來這張木床旁。
這些火鐵族人都脫下了頭盔,戴上了隻露出眼睛的黑布口罩。
“娘親,我沒有違背你的囑托,他們叫我去幹什麽我沒有去幹。
要是他們還要我去幹那件事情,我可是無論怎麽着也不幹。”
紅綠臉修士在夢中喊道。
一旁的火鐵族修士都驚呆了,還有妖異瘋血修士能夠違背主人的命令不成?
令這些火鐵族修士更加吃驚的事情發生了,紅綠臉修士的眼睛微微地張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