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中年修士用一雙筷子把一塊魚肉放到花衣矮小修士面前道。
花衣矮小修士得了長輩的關心,心中好不得意地道:
“最近我才加入了幫派之中,還有許多事情得向長輩們學習。
至于我們的修煉,我覺得還行吧。
得了幫派給的各種丹藥,吃了下去比我自己之前吃的丹藥效果好多了。”
花衣矮小修士吃下紅衣中年修士送來的魚肉,覺得滋味好極了,他的心情也随之好轉了不少。
紅衣中年修士一直在給這個花衣矮小修士敬酒,觥籌交錯之下,花衣矮小修士的臉色紅潤不少。
趁着花衣矮小修士醉酒的時機,紅衣中年修士帶出了他想帶的話題。
“我最近開始想念我在妖族戰場上死去的戰友了。
那個時候我和他也是像你我這樣,一起喝酒吃肉聊得好不痛快。”
紅衣中年修士拿起一壺酒,将裏邊剩餘的烈酒全部都喝了下去道。
他喝完這些烈酒之後,平靜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其實紅衣修士是在等待花衣矮小修士主動開口說話,想要借着這個喝酒的時機,套出花衣矮小修士對人族和妖族之間戰事的态度來。
要是花衣矮小修士的話語之間流露出對人族和妖族和平的不滿,那麽花衣矮小修士的哥哥也多半持有同樣的态度,他哥哥幫助控制戲子在辦事處鬧事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哎,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
我哥哥也和我提起過類似的事情,他的一個戰友其實也是在妖族戰場之上失去了一隻手。
在那以後,我哥哥的戰友就失去了繼續修煉晉階的能力。
我哥哥談起那件事情的時候,講起來也是覺得很遺憾。
本來他的戰友有望晉階到築基期的。”
花衣矮小修士喝了一杯酒道。
“唉,要是這樣的傷亡再少一些就好了。
最好是一個也不要離開我們。”
紅衣中年修士一步步地朝着他想要帶出的話題推進道。
“那可不是?
我就願意這人族和妖族相交的地方少生事端,這樣打來打去也打不成個什麽來。
妖族的實力其實很算強的了,我們人族怕是難得啃下妖族的礦脈來。”
花衣矮小修士道。
聽得花衣矮小修士這番話,紅衣中年修士也覺得沒準這花衣小子真就那麽想的。
這樣一來花衣高修士在紅衣中年修士心中的嫌疑就變小了。
可是紅衣中年修士依舊覺得這裏邊有貓膩,畢竟眼前這花衣小子的哥哥在蒙胡海域賣過藥,這在幫派的一個秘密地點的玉簡裏邊有記載。
于是他繼續給花衣矮小修士灌酒道:
“那是,爲了今天難得的和平,我們就再幹一杯吧。
你看看我用來喝酒的杯子比較大,而你用來喝酒的杯子比較小。
你是不是該換上和我這個杯子差不多大的杯子,來和我喝一杯慶祝和平的酒?
那邊穿木鞋的女修,你一直沒有說上什麽話來,你也過來喝上一杯吧。”
花衣矮子修士覺得這酒确實好喝,就拿過來一個更大的杯子喝了下去。
“咕咚。”
喝下好酒之後,花衣矮子修士也醉得差不多了。
那木鞋女修接過紅衣中年修士的酒杯,也将那杯酒給喝了下去。
紅衣中年修士這次倒的是一瓶新開的酒,那酒裏邊有着緻人睡眠的藥。
花衣矮小修士本來喝了許多酒有些醉了,這下喝了帶催眠功用的酒,就覺得自己是真的不勝酒力要睡着了。
“抱歉,我真的是喝多了,那我就在這裏睡一覺如何?
反正我是無法再動身了。”
花衣矮小修士說完就在原地睡着了。
但是同爲幫派一員的木鞋女修那裏的情況則就不同了。
她體内流淌着妖異瘋血,體質已經和一般的修士有了本質的區别。
她之前也喝了不少酒,但是她隻是感覺到了一點醉意。
在喝下了紅衣中年修士特制的催眠藥酒之後,木鞋女修感受到了藥酒之中那強力的催眠之力。
但是木鞋女修不同于常人的體質,讓她能夠抵擋得住這藥酒的催眠之力。
喝完那藥酒之後,木鞋女修就假裝睡着了,她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就要看看這紅衣中年修士究竟要幹什麽。
紅衣中年修士看了看身邊兩個他覺得已經入睡的年輕人之後,再次确認了一下他們的睡姿之後,連忙從儲物袋裏邊掏十幾樣法器來。
紅衣中年修士拿着一個閃着金光的方形法器,将其放到了花衣矮小修士的頭上。
紅衣中年修士謹記幫派對他的囑咐,這個花衣矮小修士也得查查,看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那方形的法器放到花衣矮小修士頭上之後,就停止了閃動。
“看來這個小子沒有什麽問題,也不像是被某人給種下魔盅給控制住了。”
紅衣中年修士喃喃自語道。
在紅衣中年修士拿出一個又一個的法器來檢查花衣矮小修士狀況的時候,在一旁假裝入睡的木鞋女修發現了一個對她極其不利的東西。
紅衣中年修士拿出了一個黑色圓盤來。
那個黑色圓盤木鞋女修認得,是聯盟統一制造的其外形很是獨特很容易被辨别出來,乃是專門用來檢測修士體内有沒有瘋血的。
隻是木鞋女修對這黑色圓盤能不能檢測出她體内變種了的妖異瘋血并不知情。
她覺得這個黑色圓盤既然能夠檢測出一般的瘋血,那麽這黑色圓盤能夠檢測出和一般瘋血成分相近的妖異瘋血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
木鞋女修卻躺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她覺得這個紅衣中年修士懷疑的隻是那個花衣矮小修士,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真的要動身,那也得紅衣中年修士來到自己身邊檢查自己的狀況的時候再說。
“已經檢測完了,這個矮子身體是沒有問題的。”
紅衣中年修士低聲道。
他将擺在地上的一堆法器給重新複原擺好,并将其中一件法器拿在了手中,朝着木鞋女修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