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的泥土粉末被刮到了玉鏡之上。
可是那玉鏡之上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幫手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張實依舊覺得還得再搞一下。
“一直用筷子在裏邊搗,一直搗到不能再出泥土粉末爲止。”
張實的聲音又在隔空傳聲珠裏邊響起。
幫手心裏就算是有再大的怨言,也隻能在心裏暗罵張實,誰叫你是我的金主實力手段又強呢?
伺候完這次之後拿完賞金我就不伺候了。
正當他這麽想着的時候,玉鏡上邊起了反應了。
全白的鏡面上出現了一絲血絲。
幫手見之大喜,歡快得手舞足蹈。
幫手吼道:
“已經出血絲了,我這就把這玉鏡的機關按下去,讓這玉鏡鏡子裏邊一直存下那絲血絲。”
“咖嚓。”
很是清脆的一聲響。
那玉鏡裏邊的血絲就定型了。
幫手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很是小心地将那玉鏡給放了進去,再次将黑色盒子裏邊的防震棉花給填放好之後将盒子給關上了。
“賞金一定會送到,我們做事你放心。”
張實說出這句話之後,就開始思考起之後的動作來。
他将他要執行的計劃告訴了幫手,然後就下令屬下帶好靈石交給幫手。
幫手得了靈石之後更加興奮,就要留在這島上幫助張實完成一些任務。
萬花林的街道之上,一個腳穿木鞋的女修正和一個花衣修士走在一起,要是張實在現場,絕對會很吃驚。
那個花衣修士穿衣的風格和說話的聲音,都和他之前在聯盟辦事處遇到的那個花衣修士很像。
那個花衣修士是張實接觸過的某個中型幫派的人。
那個中型幫派和天星海乃至這蒙胡海域的賣藥事業有着很大的關系。
當初那花衣修士爲了表明對中型幫派的忠誠,利用絲毫沒有用的大家都知道的情報耗費掉聯盟一張天誓書,因此被關進聯盟的大牢裏了。
要不是在萬華林的這個花衣修士和在聯盟監獄的花衣修士右耳有所不同,張實就算在當場也分辨不出來,還會以爲這花衣修士怎麽又從聯盟監獄裏邊放了出來。
“我們來這裏可得好好地執行任務不要去招惹其他的事情,之前我的哥哥還沒有招惹什麽是非,就被聯盟抓進大牢裏邊去了。”
萬華林的街道之中,花衣修士正對着那個漂亮的女修士說話。
那個女修士感覺得出來花衣男修的心中的怒火,可是也能感受得到花衣男修爲了照顧她的感受,已經在極力地壓制心中的怒火。
“好了,你不要再爲已經過去的事情而傷心了。
今天晚上我陪你喝些酒,然後再一起住個好的酒樓如何?
我自己會做幾個拿手好菜,這下我就要去這萬花林裏邊買些食材到時候親自做菜給你吃。”
女修士深情地看着花衣男修溫柔地道。
花衣男修聽到以後心情才略有舒緩,才開口道:
“那就依美人所言吧。”
那木鞋女修和花衣修士相擁之後,就到了萬華林的海鮮市場上去了。
“上好新鮮打撈出來的妖族魚王,大家趕緊來看看。”
“我要來一份。”
“好的,給你現場宰殺一隻。”
“啪啪。”
一個絡腮胡子的男修拿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對着一隻巨大的還有呼吸的魚砍下去。
“嘩嘩。”
那隻魚身體裏邊的血液濺射出來,直接噴到了木鞋女修的臉上。
那血腥的氣息讓木鞋女修的五髒六腑起了反應,她體内的妖異瘋血開始沸騰了。
在這種時刻,她對周圍其他各種靈物的血非常敏感。
之前紅綠臉修士體内妖異瘋血發作的時候,木鞋女修就能感應到紅綠臉修士的大緻方位。
于是木鞋女修就一路沿着那個方向,不停地利用自己體内“主”的妖異瘋血召喚那個體内有“從”妖異瘋血的紅綠臉修士到她身邊來。
之前木鞋女修感應到過存在和大緻方位的瘋血修士,在接收到她感召的時候就陸續來到了她所在的地方,接收了她的命令。
而這個紅綠臉修士則是不同,在木鞋女修召喚他好多次之後,木鞋女修依舊沒有感覺到這個紅綠臉修士離得她更近了,有的時候甚至反而覺得他離得她更遠。
時間越來越長,木鞋女修就越是不放心這個不受她完全控制的瘋血修士。
她有好幾次在夜晚做夢的時候,就夢到過聯盟在那個瘋血修士體内瘋血發作渾身抽搐的時候發現了那個瘋血修士,然後把這個瘋血修士關押在某個地方一直審問。
最終聯盟的官員利用這個瘋血修士在體内瘋血狂湧的時候的感應能力,發現了她的行蹤,給她設置了一個陷阱把她給抓了起來,還對她施行了各種酷刑。
木鞋女修強行壓住體内狂湧的瘋血,用腰間的香手帕捂住了嘴巴。
“咳咳。”
木鞋女修實在是頂不住腹部的瘋血湧動,假裝咳嗽吐出一口帶腥味的血來。
木鞋女修趕緊找到了這集市上邊一處無人的角落,背對着人群掏出一個黑色袋子來,就往裏邊吐出帶腥味的血來。
她非常地小心,嘴對着那黑色袋子的大口,生怕吐出丁點沫子在黑色袋子外邊。
這下木鞋女修體内的妖異瘋血沸騰了,她也能感應到附近妖異瘋血修士體内的存在。
那個人怎麽就在我這附近難道我之前做的夢都是對的?
之前一直召喚不來怎麽這下突然就來了?
之前一直召喚不來其中一定有鬼,按照常理有“主”血的修士一召喚其下屬的瘋血修士一定要來。
難道那個瘋血修士真的找對我的方向和位置,再讓其他人确認了我的身份今天就要設計抓我?
想到了這裏木鞋女修就有些不寒而栗。
她加快了吐血速度,将體内所有能吐出來的血都吐了出來。
這個時候依舊在萬花林洞府裏的紅綠臉修士也感應到了她的方位和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