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張臉左邊泛綠,右邊是透着一些紅。
“你這是怎麽了?”
一個經常在這家酒樓裏邊喝酒的修士問道。
“我修煉了一種奇特的功法,還請您不要一追到底,當時我答應了别人要保密的。”
紅綠臉修士嬉笑道:
“花花綠綠神功,别人看見了可是不太好的。
這花花綠綠的就像女人的心,很是豐富但就是難對男人開放。”
這酒樓一層的食客發出一陣哄笑聲,他們都覺得這個紅綠臉修士是真的沒有事,還能非常從容地開玩笑。
而破衣修士則不同了,他要抓住每一個可疑的點和線索來抓到黑袍修士的命脈。
“你!”
破衣修士突然發狂似地沖到黑袍修士身前,又喜又怒地指着黑袍修士吼道。
情緒激動之下,破衣修士還罵出了幾句髒話來。
“閣下,在下與您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面,也從來沒有近距離感應過您的氣息,怎麽突然找到我來了?”
黑袍修士聞到破衣修士身上的那股海鮮味道,臉色瞬間就有些發黑。
但是作爲一個瘾君子的他突然又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立馬就把自身的怒氣給壓了下來,準備客客氣氣地委曲求全盡快把事情繞過去。
“好啊,你還在遮遮掩掩。
你之前不剛剛還在說什麽花花綠綠麽?
還什麽女人麽?
你當年就喜歡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就喜歡各種奇怪膚色的女人。
小胡子,你害我找得好苦啊,你當年騙走了我身上的三塊令牌。
那時候的場景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片茫茫的大草原之上,我們一起在那裏進行新人弟子大比拼,比拼的内容就是尋找師門特别定制的令牌。
當時我和你兩個同是一個爹所生的隻是娘不同,你在比武之前給我灌了許多的酒,還刻意對我很好。
我也就當是你真心實意,是真的想和我在那場比武之中同舟共濟,共患難之後再同享樂。
你當時拿過我的令牌,對我說你跑得快隐身術比我高強,就代我保管那些令牌。
等到任務快結束的時候,你就說那些令牌被其他的強力修士給搶走了,你遇到了師門之中那些一直隐藏自身強大感應氣息能力的修士。
然後你就離開了我身邊,說是愧對于我要獨自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到了師門宣布比拼結束,師門的高階修士過來的時候,你卻突然變出了十塊令牌來。
你當時還對我說那是你離開我的時候運氣好,發現其他修士打鬥時候掉落不見的令牌。
我當時還是選擇了相信你。
可是直到我發現你背地和我的兩個女人來往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你的僞善。”
破衣修士越說越是激動,恨不得立馬就伸出手來,将紅綠臉修士的胸膛給撕開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
“哈哈哈。”
酒樓一層的修士有的信以爲真了,開始嘲笑起來。
“不要跑啊,你害得這個破爛衣裳的修士那麽苦。
大爺我今天也就任性一把,不讓你走非要讓你解釋清楚這件事情如何?”
一個築基期修士攔在了紅綠臉修士的身前。
那高大魁梧的身軀立馬就将紅綠臉修士的去路給擋住。
“啪。”
築基期修士給破衣修士讓開一條道來,那破衣修士就和紅綠臉修士撞到了一起。
“嗒。”
破衣修士還在亂罵的嘴裏噴出了唾液來,那唾液濺到了紅綠臉修士的臉上。
“閣下真的是找錯人了。
閣下怕是喝了本島某個地方特制的淡香酒。
酒味雖然很淡,一般人就算對面也聞不出别人喝了一些酒。
您吐在我臉上的東西之中有那種酒的氣味。
我覺得閣下是喝酒太多了,導緻精神有些恍惚。
特别是在閣下在此地尋找某個親戚多天未果的情況下,閣下腦海之中的想象更是與現實結合了起來。
這位大哥行行好吧,我家母也有問題還請讓我回去多孝敬她。
您今天發了善心那就可憐可憐我們母子倆罷。”
紅綠臉修士很是禮貌地笑道。
在紅綠臉修士張嘴說話的時候,他體内的某樣東西破碎了,正在滲出鮮血來。
紅綠臉修士臉上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他立馬暗自運功使體内那細小的傷口愈合。
破衣修士聞一股血的腥味來,那股氣味是從紅綠臉修士的嘴裏發出來的,其中有一股血的腥味。
這種腥味是他從來沒有聞到過的,要不是幾乎和紅綠臉修士臉貼臉,他根本就聞不到。
出了破衣修士之外的在場的修士,都沒有聞到這股怪味。
幫手把監視黑袍修士的任務交給破衣修士的時候,特意叮囑他要多動動鼻子多聞聞周圍有什麽特别的氣味,一旦發現過後要把時間地點還有人告訴幫手。
“哦,原來是如此。
一個人要找辜負過他的同門兄長,讓他的同門兄長良心發現給補救回來。
但是我個人覺得這和一個人要救助他的親生母親比起來不算那麽重要。
趕緊去罷。”
築基期修士說完環視酒樓一層的修士一周,那些修士都閉上了嘴巴低下了頭,恭送紅綠臉修士離開。
那紅綠臉修士一邊給築基期修士行禮,一邊飛速地離開了此酒樓。
破衣修士留在了原地,各種撒潑攪混,嘴巴裏還叫嚷着:
“原來他在此城混得風生水起,還能發動其他的人和他一起演戲。
哎,他這樣的人就是把人生當成了戲,演得好才騙過了我的那兩個女人。
騙得我兩個女人之後,他又做了什麽?
他把那兩個女人往火坑裏邊推啊,最終還害死了那兩個女人。
也正如那臉一邊紅一邊綠的修士所說的,既然您老人家今天就要發善心了,那就一發發到底吧。
那個臉一邊紅一邊綠的修士回他娘親那裏去之後,要是還從他的家門出來,請您老人家發發善心讓他再和我當面對峙罷?”
破衣修士的鼻涕和眼淚一齊出來了,那臉上的表情突然顯得有些滑稽。
在場的修士大笑起來,那築基期修士卻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