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還距離之前喝酒出過幻覺的小島有一段距離。
就在天快要蒙蒙亮的時候,張實放棄了前往那小島的想法。
他自己去容易暴露身份。
張實之前就帶頭盔來過此酒樓,剛好又在戲子朋友來的時候進店,現在又打聽那個時候的與戲子朋友有關情報。
這個島上的掌櫃和店小二就會起心思,認爲張實是在故意跟蹤戲子朋友。
要是戲子朋友是因爲非常信任這掌櫃或者其中一個店小二,才在自家産業快出問題的時候在這酒樓歇腳補充各種資源,那麽戲子朋友從掌櫃或者店小二那裏知道此事後就會起警覺。
不管怎樣少引起一些人的懷疑爲好。
所以張實讓他的一個死忠火鐵族手下來搞情報刺探。
那個人族修士很得張實的信任,之前幫忙做過不少事情都沒有走漏風聲。
那火鐵族族修士身穿白袍再在火鐵頭盔上戴大頭盔,把他在酒樓裏遇到醉酒說胡話的店小二說的一條重要的情報告訴了張實,那就是這個酒樓的經營者之前和那些戲子朋友一起上過天星海的妖族戰場。
戲子朋友之前從來沒有來過此島,此島也與戲子朋友原來去過的地方相距很遠,因此其中有人識得這個戲子朋友氣息的幾率實在太低。
所以戲子朋友才敢在戴着頭盔,利用幾塊厚皮改變身材情況下,來此島看望他認爲不會出賣他的老戰友。
戲子朋友來此酒樓的時候,張實已經在包間裏邊喝醉酒了,當時誤以爲是幻覺沒有出去查看情況,因此不知道當時酒樓裏除了戲子朋友之外都有誰。
張實當時隻想聽取一些此海域的情報,壓根也沒有在酒樓裏和酒樓外的島上安放留影珠之類的東西,當時也沒有想到這島那個時候的影像會成爲有價值的情報。
此島地處偏遠,來往的修士絕大多數都是把此島當成一個臨時歇腳補充修真資源的地方,基本不會再回來。
因此要在整個蒙胡海域篩選那些符合條件的當時在此酒樓的修士,必然要到處招惹其他人物和事件,那麽這個篩選的事情本身就很容易在此海域傳開來。
萬一那個戲子朋友從他親友處知道有人大肆查找那個時間進出那個酒樓的人,那麽該戲子朋友就會很警覺。
他會怕自己的身份提前暴露引來各種麻煩,就很有可能此後再不入蒙胡海域。
張實還想和戲子朋友搭上關系順藤摸瓜,找到此海域那背後投放妖異瘋血的黑手,這樣一來就是得不償失。
因此張實覺得目前隻能從這島上這酒樓裏邊的掌櫃或者店小二處,了解戲子朋友當時酒樓裏的情況,這樣才不會招惹到過多的人和事情。
但是想在他們每個人身上撈取情報都可能引起他們的護友之心,甚至把有人要找他的信息透露給那個戲子朋友。
單從誰好下手來講,店小二比較好下手。
掌櫃的是個中年男修很是老練,店小二雖然也機靈但畢竟太年輕整天接觸客人也不算太多,還沒有打磨得那麽有心機。
于是張實覺得賭一把,找個店小二來試試口風。
午夜到了。
白袍修士已經不在此小島上,一個紅袍修士出現在了此海島上。
張實覺得白袍修士短時間内再去會引起掌櫃和店小二的懷疑,他們會想這個白袍修士爲何會短時間内一再光顧這個小島,到時候白袍修士再想做什麽事情掌櫃和店小二就會有防備之心。
那紅袍修士在身上做了些手腳改變了體型也戴上大頭盔之後,從張實手中拿了一些資源,來到了這個他從來沒有去過的和他之前活動地帶很遠的小島。
根據那個白袍火鐵族人在那酒樓喝三天酒的帶來的情報,紅袍火鐵族人知道了那掌櫃和店小二的作息規律。
他們是輪流值班,在午夜的時候掌櫃會休息,隻留一個年輕的店小二看店。
“這位客官,請問您需要點什麽?”
輪值的店小二擠出一絲笑容,眼巴巴地看着紅袍修士還瞟了一眼紅袍修士腰間,仿佛就要從紅袍修士的腰間撈出他的靈石袋子來。
紅袍修士見此暗喜,心想這修士說不定就能被買通。
“我需要你們這酒樓裏邊最好最烈的酒,要喝個痛痛快快。”
紅袍修士把三塊中品靈石砸在酒桌上,略帶嚣張地道:
“你覺得這個夠嗎?”
店小二趕緊點頭道:
“客官的這幾塊大石頭一砸出來,我就不由自主地想把此酒樓裏所有的美酒都都奉上。
可得好好伺候您老人家,伺候得好了還望您老人家多多關照。”
店小二看着中品靈石的眼睛裏邊都快冒出光來了。
“我今天剛剛有個喜事,接下來又要去一個地方搞一個喜事。
真是雙喜臨門啊。
我老實給你說,我今天心情是真的高興,現在就賞賜給你十塊下品靈石當個喝酒前的沖喜。”
紅袍修士将十塊下品靈石拍在酒桌上喜滋滋地笑道。
店小二撿到之後喜笑顔開,立馬就好酒好菜招呼上來了。
紅袍修士一一檢驗完酒菜的毒性之後,就叫店小二也跟着一起吃。
店小二吃了幾口菜喝了一些酒之後也沒有出現什麽情況。
紅袍修士這才動起碗筷,越喝到後邊酒勁就上來了。
他吸取了張實的教訓特意囑咐店小二不要緻幻酒。
“這個店小二啊,今晚還有其他客人麽?
如果沒有其他的客人,那麽你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如跟我過來劃拳如何?
在劃拳中你赢我一次我給你一塊下品靈石。
輸了就不算,也就罰你一杯酒你看如何?”
紅袍修士對着店小二投來慈祥的目光。
之前紅袍修士的鋪墊起了作用,它讓店小二相信眼前的蒙面修士就是一個遇到喜事的豪爽客人。
店小二聽到之後歡喜得不得了,他心中的戒備之心已經放下了,立馬答應要和紅袍修士喝兩杯。
“五花馬啊。”
“六六順啊。”
“你輸了給錢。”
“這回我赢了你該喝酒了。”
紅袍修士就和店小二比劃上了。
紅袍修士也不急着給店小二劃拳,隻是一個勁地拉着店小二扯東扯西還拉起了家常。
店小二卻急了,旁敲側擊軟磨硬泡就想再劃拳。
不知不覺之中,店小二在沒有戒備的情況下被灌得有五分醉了。
紅袍修士認爲,再喝一陣子店小二就會察覺到自己的醉态,怕掌櫃知道情況後責罰而不敢再喝了。
現在五分醉剛好,店小二的思考能力打折了。
于是紅袍修士拿出一張圖紙來,那上邊正畫的是一個戴綠色頭盔的修士形象。
這個修士是張實在要進酒樓包間之前看到的。
“你可見過此人?”
紅袍修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