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能夠順藤摸瓜找出賣藥的上家,那麽你們還能減刑。
如果你們不能的話,那麽我們就會秘密地讓你們戴上面具,把你們送去天星海之外的聯盟監獄。
我們也不會告訴遠在其他聯盟領地的囚犯你們的過去。
這樣一來那些想報複你們的天星海賣藥團夥就很難再通過各種關系,在監獄裏邊找到一些人來搞你們。
因此你們供出來基本沒有什麽好擔心報複的,但是你們的刑期長短卻很是重要。
你們雖然沒有殺身之禍,但是那些人窮兇極惡,你們幾個進去怕是每天少不了被揍。
那些犯人每天集體出牢獄在一片草地上放風,在各種地形的遮擋之下,這其中時不時就有各種意外發生。
你們身體裏邊都積累的不少的毒物,到時候要是毒物的副作用發作了,我們監獄裏邊可不提供相關的藥物進行醫治。
相反,我們還會嚴控你們獲取物資的渠道,一經發現就加長刑期。
你們體内毒物的副作用發作由不得你們,就怕到了放風的時候,最虛弱的你們就被那些人殺掉身體被當成靈石給煉化了。
修士的身體起的作用還不如好點的靈石,但那些人就是那麽兇惡,爲了丁點利益絲毫不顧别人死活。”
小高台上的紫袍金丹期修士手中的驚堂木重重地拍下。
“啪!”
這次的力道遠勝之前,更加說明了拍驚堂木的主人,對問出賣藥之人的執着。
在堂中的幾個問題修士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他們手腳亂舞口中不知道在吚吚嗚嗚說些什麽。
“啪!”
驚堂木再次拍下,紫袍金丹期修士怒道:
“到底有沒有可以供出來的上線?
我的耐心很有限趕緊上報上來。
不然我就宣布退堂你們可得仔細想想以後再到哪裏去上報了。”
其中一個問題修士用一種他平日裏講話都不會有的尖銳聲音道:
“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啊,那我們還不得現在就把那個供出來?
自己有機會自己都得抓取,抓了總比沒抓好啊。”
其他幾個問題修士一聽,腦子裏也全然不顧聯盟律例哪怕是在監獄裏也可以上報,立馬附和道:
“在那場戲子大亂之中,我們就與某個之前的賣藥人近身接觸過,識得他的氣息。
他很有可能就在法堂的修士之中,當時他賣藥的時候出過纰漏。
那天他不知道突然遭遇什麽打擊了,就開始瘋狂喝酒,導緻最終放東西的時候被我們偷偷看見了。”
這幾個問題修士其實也是嘴上亂說一通,其實根本就沒有這麽一回事。
他們是病急亂投醫,剛剛從慌亂之中回過神來已經晚了。
在法堂之上講謊話被發現之後,他們可能會因此被加刑。
他們被架上了,隻得硬着頭皮去一一辨認那些在法堂裏邊的修士。
“來來來,排好隊伍,我們一個個地來檢查。”
幾個問題修士每人配備一個椅子,坐好在那裏檢查起法堂裏邊修士的氣息來。
“不要亂動,老老實實地去排隊。”
幾個修士剛剛動作大了點,就被一群聯盟的白袍修士用刀劍給圍住了身子。
“怎麽了?我就是……”
剛有一個修士對聯盟的命令有點疑問,就被幾個白袍修士以不敬法堂爲由給打得吐血。
在法堂裏邊的修士都不敢輕舉妄動,隻得老老實實地排好隊伍,一個一個地朝前走去。
“快要查完了,要不我們随便指認一個就算了罷?”
“對啊,天誓書本來就很是緊缺,天星海的判官都是斟酌使用的。
天星海的案子越來越多,到了現在能用得上的天誓書已經很少了,爲何非要用到我們身上檢驗真假?”
幾個問題修士商量起來。
“那反正我們都把自己架上去了,還不如就利用這個機會找出一個我們看得不順眼的人,好好地羞辱他一番如何?
如果他沒有賣過藥那我們也可以在加刑之前耍個威風。
如果真的他賣過,那我們今天還因禍得福,反倒因此減刑了。”
一個眼神裏邊透着些精光的問題修士打着隻有他們才知道的手勢道。
“諸位我們感應别人的氣息有些累了,等我們喝些回神的茶水之後再檢查,還請諸位不要慌亂把排好的隊伍給攪亂了。”
幾個問題修士盡了全身的力氣做出了他們認爲最爲優雅厲害的姿勢,對着他們身前的隊伍道。
這幾個問題修士看到聯盟的修士果真端來上好的回神茶水來,心裏滿是歡喜。
“這茶還不錯,我之前在……”
“我也聞過,你看看這茶它還真是味道之中有些韻味……”
這幾個問題修士好似完全忘掉自己身上還有案子了,開始假裝起見多識廣的厲害修真界品茶人物來。
他們的眼光來回地在身前還在排隊的修士面前掃射,并用茶評表明對某個修士的看法。
“這個茶我聞着舒服,就是茶葉的顔色有點紅還有點綠我有些不太喜歡,還想問問其他幾位意見如何?”
“既然是金兄說的話,那麽其中就必然有很深的道理。
隻是再厲害的人,也要虛心聽取他人的意見。
我個人贊成金兄的話,還不知李兄意向如何?”
這幾個問題修士鬧騰一陣子之後,好像又突然想起他們馬上就要住監獄一般,闆着臉有氣無力地坐到了之前的椅子上道:
“就是你了,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一個問題修士指着身前身穿花衣服的中年男修厲聲喝道。
此刻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個花衣服男修和那個問題修士身上。
中年男修雙手抱拳,對着這個問題修士道:
“可能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了。可是你們勞累太久神識出了點問題?”
中年男修語氣還很平穩,隻是大家都能看到,他的手有些不受他控制地在抖動。
那抖動的幅度不大也不小,而那個男修之前的手也沒有這麽抖過。
那個問題修士心中暗喜,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地吼道:
“你這不就是做賊心虛了麽?手抖什麽抖?
就是你在我們蒙胡海域搞的禁藥,害得我們兄弟幾人受那毒害之苦,現在你自己又不承認了?”
“啪!”
紫袍金丹期修士拍下驚堂木怒吼道:
“你這個花衣男修還不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