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至門的某位元嬰期修士的話,又在張實的腦海裏響了起來。
那是張實離開寒至門的時候,因爲涉嫌與瘋血修士相勾結走私血法器,被那個元嬰期修士所罵的話。
在寒至門的時候,張實就如那個元嬰期修士所說的一樣,三次在現場遇到那種詭異的瘋血了。
當時那些瘋血雖然沒有直接濺到張實的臉上,但是張實用靈敏的嗅覺聞出了味道,并且能夠通過道術确信那聞來的味道就是那瘋血的味道。
那三種瘋血的味道雖然各些不同,但這三種瘋血雜亂的血腥味道之中,都有那種妖異瘋血獨有的異味。
而據張實在寒至門了解到的情報,這妖異瘋血難得一見,在絕大多數瘋血修士和血法器血陣法之間,都很難被找到。
張實之前三次遇到妖異瘋血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都很詭異。
那三次事件裏邊似乎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陰謀在裏邊,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每次要搞些陰謀,那難搞到的妖異瘋血都會出現。
張實就猜想那麽這妖異瘋血也多半和那陰謀有所關聯,搞不好那妖異瘋血就是用來達成那陰謀的道具。
既然這種罕見瘋血之中有貓膩,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是遠離不必要的麻煩爲好。
那丁點妖異瘋血沫子能散發出來的味道太淡,張實也是頭盔之上沾到才勉強聞得到那絲若有若無的氣味。
根據張實判斷,他周圍的築基期和煉氣期修士鼻子也比他靈敏不了多少,要不是和他貼身也聞不出來,除非出了木長官那樣天賦異禀的奇人。
根據張實了解到的修真界情況,那種能夠隔一段距離聞出他身上極淡異味的其他靈物,出現的概率也是極低。
因此張實就判斷其他修士還不知道他身上沾過妖異瘋血幾率極高。
張實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四周,發覺煙霧都很濃能把其他修士的視線給完全擋住。
他一直用心感應着周圍的修士氣息,在濃煙之中離得戰鬥中心越來越遠。
最終他禦起一道他所能發動的最強水箭術,而後又口中發出驚呼聲。
“咔!”
張實手中剛要成形的水箭剛剛要完全成形,就爆成一團水和水汽爆炸開來。
張實就這樣用爆炸開來的水沖頭盔上的妖異瘋血,能快速擦幹淨沖淡氣味,用其他東西擦難免會沾到自己身上。
他故意制造了一種道術發動失敗的迹象,這種最基本的道術由煉氣期修士發動的時候就有一定幾率失敗。
“我應該是緊張了,沒辦法心再堅定的人也偶有因情況緊急而心急的時候,越是心急越是容易讓水箭爆掉。”
張實低聲自言自語道。
張實感覺到自己的身份有些特殊,說不定剛出事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将自己的氣息給鎖定。
所以他才用了這種手段。
如果真有鎖定他氣息的人,那麽那個人也會随之感應到他出體的道術,比如那逐漸在他體外成形的水箭。
張實這樣演戲下來,就能夠打消那些鎖定他氣息的人的一些懷疑。
“碰碰!”
音波震蕩開來。
小高台之上的戲子與聯盟的人死鬥開來,在經過一段激烈的戰鬥之後,整個閣樓一層的煙霧基本消失了。
“我們之前都在妖族戰場一起誅殺妖族,我們不能忘記在戰場之上面目猙獰,傷害過我們想殺我們的妖族。
我也是你曾經的戰友你有本事再殺戰友不爲戰友報仇啊。”
“啊!戰友我來看你們來了。”
那些戲子一邊做着最後的頑抗,一邊還分神費力喊出這些話來。
他們顯然就是知道自己抵擋根本沒有什麽用,隻是盡可能地拖延點時間好多講幾句。
“啪!”
“碰!”
連續好多次爆體而亡之後,那些戲子離開了之前的舞台。
張實趕緊動用自身的嗅覺查探,想知道這些爆體而亡的戲子留下的血裏邊有沒有瘋血的味道。
可是令張實驚奇的是,那些修士死亡之後留下的血裏邊,竟然都沒有瘋血的味道。
他心裏就納悶那之前飛到我頭盔上的妖異瘋血,難道是那戲子身上不小心沾上的?
其實張實不知道,那些戲子身上都有特殊的珍貴藥物。
他們在爆炸之前将其服下,把體内的瘋血瞬間全部轉化爲正常修士的血。
而轉換完之後一個瘋血修士體内就會發生其他連鎖反應,很快就會死掉。
張實明顯觀察得出來,小高台之下看到這些的修士嘴上雖然不說,但是難免流露出一些微妙的表情。
“哎,我還以爲天星海已經太平了。
假如我們溝通好了情報,就有更大的可能把今天的事情扼殺在搖籃裏。
現在就得消除幫派與聯盟之前那些誤會,保護住天星海來之不易的和平,謹防有人再搗亂。
要是我們把可疑的信息交流好,那類似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就沒有那麽大了。”
就在衆人議論了此事一段時間之後,有過好幾個人提出類似要求之後,張實才插口說出這些話來。
他這話一出口,就引起一些修士的支持,還繼續出頭站幫派的立場。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混在衆人之中,向着莊主說出這個要求交流信息的話來,因爲他不能過于主動地和聯盟的人聯系。
張實知道就算他是被那黑臉修士帶人追殺進來的,那幫派的人也對一個進過聯盟辦事處的人産生懷疑。
何況張實之前就多次被幫派的懷疑過曾經與聯盟有染。
現在幫派聯合執政一起決定事情,之前與張實有染且當時懷疑他的幫派,現在就會在幫派商量事情的時候對與火鐵族合作的幫派施加壓力。
莊主見得張實如此地說,也開始覺得這人是真有事情想和他溝通,隻是在這個公開場合不方便說。
那莊主也不能太順着張實的話說下去,于是他假裝推辭道:
“那些事情該告訴你們的聯盟定然會告訴你們的,我們聯盟現在已經痛改前非,能給的盡量都給了。
隻是有的事情還不太好說。”
“什麽不大好說?
你們藏着掖着把我們害死了就不用再對我們說。”
“又是那套嘴臉,不好說?支支吾吾就想糊弄過去。”
一頓叫罵聲之中,莊主疲于應付,最多隻是像看其他有意見修士一般瞟張實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