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田城的城主手中拿着張實的一些資料喃喃自語道。
“不管聯盟想要搞什麽事情,我們都已經将這名修士的位置給鎖定了。
之前我與那個修士見過一面,在見面搜查他儲物袋的時候,我就已經将一些對于修士來說無味無色的東西給塗在了上面。
這個儲物袋他在我檢查完之後又拿了回去挂在了腰上,這下就算是他丢下儲物袋,他的身上也仍舊有我塗抹東西的氣息。
這個病老頭過來的時候,還帶了我們城明令禁止帶的隔空傳影珠和幾顆留影珠來。”
之前在城樓裏和張實見過面的,聲音粗犷的軍官抱拳道。
“列夫長,你也是我的心腹了。
我救過你幾次命?”
城主拍着列夫長的肩膀道。
列夫長當然明白那是什麽意思,趕緊跪下來磕頭道:
“我的命都是城主給的,還能不替城主分憂?
這下聯盟無論要來瞞着我們搞什麽事情,我們知道其中的一些情況最爲好。
我們要在不引起聯盟警覺的情況下,把那個病老頭所在北田城幹的事情都了解清楚。
我們手下有幾個好兄弟非常的忠誠可靠,他們僞裝起路人來,就怕是城主也不能一眼看破。
隻要我們不主動亂來,那個病老頭就算是被聯盟訓練得再好,也發現不了我們的一絲破綻。
就算是發現了破綻,那個病老頭也不能拿出證據來搞我們。”
“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城主袖子一甩道。
“這隔空傳影珠你可不能亂用啊。
既然是緝毒總長木長官給你的通行證,那麽你多半也需要一些實地取證。
你的事情我不會亂說出去的,等會兒趁着天黑你和我們一起巡邏之後混入人群之中,不要讓人發現你是從城門進來的。”
粗犷的聲音回想在張實的腦海之中。
夜色已深,張實就在那些巡邏軍士的包圍之下,進了城裏最爲繁華的大街。
張實在這人群之中混來混去,最終才在一個酒館裏停了下來。
張實知道他儲物袋裏邊的隔空傳影珠,已經被北田城的守軍發現了。
那麽根據北田城的實力,擁有一些在半途截獲傳影的法器也不是什麽大事。
張實也知道北田城的守軍有理由利用這些法器,截獲他傳給聯盟的情報。
畢竟他已經向北田城的守軍展示了他與聯盟高層之間的關系和信任,又是聯盟派來北田城搞事的。
北田城想要偷窺聯盟高層對待北田城的一些态度也無可厚非,特别是在天星海這樣混亂的情況之下。
就算是北田城的守軍沒有這份偷窺的心,張實也不敢利用隔空傳影珠在這北田城裏搞出事情來。
他要等到他離去之後,再利用定時機關打開那幾顆留影珠。
這樣張實才能安全地離開此城。
這酒館的生意比較好,到了半夜也沒有打烊。
張實點了大碗的好酒開始喝了起來。
他一下子隻抿一小口,在那酒館裏坐了好久。
在接下來的兩天裏,張實仍舊沒有走出這酒館半步。
“這病老頭是怎麽了?怎麽不進城做事躲在酒館裏喝悶酒?
喝悶酒的地方有很多,非要搞個通行證來我們北田城裏喝?”
“繼續監視,這個人可不簡單。”
負責監視張實的守城軍交換了信息。
正午,張實又坐在大堂裏喝酒。
一個中年秃頂男修笑嘻嘻地走進了這酒館裏。
張實回到了酒館樓上的密室之中,照着那個秃頂男修的樣子畫了一張畫像來。
“劉道友,你可是讓我找得好苦啊。”
張實一把抓住那個男修惡狠狠地道。
“什麽劉道友?你可是認錯人了罷?
我姓段,我叫段瑞。
這裏的人都認識我,前不久大家還在一起喝酒哩。
大家都說是不是?”
段瑞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病老頭,想要掙脫這個病老頭的手。
“這位道友你不是喝酒有些糊塗了罷?
這個段瑞可是和我們在一起喝酒有些時候了。
本來他來北田城就是來做事,做完事就回去的。
可是現在又不讓他出城了,他就經常在這裏喝悶酒。”
“是啊,這段瑞我們這裏的人都知道。
之前他沒有來,是他和我們說閉關去了。”
酒館裏的人隐隐然将段瑞和張實圍了起來。
“我認錯了?
我雖然已經有些老了,但是我的心還沒有老啊。
好你個劉天,我就接到情報說你來北田城做事了。
我們還知道你很喜歡喝酒,這下你總是無可抵賴了罷?”
張實說完就拿出那張他事先畫好的畫來。
本來酒館裏的那些人還想阻撓張實捉那段瑞,可是一見那張畫就有些畏手畏腳了。
那張畫上畫的人明顯和這段瑞很是相似。
張實坐在這酒館之中偷聽别人的談話,就知道了這段瑞的各種體貌特征,是以能夠畫出與段瑞真人相差不大的畫像來。
“我要叫此城管事的人來。”
張實從酒館大堂的大門探出頭來,朝着街上的行人大吼道:
“我已經捉拿此毒販在此,你們還不速去此城裏叫管事的人來?”
此時立馬就有貪圖賞金的修士,訊速地跑到城裏管事的人那裏去,報告某個酒館抓了毒販的消息。
“駕,駕。籲。”
一駕馬車在那酒館前的路上停了下來。
“你們之間所爲何事?”
一個之前利用張實身上的特殊氣味定位張實的修士,此刻已經換上了執法官袍,到了那酒館之中。
“我與你們守城的長官認識。
他知道我緝毒隊伍的身份。
我們此刻就要捉拿這個劉天歸案,抓他去讓元嬰期修士搜魂。
不要看他隻是一個煉氣期修士,他腦子裏邊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張實遂拿出那張頭像圖來,拿出那隔空傳影珠道:
“你們誰有最近用隔空傳影珠比較多的人,請回避一下防止此珠爆裂。
好了人走了些。
你們看清楚了嗎?
我可是按照你們給我的圖抓的人。
這個人倒地是不是我們要抓的人?”
隔空傳影珠那邊其實就是張實的人。
那個人看到張實和他身邊的段瑞,再結合張實所給的暗示動作,就擺手道:
“并不是我們要抓的人,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圖上的和實際抓的有些不一樣?”
隔空傳影珠裏的人對着張實指着下巴道。
張實看了一下畫上的下巴,再看了一下段瑞的下巴,發現兩者果然有些不一樣。
劉瑞下巴邊有顆痣,而畫上的人沒有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