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趕緊把你們最好的東西拿來,不然本大爺一個不小心,就把此島上所有的肉和毛,都統統地烤成灰燼。”
紅發修士擡起步子,一手抓着張實一手拿着幽黑小刀,緩緩地朝着最近的一個圍觀修士伸出手去。
那個修士立馬就從儲物袋裏拿出一瓶丹藥來,整個島上都能夠聞到一股蜂蜜一般,沁人心脾的甜香。
那個修士表現得心疼得不得了,但又迫于天煞宮的威勢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心甘情願交丹藥的樣子。
張實默默地記下這個修士的樣貌,準備日後再通過一定的渠道和方式,将他的丹藥還給他。
島上的這些修士,都不願意放棄自身的珍寶,但是又迫于天煞宮的威勢,又必須得給。
如果這個紅發修士真的是天煞宮這樣大勢力的人的話,那麽按照紅發修士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承認自身的天煞宮人身份;
這就證明這小島附近沒有天煞宮的築基期及其以上的修士,所以紅發修士必須得借助天煞宮的威名脫身。
這也證明天煞宮還不準備公開地,向此海域裏的勢力宣告它的到來;
還不想與此海域的勢力發生正面的較量,在這片海域之中明面地深入發展勢力,還沒有嚣張到那種程度。
但是現在紅發修士又主動地,公開地利用自己天煞宮人的身份,來威壓島上的人,要他們交出寶物來。
這無異于打破了天煞宮暗地裏在這片海域做事,而不讓海域上的大多數人知道的可能性,還顯得有些嚣張跋扈,引起這片海域中人的反感。
這就證明天煞宮也不會太過的低調,所擁有的實力也不畏懼這片海域中人的反感;
天煞宮隻是一個外來的勢力,它的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在這片海域做點事,不能說明天煞宮對這片海域有多麽地重視。
這也證明了天煞宮以後在這片海域之中常做事的可能性極小,在這片海域之中是沒有多大利益的,不然必定會在意這卧底之事有沒有暴露的事情;
因爲要是以後天煞宮要在這片海域裏邊經常做事的話,那麽必須會和這片海域之中的勢力扯上利害關系,就必須得注重其在這片海域之中的聲望。
而天煞宮不經常在這片海域做事,隻是順道半個小事而已,不會對這片海域構成太大的威脅;
這片海域的人就算是反感,也不會耗費資源與天煞宮對抗。
這樣的話,天煞宮明裏暗裏都不會來這片海域搞事,這小島之上确實沒有天煞宮的利益。
天煞宮的人隻是順道經過這裏,和來檢查多寶堂的張實起了點沖突,要威脅張實的性命;
而這沖突究竟是什麽,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他們也不會亂問。
紅發修士也不會隐藏自身的實力,因爲要是紅發修士是築基期或者以上修爲的修士的話;
他也不會認爲常住民絕大部分都是煉氣期的小島,裏邊有什麽對于他這種修爲來說是寶物的東西,犯不着暴露天煞宮的身份節外生枝;
在光頭修士與粗眉毛修士這兩個築基期修士,剛剛經曆過消耗戰的情況下;
這小島上的人又不能立馬形成團結的陣營,用陣法來困住紅發修士,紅發修士大可以一走了之,不用再多生事端。
所以小島上的人明确地知道了紅發修士煉氣期修士的身份,必然也會知道紅發修士的神識不會強大到能夠感應到島上隐藏寶物的地步。
因爲那些對于小島上的人來說珍貴的寶物,都是隐秘在對于持有者來說,絕好隔絕氣息的地方之中的;
煉氣期修士的神識感應級别根本就不夠窺探到,小島上的人就有了對紅發修士欺瞞的可能。
小島上的修士正是想到了以上的這些,料定天煞宮的人以後不會煞費周折,再來這個小島上來;
才敢于欺瞞這個紅發修士,将稍好一些的寶物送上送走這個紅發惹禍精;
因爲他們覺得這個紅發修士以及天煞宮的人,都不會再來此地,更不用說複查每家的寶物是否真進貢了。
這個紅發修士附近也沒有幫手,又是煉氣期的修士,這就說明紅發修士在天煞宮之中地位不高;
不然周圍定有人手保護,所以就排除了紅發修士的利害幫手,幫其查探此小島上的至寶。
但是就算是地位不高,不得罪大勢力的人總算是好的。
萬一紅發修士身上有什麽隐秘的東西,讓天煞宮的人知道紅發修士是在這個小島上出了問題呢。
就算是小島上的人沒有想到以上這些,他們也會欺瞞着紅發修士,用一些次好的寶物求個平安。
而張實就是算準了紅發修士用天煞宮的人的身份威逼之後,小島上這些人的這些心理;
這樣逼是逼不出小島上的至寶來的,才會大膽地讓紅發修士如此做爲,虛張聲勢來讓小島上的人更加相信天煞宮的存在。
不然真的無法對這個紅發修士隐瞞至寶,小島上的人又沒有完全地相信天煞宮大勢力一說;
他們會不會心存僥幸心理暴力反抗也說不定,那個時候紅發修士拉張實墊背也就說不定了。
“好,好,好!本大爺還有要事在身,再進貢幾個上來,要挑你們這裏最好的幾件寶物來!”
紅發修士心裏非常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又不能太過着急露出馬腳,隻好再耐着性子再演一下。
而小島上的修士心裏也沒有比紅發修士放松到過哪裏去,他們也想趕緊送走這個從天而降的瘟神。
“大爺啊,哪裏有什麽好東西了。”
“胡說,我明明還看到你家的天宮造……”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他家的天宮造化寶了。那玩意兒黃黃的還發光哩。”
“哦?哎呀呀,你們不說我都差點兒忘記了。
黃黃的會閃光的東西,剛才突然在我的腦海裏邊閃現了一下,我這才記起來了。
我真是個不孝子,祖上傳下來的東西都差點兒忘了。
我這就回家去取去,不用勞煩您老人家動手,我家太俗氣太髒,是我這種爛人生活過的地方,您老人家去了就是屈尊纡貴。”
小島上的人都相互演了起來。
拿出寶物的人,都像是親爹媽死了,媳婦也跟着别人睡了,一身修爲頃刻全毀一般;
那奴顔婢膝的笑意之中,都帶着莫大的痛楚。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本大爺走了。”
紅發修士一把推開張實,又借着這推力來到了粗眉毛修士身邊。
紅發修士做了個揖道别,其實就是尋求保護怕張實反擊。
紅發修士道别之後,慢慢地把玩着一個發着黃光的元寶,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小船,扔到了海裏。
小船在海裏立馬變大,紅發修士就走進了船裏去。
“少俠慢走,歡迎以後再來啊。”
張實朝着小船戀戀不舍地揮手道,心裏也是随着紅發修士進船,而感到勝利的果實真是甜美,這鬧人心的混賬滾得真是好。
小島上的其他修士也趕緊揮手,大喊再來慢走之類的話,也都“舍不得”。
粗眉毛修士等了一會之後,也跟着紅發修士的小船走了,其實是怕有人跟蹤,要爲紅發修士護航。
“好了,你叫啥名字,剛才想要罵青蟒幫的又爲何不說話了?”
光頭修士關切地摸着張實肩膀問道。
而張實如何不知道光頭修士的交好同盟之意,隻是光頭修士的計劃就要展開了,張實還不準備立馬完全倒向光頭修士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