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長,你沒事兒吧?
我看看您老人家嘴角有些幹了,是不是驚吓過度了?”
一個持刀的中年紅發修士,悄悄地對着張實道。
他緊緊地貼着張實,那沒有一絲靈氣波動的暗黑小刀就被遮掩了起來。
這個練氣期三層中年紅發修士不是别人,正是張實店裏的夥計。
張實之前的時候根本就不會在意這個練氣期三層的修士,因爲練氣期每隔一層實力都會差上十之二三。
但恰恰是這麽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此刻用小刀抵住張實的腰,随時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殺掉張實;
讓張實有再強的實力,也根本無法施展出來。
紅發修士捏了張實的雙唇兩下,張實感覺被這粗醜的中年男子捏玩惡心之餘;
更多的還是在擔心自己生命的情況之下,按照紅發修士說的做了。
這青蟒幫果然在這裏布置得好,連我這樣新入的小商行,都派人到裏邊了。
張實這麽想着,心裏對于天星海出黑幫就更是敬畏。
光頭修士如何不明白,這張實已經要立投名狀,公開地反對青蟒幫了;
這下突然地不說話了,定然是那個紅發修士在背後有了動作。
但是光頭修士也不準備現在就去主動地料理張實的事情,他生怕以後不能再利用張實這個人做文章,來将這件起始的反抗黑幫的事件升華。
因爲一旦光頭管了張實與紅發修士的事情,那麽光頭修士就必須得處理紅發的事情,就必須得對在場的修士有個交代。
現在小島上的人都知道,光頭明白紅發很有可能是青蟒幫的人,要麽就是其身份和目的很可疑,就會要求光頭修士查明其身份和目的。
如果紅發是青蟒幫的人,那麽光頭修士就必須将紅發的身份查清楚,如果查明紅發就是青蟒幫的人那就好;
這樣才能表明光頭修士的立場,證明光頭修士是在爲了張實這樣的弱小修士伸張正義;
而且敢于并且有能力與青蟒幫對立。
如果光頭修士能夠通過紅發,查明這個小島上的,青蟒幫安插的其他卧底以及這些卧底背後的組織;
那就是最好,能夠讓整個小島上的常住修士安心,更加對光頭修士信任,這讓光頭修士才能夠達到他發動一般修士的目的。
光頭修士也不能敷衍了事,更不能帶着紅發回去審查之後再把紅發暗地裏殺掉;
以求一了百了少生事端,這樣會讓人質疑其反黑幫立場是否堅定。
如果紅發修士不是青蟒幫的人,或者還有其他的身份和目的,那麽光頭修士也必須得查明;
這樣才能表明其保護弱小者的立場,是在排除潛伏在黑暗中的組織對于小島上修士的威脅,不然還會有這樣的卧底出現在這小島上。
光頭修士會想到以上的事情,紅發修士也當然會想到。
紅發知道光頭修士一旦正面管了紅發與張實之間的事情,那麽光頭修士就有着足夠的動機;
用其背後勢力的資源查紅發平日裏的言行蹤迹,以及往來人員的身份。
那麽青蟒幫修士在這個小島上插耳目,以求控制和監事這個小島上常住修士的事情,就有可能會暴露;
這樣對于青蟒幫的聲望影響很不好,按照黑幫一慣的做法,要麽是紅發練氣期修士自殺身亡,要麽就是有暗手将紅發修士殺害。
這樣一來紅發修士在臨時的時候,多半也會拉張實下水。
這可就對光頭修士長久利用張實,在這個初次反抗黑幫的,極有意義的事件裏做文章的計劃不利了。
在光頭修士想來,如果他不主動地料理張實的事情,那麽青蟒幫的紅發修士也不會在這種公開的場合下殺張實;
因爲這會引起小島上常住修士的怒火,會讓他們覺得這又是黑幫在肆意殺人。
小島上的人覺得生命受到了威脅,下一個說不定就會是他們自己,因爲牽扯到黑幫的一點利益就會被殺害;
那麽他們更會站到光頭修士一方,一起來反抗青蟒幫。
那倒不如就讓張實暫時閉嘴,然後事後再在公衆的面前指責青蟒幫。
但是光頭修士可是之前主動地幫張實出頭的,現在圍觀的大部分修士都知道,張實那邊出了事情了;
那麽光頭修士爲了保持其正當性,表明其爲了弱小勢力,和黑幫主動開戰的立場;
就應該幫人幫到底,起碼得幫助張實處理一下威脅。
正在和光頭修士扭打在一起的粗眉毛修士突然伸出頭來,咬着牙齒惡狠狠地環視小島一周。
這讓周圍的修士迫于青蟒幫的壓力,遲遲不敢動手幫助張實,讓張實痛快地說出他想要罵青蟒幫的話來。
就在小島上大部分常住修士,都在考慮要不要站光頭修士的立場反抗青蟒幫;
以及準備開口慫恿光頭修士,讓光頭修士迫于輿論壓力必須去救張實的時候。
“看什麽看!你以爲你那眼睛有多厲害?
能讓島上所有的人懷孕?
啪!”
光頭修士給了粗眉毛修士狠狠的一耳光,又将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相互交打的兩個大漢身上。
光頭修士的計謀得逞了。
他這樣一來,大可以借口還有粗眉毛修士,這個青蟒幫的人要處理;
來證明自己反抗黑幫的立場,這就可以逃避不去救張實的責任。
張實見得光頭修士如此,心裏立馬一喜,心想少些牽扯,讓紅發修士達到禁言的目的就是,不要亂搞最好。
光頭修士覺得還不夠解氣,又給了粗眉毛修士一耳光。
可是粗眉毛修士卻從第一個耳光之中反應了過來,也給了光頭修士一耳光。
“啪!”
兩個耳光同時響起,那聲音更大了。
粗眉毛修士的眼睛睜得更大,那目光之中的兇狠就像是要吃人。
而光頭修士更是扣緊了腳趾頭,隔着皮靴都能将地上的草拔起。
兩人心中的怒火在瘋狂地燃燒,卻完全隻能依靠這些耳光來宣洩憤怒;
這導緻他們内心都要被不服脹滿,立馬就要爆炸。
“你這個天殺的孽障!”
“你才是個孽障!老子打死你!”
“啪!”
“啪!”
兩個大漢就抱在一起,抓臉扯衣服地互扇耳光。
他倆越打越是來氣,你打我一下,我就要還你一下,還要趕超你讓你多挨幾耳光才解氣。
兩人打來打去,就來來回回地重複同一個姿勢,同一個動作也不覺得乏味;
他倆就這麽地打了下去,不知不覺已經相互打了有半個時辰。
他倆的牙齒全部被打出來了,眼珠子都快要暴突出來掉在地上了。
面對這視力上的損失,兩人還是互有顧忌。
光頭修士又将公衆的注意力一轉,遂又開口大罵道:
“你和我好好地架個擂台,公平地打上一架,誰輸了誰滾出這個小島,你看如何?”
粗眉毛修士當然不能在這個時候輸了聲威,也立馬罵了回去:
“那好,就怕到時候你自己舍不得你在這個小島的生意,不願意滾出去。”
張實之前的時候,還在想是不是兩人互相扇耳光,直到扇死一個人爲止;
張實很是擔憂,怕光頭修士被粗眉毛修士殺死,到時候小島上的人忌憚青蟒幫的實力,不敢出手救自己;
到了那個時候張實就隻能任由粗眉毛修士宰割,被粗眉毛修士帶走了。
光頭修士在兩人之前交戰的地方劃好地,用圍欄圍好了。
“好,待到這太陽升到最高的時候,我倆就開戰。”
光頭修士心裏暗自得意,他在這個小島之上也有卧底;
剛才在擺弄這圍欄之前,他已經通過暗号,示意之前還在現今這圍欄地内的,他手下的卧底在地裏做了手腳。
太陽越升越高,整個小島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人們的心情也随之有些浮躁。
張實的心仿佛直接受到了這太陽的烘烤一般,更是奔騰着急,就要看着這場比試勝負幾何。
“開始……你使詐!”
光頭修士還沒有來得及動用他手下卧底留下的機關,反而被粗眉毛修士給預設下的陷阱陰了一把。
張實的心更是揪得緊緊的,生怕光頭修士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