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我這麽說的話,隻怕到時候我身敗名裂,對于樂長老的侄子有些不好的。”
張實看着樂正石投來的半是威脅,半是渴求的目光;
暗示了自己想與樂正石談條件的意思,并威脅樂正石,如果樂正石想在其中耍花招的話,那麽樂正石侄子的名聲就要受到威脅。
張實就快要面臨審判了,這一旦定罪下來就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了,而議事閣的保護張實的元嬰期修士,也快要找來了。
是以張實在故意拖延談判時間的情況下,抛出了講價談錢的橄榄枝,就是要引誘樂正石就範;
讓樂正石首先說出他的計劃,底線和上線;
然後張實再根據樂正石的情況,在這場談判之中掌握一定的主動權。
樂正石當然明白張實的意思,但是他仍舊沒有抛出自己早就盤算好的計劃;而是問張實道:
“那張道友你覺得該如何來搞?”
張實心想你這個老賊果然是狡猾,要和我比耐性。
不過留給張實的時間也确實不太多了,而張實也和武德商行的人,另有交易要談。
所以在這緊迫的時間之下,張實也隻好撫掌道:
“不如這樣。
你侄子以一個侄子的身份,公開地向你這個執法會大長老說情,讓你去議事閣之中;
贊同我去天星海那種瘋血修士,妖族人族同在的危險地方;
多殺一些瘋血修士與妖族來将功補過,以證明我的清白和洗刷之前被扣上的罪名,最重要的是表達對師門的忠心。
這樣一來師門高層爲了緩解門中的矛盾,也會考慮對我網開一面的。
就說高階修士如果想要利用底層修士,那底層修士根本就反抗不了。
這次我張實在瘋血修士,正德商行和武德商行的夾縫之中,肯定是被這三大勢力的利益糾葛給絆進去了。
這樣我面臨的罪證再鐵,也有一個說法,那就是大勢力的陰謀。
這樣你的侄子就爲了我這個相對弱小的底層修士求了情,是在可憐底層修士;爲底層修士争取到了一些權力。
我三年時間内,如果在天星海斬殺瘋血修士和妖族達到一定的數量,那麽事情就好說。
你的侄子解救了一個無辜的,終于師門的底層修士,那麽你的侄子在底層修士心中的地位就會上升。
如果三年過去了,我都還沒有殺夠足夠數量的瘋血修士和妖族的話,那麽我就會回到寒至門;
到時候你的侄子大可以利用我所提供的證據,按照寒至門的規矩當我當場斬殺。
這裏我所說的證據,就是我用留影珠留下的,我親自說出我通敵叛變的影像。
那個時候你的侄子斬除了我這麽一個,連議事閣那麽多元嬰期修士都無法定罪的奸惡;
那個不隻是底層修士,連整個師門都會說你侄子厲害有本事,敢與我背後那極大的,能夠破壞寒至門法陣的大勢力做鬥争。”
張實将一切計劃和盤托出之後,心中的希望也點燃了。
樂正石沉吟不語,但手卻在一張黃色的羊皮紙之上劃個不停。
樂正石是背着張實寫的,這讓張實心裏有些沒底。
張實心中大呼後悔,之前的時候,他就用過一張黃色的低階天誓書;
證明他與在箱底藏雞巴毛和春宮玉簡的老者,沒有不正當的男男關系。
那天誓書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使用過了一次,下一次要再能使用,要再隔一段時間。
而就是這段時間,怕是張實早就被定罪了,根本無法用天誓書證明自身的清白了。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還要和武德商行的人說一下。”
張實的眼光來回地在樂正石,與武德商行的行長谷良多則之間來回地切來切去。
終于,谷良多則開口道:“張道友有什麽就快說罷,外邊有消息傳來,說議事閣的元嬰期修士找不到你。
正朝着集市執法會這裏問你,他們也拖延不了多久的。”
之前在議事閣木屋的時候,是紅臉修士讓所有的元嬰期修士離開,去查看寒至門護山陣法情況的。
所以之前負責保護張實的那幾個元嬰期修士,也不敢有任何的抵抗,就與張實暫時失去了聯系。
張實朝着谷良多則道:“有一個化名李天的人,說要和我交易;
如果我給出了張天想要的東西,他就給我武德商行的一些賬簿。
比如《武德商行天利分部付主管賬簿親記》、《武德商行齊天分部李主管賬簿親記》等。
我想如果我和張天交易成功的話,那麽我定會把這些賬簿交還給武德商行的。”
張實看着谷良多則的笑容,根本就猜不透那微笑的谷良多則心裏的想法。
谷良多則不管遇到什麽事情,總是能在臉上拉出這樣的祥和微笑來,也是讓張實覺得有些佩服。
張實的意思很是明顯,意思那賬簿現在不在我的手上,你拿我沒有辦法;
而如果沒有和我談好的話,那麽那賬簿就會出現在議事閣之上。
當初張實再次收原本屬于武德商行的一些店鋪的時候,就戴上了千幻面具,化名“張天”去武德商行那些鋪子裏;
宣傳自己的事迹,爲了就是那些鋪子的夥計能夠對自己服氣,以保證接管順利。
而就在那個時候,張實機緣巧合之下得以進入武德商行的密室,取得武德商行的一些機密,比如他說的賬簿。
之前的時候,張實還覺得這些個賬簿即使是對武德商行能構成威脅;
武德商行也不會太過在意,因爲那威脅實在對武德商行來說不算太大。
而現在情況就有所不同了,張實手中若是握有武德商行的一些賬簿的話,很容易就說明武德商行與張實有染,能夠将武德商行拖下水。
武德商行最近與集市執法會聯手,在張實這次涉瘋血修士事件之中,對張實的通敵罪名是暗地裏持着反對态度的。
因爲如果張實被定罪的話,那麽就證明了确實有正德商行不知道的勢力,在從天海郡向寒至門輸送血法器。
那麽正德商行證明自身也是被瘋血修士陷害的,奪回之前被封鎖的,在天海郡生意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但單單天海郡的生意,也隻能讓武德商行動用,價值和那地方生意相當的資源罷了
張實再利用這些賬簿威脅武德商行,更是能讓武德商行投入更多的資源,來證明張實無罪。
谷良多則仍舊微笑着,仍舊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