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有什麽辦法?
這個閃光的小東西,是有人故意地送到寒至門的。
這些畫面是刻意地經過了剪切的。
這是有人在分裂我們寒至門。
我當時是被那個高額頭瘋血修士纏住,然後那個瘋血修士的團夥就來了。
我在那個瘋血修士體内下了毒。
他的同夥看到他中毒了,就趁機将他制服。
之後我和那個高額頭瘋血修士,就一齊被關押在山洞内了。
瘋血修士的同夥,要将我和瘋血修士作爲靈石煉化。
那個山洞内,就出現了剛才的畫面。
我幫瘋血修士解毒,他幫我解除那個山洞内的迷香之困。
最後我是搏命炸飛自己,才逃出瘋血修士團夥的包圍圈的。
這還是他們疏于警惕,認爲迷香已經夠保險的了,所以全部的人都集中神識去搞那煉化陣法,才被我所趁。”
張實心裏雖然明白,這一切一定與師門之中各大勢力的争鬥有關;
但是他還是一口咬定這是師門之外的勢力幹的,生怕再在這木屋之中樹敵。
“哈哈哈!
張實你可真是才思敏捷啊?
我可是毫升佩服。
這樣巧合的故事你都能編得出來?
那像你這麽說,任何通敵都是誣陷了?都不能定罪了?
你是修真典故看多了吧?
諸位,你們都應該知道,按照寒至門的秘密契約以及本門高階修士搞過的天誓書,本門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是有限制的;
本門高階修士是無法用暴力逼迫或者誘導本門的低階修士,做出有損寒至門利益的事情的。
本門高階修士要以自身的法力對低階修士采取嚴重暴力行爲,也得經過本門的特定機構批準。
不然契約就會起作用,懲罰那個用暴力的高階修士,那契約也會通知師門其他人,那個施暴的高階修士是誰的。
這裏說的暴力,是指那種讓修士元氣大傷的,讓修士很難恢複過來的暴力傷害。
之前張實被武德商行的人打得吐血不算在這裏邊,因爲吐血對修士鬥法來說太過稀疏平常,隻是受傷到一定程度的标志。
剛好讓修士吐血的那種程度的傷害,修士一般都可以在事後自行回複過來,且基本不影響日後的修煉。
這個對師門所有高階修士都有約束力的契約,不對底層修士公布;
就是要讓他們有危機感,抓緊時間修煉變強。
但這契約也隻能簽訂到這個地步,不能保證所有的高階修士;
自己本身不做出實際的,傷害師門利益的事情,也就是無法阻止高階修士成爲具體的執行者。
因爲那樣的對于高階修士的契約,實在是無法簽成。
我們武德商行的人,當然不會是張實這次私通瘋血修士的幕後策劃者,不然契約就會懲罰我們,将我們的罪行公之于其他的高階修士。
諸位想想要是我行真的私通瘋血修士,那麽我行的低階修士還敢瞞着我們決策層高階修士,私自讓張實去和那些瘋血修士搞事請嗎?
我行一貫都有極強的紀律性,要真是有這麽重大的事情低階修士一定要請示我行決策層高階修士。
且我行的高階修士不會将這種非事情,告訴給不值得信賴的不懂規矩的低階修士。
之前的時候,大家都在懷疑說我們正德的人,和天海郡的瘋血修士有着秘密的聯系。
大抵都是因爲武德商行的人,從一批我們正德商行的,從天海郡運來的貨裏邊,找到了瘋血修士特有的血法器。
我們正德商行那個時候就說,這分明是有人在誣陷我們。
而按照師門的規矩,這種事情一有嫌疑,就必須得禁止住。
是以武德商行的計謀得逞了,我們正德商行在天海郡以及天海郡周圍很大一片的生意,都被發現那些血法器有功的武德商行給分去了。
現在真相大白,我們與天海郡的瘋血修士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來往。
這是天海郡的瘋血修士,通過來往天海郡的一些,我們正德商行之外的底層修士幹的。
反而被别有用心的其他商行,栽贓到我們正德商行的頭上;
其實他們也就想争搶我們的生意罷了。”
正德商行大長老宮羽科笑聲不斷,長白的胡須随風飄動。
“你們倒是想得美?
正是危及時刻,哪裏容得下什麽公正不公正?
一有嫌疑就得完全被限制住。
這一次就算是張實與瘋血修士私通,那也不能證明你們正德商行的人是清白的。
恰恰是有本門的人,再次去到天海郡,更是能夠說明本門存在一些勢力,與天海郡瘋血修士相勾結的可能性大。
不然最近被發掘出來的私通瘋血修士的案子,就有這麽多。
之前正德商行的案子發的時候,師門就已經對正德商行加大了管控,而對師門之中的其他勢力也是如此。
那麽瘋血修士如果不是與本門之中某些勢力有勾結,就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内,再次作案?能夠那麽有信心能夠那麽容易?
而正德商行的人,之前就有了嫌疑,現在不過是加深嫌疑罷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還望諸位爲寒至門的安危考慮一下。”
武德商行的行長,谷良多則深知天海郡的生意不能丢;
否則讓處于敵對争權奪利派系的,正德商行的人奪回去的話,正德商行一方實力大漲,會掌控一些重要的瘋血修士消息以及特殊修真物資。
“諸位,容我們主持規矩的議事閣說一下。
這個特殊時期啊,哪裏沒有一些與敵對勢力磕磕碰碰的?
難道去殺了一群瘋血修士,也要被人說與瘋血修士有勾結?
那像武德商行的人這麽一說,任何嫌疑都可以被對手利用來作爲打壓的工具;
那麽這還怎麽得了?師門豈不是内部消耗更甚,都把時間花在嫌疑和判罪之上了?
現在正德商行的理由相當地充分,既然已經證明,就算沒有正德商行,也有第三方勢力,通過本門的底層修士向寒至門之中輸入貨物;
這不就恰恰證明了,正德商行之前說自己是被誣陷的,是有現實根據的麽?
之前的時候,我們通過了決議,要求限制正德商行在天海郡的生意;
正是對這第三方勢力的存在與否,保持着懷疑的态度。
現在這第三方勢力被證實存在了,那麽正德商行被這第三方勢力陷害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我們議事閣的人,會考慮概率大的事情,這樣才會對師門更加有利。
所以我們議事閣的人覺得,正德商行在天海郡做生意的限制,可以大幅度地放松。”
小高台之上的綠發修士,又莊嚴模樣地敲了一下驚堂木。
議事閣内部的大部分修士,都是站在正德商行這一方的,他們都想正德商行在天海郡以及周圍的生意,不再受到限制。
武德商行的以爲把底層修士的怒火引到議事閣上,就能讓我們議事閣的人臣服了麽?
綠發修士這麽想着,眼神與武德商行的行長谷良多則對上了,雙方都不示弱,良久才各自轉過頭去。
“我們不贊成議事閣的觀點。
在我多年的經驗看來,這就是天海郡的瘋血修士,在與正德商行的人聯系加深之後;
繞過正德商行的人,在正德商行不知道的情況下,利用正德商行那裏得來的一些渠道和信息,逼迫張實幹這勾當的。”
幹瘦的集市執法會大長老樂正石從座位之中站起,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張實,想要把張實置于死地,毫無愧疚之意。
張實心裏大怒,之前樂正石在底層修士第一次暴動的時候,就受了張實的恩惠,不用爲暴動承擔太大的責任;
後來又在公孫見強壓聚寶閣牌匾的時候,假裝不知情不肯出手;
今天又如此地冷漠視張實爲一種交易之中的籌碼,這讓張實感覺這個人真是明哲保身,隻爲自己利益所動。
這樣的恩将仇報讓張實有些控制不住怒火,他偷偷地捏碎了手中的一塊玉簡,又開始思考起如何逃脫或者減輕罪責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