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心狠,就将那表面刻有春宮圖案的玉簡給放到了一邊,強行地讓自己的眼睛再也看不到。
那玉簡表面上刻畫的美人風流,就讓張實的腦海之中浮想翩翩,把這個少年的心弦給撩動得直抖動。
就在張實腦海之中,仍舊在快樂地而又不受控制地回想,那些美人美麗容顔和美好身材的時候;
有人當即叫道:“龍陽之好,龍陽之好。”
這可把張實心中美妙的景象給破壞了。
他在之前箱底裏被玉簡遮住的地方,發現了幾根毛發。
那幾根毛發彎彎扭扭,不似人的頭發,但又比四肢上的毛粗長了不少。
“哈哈哈,雞巴毛。”
一些年輕修士大聲嚷嚷起來。
許多修士争先恐後地沖向張實的桌椅處,眼睛緊緊地抓着那幾根醜陋的下流毛;
眼中閃出亮眼稀奇的光芒,好像他們之前從來就沒有見過自己或者别人下邊的毛一般。
之前那個幹練的老者,臉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口中支支吾吾地道:“這是我欣賞……賞……”
張實的臉上更是陰晴不定。
這個老者居然想趁着這個送禮的機會,來吃張實的豆腐,這讓張實感到有點反感。
我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哩,咋就被你這麽個糟老頭子給玷污了?
張實心中這麽想着,之前腦中幻想的那些美人徹底煙消雲散。
“難怪說張實之前就看好你,讓你在聯盟之中擔任重要職位。
原來你們兩人早就修了鴛鴦之好了哩。”
一個年輕修士笑着說道,言語之中帶着玩笑的意味。
場上頓時安靜了不少。
修士們都在想是不是張實利用自身的權力,逼迫這個老頭子獻出自己的毛?
張實也料到,其他的修士會這麽想,心中更是覺得委屈,咋我還成了強索性賄賂的人了?
“大家放心,我張實可以發誓,要是我張實真的愛上了男色,那就教我天打五雷劈。”
張實當機立斷,趕緊拿出一本黃色的低階天誓書,心疼地在衆人面前割破手指,将鮮血滴在天誓書上。
天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很快老李家鐵鑄的鋪子就暗了下來。
“嘩啦!”
一道閃電從天上劈下。
張實心中暗自放松了一下,心想這下可證明我的清白了。
可是那道閃電徑穿過人群,徑直就朝着他撲了過來。
“啊!”
張實被閃電擊中,以張實爲中心的一團火球爆炸開來。
“不是吧?張行長這麽蠢,竟然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
“哎呀張行長,你自己都不承認自己喜歡的是男人,不要自己騙自己了,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啊。
這下您老人家走了,我們可就少掙一點錢了。”
修士們盯着張實爆炸的地方,吵吵嚷嚷,絲毫沒有被那燒焦的肉味給轉移注意力。
過了有五息時間。
張實爆炸之處的白煙散開了。
他的夥計眼眶之中滴出淚水,就要走上前去撿起張實的遺骨,把他們敬愛張行長的殘骸給安排好。
“不要哭了,你們的張行長以死明志,我們不但不會怪罪他收受性賄賂,反而會更加尊重他是一條敢作敢當的好漢。”
“那是啊,既然他老人家都已經走了,生前剛好又是爲了這個鋪子的興旺費盡了心血;
那麽就把他安放在這鋪子之中罷。
讓他老人家以後在這鋪子裏保佑你們,讓你們的生意蒸蒸日上,不辜負他老人家的期望。”
有的聚寶閣商行的老客人,都哭出了淚水來。
“噼裏啪啦!”
這次鞭炮聲在同一個地方響起,不是喜事卻是喪事,害得不少人心生感慨。
“如今的聚寶閣商行,已經如您老人家所願,您老人家就安心地去罷。”
張實平日裏所器重的那個毛頭小子,恭恭敬敬地朝着張實的棺材磕頭鞠躬。
“哈哈,人一有個出頭之日,就覺得自己不得了了?
那天誓書可是天威之物,當日那張實雖然隻是用的低階天誓書;
但是那威能豈是一個煉氣期修士能夠擋得住的?
我看這是好好地教訓了他,叫他不要驕傲自大無法無天,心中不知道有個敬畏。”
“你他媽說什麽?他老人家都已經駕鶴西遊了,你還……
你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轟!”
“磅!”
道術法器交打之聲震得人心發麻。
“啊!快走打人了。”
“老子也來打,誰要在張行長的靈柩前動手,那就是對我的大不敬!”
場面一場混亂,那些白色的供前來奔喪的人的壽衣,已經被火系道法給燒了個幹淨。
“停手!”
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響起,衆人手上的動作瞬時停了下來。
一個瘦弱的老者,卻用極大的力量,将空中飛舞的巨斧和飛劍給硬生生地抓了下來。
“你們這樣子擾亂秩序,還讓不讓張實好好地去了?”
身穿紅袍的樂正石朝着亂戰的修士們吼道。
這一聲吼叫之中包含的,乃是樂正石一個元嬰期修士強大的内力,将場上所有的修士都給震住了,也包括了張實。
話說張實之前在那棺材之中意識全無,連樂正石都查探不出氣息來。
待得張實被樂正石的深厚内力震醒的時候,他很是詫異。
因爲張實覺得他應該到了陰曹地府,這會兒一片黑乎乎的,咋就沒有傳說之中提燈引路的鬼差?
還是我現在投胎轉世了,現在要從娘胎裏邊破出來?
張實這麽想着,一隻手就在棺材内壁亂摸。
張實心裏很是納悶,這是啥動物的肚子這麽硬?
而同樣納悶的,還有場上的修士。
他們見得那被擺放在玉石之上的棺材,此刻居然開始搖搖晃晃地,已經有了不同的猜測。
“這?
大家不要慌,這是真炎宗的毒火蟲。
它生前就潛伏在人體之中很難被發現,待得人死之後吸取他的血肉,這會兒應該是血肉吸食過了要出人身體了。”
樂正石老手一揮,瞬間已經在張實的棺材外設置了十九層禁制。
“明明這是陰鬼宗的反屍回魂術,大家可要小心了。
這是張實生前死得太過于不甘心,現在變成厲鬼要怪我們了。
也對,不是我們盯着他發覺了他與老男人之間的醜事,他會冒着天威立下誓約?”
又一個身穿紅袍的元嬰期修士,站到了樂正石的身邊道。
而張實在棺材之中,卻不知道外邊的事情。
這棺材是特制的,有隔音隔絕神識探查的效果,就是爲了讓他死了也能安靜。
張實心中還在奇怪爲何老天爺不消除自己的記憶,就讓自己轉世投爲了不知道什麽胎了;
一邊又推着棺材,推到了棺材蓋子的時候發現有點松動,立馬心中大喜認爲找到竅口了。
張實越是推那棺材蓋子,那蓋子就越是松開來;
張實心中已經在想着隐瞞自己還存留前世記憶,一出生就學着其他的嬰兒大哭了。
而棺材外邊的人,神色愈發緊張。
之前的樂正石以及其身邊的紅衣元嬰期,都沒有查探出之前棺材内有活物。
那就說明有高明的修士,在張實的身體之中做了手腳。
這就讓在場包括樂正石這樣的元嬰期修士頗爲忌憚。
“哇!哇!哇!”
終于,那棺材蓋子被推開了。
張實用他那二十來歲的聲音,賣命地學着嬰孩啼哭的聲音。
不過他很快就聽到了其他人同樣“哇”的聲音。
待得張實擡起頭來的時候,他發現這些人居然就是他生前的那些人!
樂正石依舊是神色緊張,他認爲張實這哇來哇去的,一定是着了厲害修士的道了;
這修士是如此厲害,竟然令他這個元嬰期大修時都感應不到術法的痕迹。
場上其他的修士也是不知所措,隻能靜觀其變。
良久,一個老者打破了平靜道:
“或許是我們想多爲了罷?
之前張實說如果真的愛上了男色就要被雷劈。
可是就算是男人,看到了好看的男色也會感到舒服有點喜歡才對。
張實說的愛上和喜歡,那種喜好程度不同。
我看這是蒼天有眼啊,知道張實的承諾之中帶了這一點謊言,張實做爲一個正常的男人;
是會對男色産生一點喜歡之情的,但張實又不是完全地在說謊,他喜歡男色的程度還遠不到愛上,不至于被劈死;
所以就把他劈昏了過去,讓他暫時失去了神識,我們才不能察覺他的氣息。
大家覺得這個解釋如何?”
張實心想也是這樣,不然那老李家的鐵鋪爲何還在?
“媽的,老子沒有死!哈哈哈哈!”
張實死而複生,感覺很是愉快,也不顧自己的形象大笑起來。
其他修士也覺得這是一場鬧劇,也開始笑起來。
就在衆人大笑的時候,張實腰間的玉簡又亮了,師門高層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