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說得是哩。
大家趕緊拜一拜老前輩,拿出你們的絕手好活,一起來表演節目,讓他老人家開心。”
張實朝着天空正南方鞠了一躬,立馬就趴在地上,手腳并用,打起洞來。
他刨得用力,用修真者強于凡人的筋爪,在地上刨出方形的一個大洞。
“老前輩,都給你挖好了砸天材地寶的地方了,您就砸在我這個洞裏罷?
我們會派專人把守,把老前輩的修真物資給到要打賞的修士手裏,隻是得收點兒手續費。”
“哈哈哈哈!
好,很好,張實你這小夥子倒是挺機靈,知道這麽搞我就是越歡喜。
你們趕緊多喊些人來,喊得到的人越多,我今天還會打賞一些罕見的對低階修士有效的天材地寶來。
那些天材地寶才是重頭戲,你們有了靈石也難買到。
今個我就重回我當年的煉氣期一層的時光,做當年我夢想着做的,幫助其他的低階修士勇猛精進!”
那個蒼老的聲音卻從正北方響起,大有調戲張實的意味。
“嘩啦!”
大筆大筆的天财地寶,從天上狠狠地砸到張實的洞裏,算是打賞張實挖洞有創意。
衆人見得這老前輩一來,就将公孫見以及其賴以橫行的金丹期修士給制住;
衆人的潛意識之中,已經覺得這個老前輩不是那種唯師門高層之人至上,完全瞧不起底層修士的人。
後來這老前輩又提到懷念當年煉氣期的夢想之事,更是拉近了實力遠在在場底層修士之上的老前輩,與這些底層修士的距離。
最重要的是,這老前輩還玩氣很重,就是修真物資太多了出來花花,隻要求人多一起幫他解悶。
這樣的老前輩可是衆底層修士日思夜想,在夢裏都夢到笑醒好幾次慷慨之人。
一有了這麽一個,在底層修士與高層修士之間的中間人物,在這場本來就該爆發強烈沖突的事件之中;
給有深重矛盾的雙方牽線搭橋,總算起了些效果。
底層修士與高層修士之間的武力不對稱,以及政治權力獲取資源生産修真資源上的不對等,因而産生的利益沖突,是寒至門的一對根本矛盾。
而底層修士意味很重小商行,與高層修士用其财力和修真資源建立起來的,商行之間資源不對等,而産生的商業沖突的矛盾;
也隻是以上根本矛盾的一種表現形式,是寒至門的一對基本矛盾。
這樣的矛盾在短時間之内,在底層修士與高層修士的武力,以及政治權力獲取資源生産資源上沒有達到對等;
也就是底層修士之前暴動三次奪權還沒有完全成功,自身的底層修士内部組織還沒有完全發展起來;
尚未形成随時可以幫底層兄弟應對高層修士的力量,那麽寒至門的根本矛盾是不會被解除的。
張實深知這對根本矛盾會引起更多的紛争,正面解決是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
反而會掉入公孫見的陷阱裏邊,從而由這對根本矛盾引爆出更大的問題。
老前輩就是從底層修士起來的,現在又是高層元嬰期修士。
所以張實利用老前輩的雙重身份,讓寒至門之中的根本矛盾,在這個個人身上,以一種人的形式得到了一種調解。
就這樣,在一種特定的條件下,對一個底層修士和高層修士都占的人的認同,暫時掩蓋住了寒至門的這對根本矛盾。
“散财破悶”又轉移了寒至門的基本矛盾;在衆人拼搶老前輩天材地寶的時候,就已經轉移了衆人的注意力。
老前輩看得地下的人扭着舞,發着瘋,極盡亂搞之能事,也是被逗得哈哈大笑。
“嘩啦啦!”
“咵咵!”
一大堆一大堆的天材地寶,從天上砸到張實所挖的方形的大洞之中。
那聲響,那亮光,那分量,讓在場的底層修士都是眼紅。
“張行長真是……我以前還說什麽來着?
剛才我還懷疑張行長政治立場,現在看來……”
之前罵過張實,說張實是僞君子的一個煉氣期修士,将他的兩個奶頭拉來拉去,打成一個蝴蝶結;
他抱着從張實那裏發來的一大抱天材地寶,臉上滿是喜悅之色。
“張行長,我們還真是冤枉好人了啊。
張行長還真是爲師門利益着想啊。”
之前還罵張實假惺惺的人,拿到天材地寶之後,皆是大變臉。
“着想個屁,我看你們是拿了人家的修真物資吧?
那些天材地寶也不是他的,是老前輩的!
我可不稀罕老前輩的修真物資,我的丹藥法器我要靠自己的本事拿,不會做牆頭草;
你聽好了張實,我才是政治立場堅定;
我之前懷疑你在利益面前,不再堅持和平路線,與高層修士幹仗,現在也是懷疑你。”
之前就在辱罵張實的,沒有拿到修真物資惱羞成怒,他們在人群之中轉來轉去,換了個地方之後,仍舊在老前輩面前扭扭跳跳。
這樣的自以爲聰明的人,還是被人認出來了,又引起一場場哄笑。
“假裝清高是吧?
那你跳個什麽跳啊?
人家張行長才是清高的,你就是一根牆頭草。
之前你罵了人家,怎麽事到如今還不願服軟?
不就是修真物資沒有到位麽?
給,老子給你點修真物資,你去給張行長道歉去!”
“哈哈哈!
那對,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瞬間就有幾十塊拳頭大小的龍吟石,在人群之中飛舞起來,驚起一聲痛叫,砸得張實暗暗叫好。
對于這樣的,智力低下糊弄不了别人,還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張實心中是比較讨厭的。
之前所有遭受的懷疑乃至辱罵,雖然沒有對張實的心造成多大的沖擊;
但是這下真真正正支持他的人,将那些懷疑和辱罵給反轉過來了,還醫治了那些牆頭草一番,張實心中也是覺得出了一口氣。
還是有點爽爽的!
張實心中暗歎。
歌舞盡興過後。
“老人家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已經通過這次的事情,在晚輩面前玩得開心了。
我老人家還得回去閉關,得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了。
我的身份?我就怕我說出了我的身份,以後各種事情就來了,玩得怕是不盡興。”
蒼老的聲音響起,在場的所有修士趕緊出聲挽留。
待得老前輩走之後,張實向公孫見道:
“公孫兄,我們拍賣的事兒就繼續吧。
我們隻是爲了幫老前輩砸修真物資撐個排面,我做爲一個商人,也當用最少的物資,發揮出老前輩想要的最好的效果。”
張實此言一出,公孫見的臉色立即就陰沉下來。
之前想要追着張實質疑張實的政治立場的計劃完全泡湯不說,還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次砸修真物資還被張實利用,成爲了張實揚名聲,再次獲取衆人政治信心撈政治資本的踏闆。
衆支持張實的底層修士臉上雖然少有表露,心裏卻是笑開了花。
“那就來吧!我還是之前的策略。
一千上品靈石起步,有人搶就兩千封頂。
搶完爲止!”
公孫見又舉起搶拍令牌,再度争搶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