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張行長會分析,我們差點兒就被那個公孫家的小兒,給蒙住了。”
“張行長所說的極是,那樣的情況,就是他們元嬰期修士也會有。
而他們元嬰期修士,很多都是當初背叛了自己的兄弟,才能獲得那麽多的修真資源,最終才能修煉到那種境地的。
這個時候,居然還用這個來說我們?操!”
“哈哈哈哈哈!操他祖父!我怕是他祖父爲了安慰他,心甘情願被他操哩!”
那些底層修士,紛紛對張實投來感激和信任的目光,看得張實都覺得有些過了,不該受那樣多的獎賞。
雖然心底裏,還沒有适應過來這種“大場面”,張實還是沉默不語,假作鎮定地撫掌,接受了這樣的崇拜。
張實心中已經是翻江倒海,甚至是忐忑不已;
依照他今天的表現,要是再能拿下公孫見,那麽此後在底層修士之中,所獲得的聲望與地位,就會大漲;
他掌權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想到那能夠讓自己建功立業,完成一個公開的儀式;
在這個儀式上,受人憧憬和尊重就有了一個正式的結構和層次;
又想到那種之前在商行行長位置上,都未能體味到的行政權力的滋味;
張實心中充滿了對新的權力位置的憧憬,他心中又是歡喜,又怕今天打不過早就應該準備充分的公孫見,怕歡喜得過早了。
公孫見心中大怒,他這個小伎倆,被張實這麽塊地拆穿,他心有不甘。
本來公孫見所想的,就是挫敗在場底層修士的志氣,讓這些底層修士對師門高層的威脅,至少在這一場逼宮之中減小;
這樣一來,師門高層與底層修士簽訂合約的可能性就會減少,畢竟契約還沒有簽訂下來;
然後根據底層修士與師門高層之間,所固有的根本的不可調和的利益沖突矛盾;
以及底層修士自身團結起來,能爆發出巨大力量之後;
必然會改變力量格局,向師門高層要求底層修士該有的權力;
公孫見本來的目的,就是想破壞此次合約,繼續讓底層修士與師門高層之間,保持原有的對立态勢;
然後再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繼續在寒至門内部,制造沖突。
操縱公孫見身體的,原元嬰期修士的靈魂,此刻更是借着這個機會,講自身所飾演的蠻橫公子哥形象發揮到了極緻。
話音剛落,一道道顔色不同的劍氣,徑直從公孫見的防禦法陣上邊激射而出。
正是張實之前,攻擊公孫見的那個小劍之上,所發出的五色劍氣!
隻是這些劍氣,與張實之前所發出的劍氣大有不同。
那些劍氣的顔色,比之前更加鮮豔,而劍氣的斬空破風隻能,更是在劍氣周圍的空氣撕裂扭曲之聲上,體現了出來。
“嘿嘿!這又是我們這個法陣的新功能了。
這個就叫做以彼之道多還彼身,剛才張實這狗雜種發出來的劍氣,想要以下犯上,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行爲。
你們想,老子打了兒子,兒子就能還手嗎?老子就是老子,不論對兒子怎麽樣,兒子就是不對!
老子養育了兒子,想對兒子怎樣就怎樣。
比如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收拾一下這個不長眼睛,不識得泰山在上的傻兒子。
兒子啊,爲夫們養育了你,沒有爲父們操持政律,讓寒至門内太平且修真資源分配良好,哪有你們能夠安安靜靜的修行?
兒子啊,今天爲父就要弄死你了,你死在自己的劍氣之下,也該想明白,自己的刀兵,不能随便亂動的,你看,這不就傷到自己了麽?
這就叫弄巧成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啊!”
公孫見的此番言論一出,立馬就引起了在場底層修士的強烈不滿。
張實自從看到那比之前更爲強大的五色劍氣之後,心中倍感不爽之餘,更是對公孫見一方強大的實力,感到了震驚。
這是公孫見利用防禦法陣的反擊之能,截留下了之前張實劍氣的百之一二的威能,然後再用八倍于張實之前在這些劍氣之上注入的真氣,讓這些五色劍氣威能更強。
按照修真鐵律,諸如此類截留過來的,對方的道術,光是想要将其威能回複到之前的一樣,就要用上起碼五倍于對方所用的真氣。
果然是準備充分,确保萬無一失。
張實心中這麽想着,心底裏也不免有些失落,不過他還是奮起精神,好好迎接這場大戰。
他所能做的,之能在這個時候,等待歐陽蘊木的援軍到來了。
因爲其強大的陰陽之術,能夠在私人生活之上幫助寒至門太上老祖,高陽老祖與石妙老祖;
而受到兩位老祖器重,從而在寒至門底層修士乃至于高階修士之間,都有人擁護的瘋子歐陽蘊木。
張實在公孫見的事情發作之前,就已經叫上了歐陽蘊木,讓他帶上自己的人馬,前來保護“父皇”。
隻是那傳遞信息的玉簡激發過後,就再也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哈哈哈哈!受死吧,不孝子!”
公孫見雙手不停地掐着各種法決,那些五色劍氣周圍瞬間風聲大作,眼看着就要積蓄起十萬噸的力量,朝着張實正面打來了。
聽得公孫見一聲“不孝子”,張實心中也大罵歐陽蘊木,你這個不孝子,爲父就要遭此大敗了,你還不快滾過來救你的爹爹?
之前的時候,張實也被歐陽蘊木整天叫“父皇”叫煩了,可是歐陽蘊木一天天地叫,也強行在張實腦中,植入了如此的“父子”觀念。
張實又想笑又覺得此刻情況危急,哪裏能笑?
“爺爺!你不能殺父皇啊!孫孫在這裏,給爺爺您陪個不是了!”
歐陽蘊木卻從張實的腳底下穿了出來,帶起灰塵。
張實心中卻仍舊忐忑異常。
按照這個瘋子的思維,想來是已經承認之前公孫見講的,張實是他兒子的事情了。
那麽在歐陽蘊木的腦袋裏,這個“爺爺”的權威,怕是不能允許張實這個“父皇”觸犯了。
“父皇,你也跟着我跪下來,向爺爺認錯罷!我今天在外亂玩,我的兄弟們都去了爺爺早就設好的酒樓裏,品嘗美酒美食去了。
我也想救父皇,爺爺打在父皇身上,同在孫孫的心裏啊!可是孫孫的兵們,都讓高瞻遠矚,深謀遠慮,一心想着教訓父皇的偉岸爺爺給灌醉咯!
你看,爺爺他對我這麽好,一定會姑息父皇您的。爺爺,這次是我們家裏的事情,還請您老人家輕罰。”
歐陽蘊木的頭,不停地如同母雞啄米一般,在地上砸出幾個大洞來。
他也拉着張實,就要讓張實也跪下磕頭。
張實晃眼一看,這歐陽蘊木的頭,上邊明顯有厚厚的透明布匹,難怪敢砸得如此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