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我們在議事閣之中,也要求占有一定的席位,獲得一定的知情權,你們看這如何?”
高胖修士滿臉嚴肅,特認真地緩緩說道,生怕天上飛着的元嬰期金丹期修士們聽不清楚。
此言一出,就立馬讓在場元嬰期修士的心都跳出了原先的軌道。
這些話,乃是當着底下那麽多的,還在氣頭之上,連續積累了好多怨恨的底層修士說的;
那些要求,對于那些底層修士來說,天經地義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而且那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馬上就要看到成果了,他們心切得不得了,不允許有任何東西擋在前邊;
要是師門高層此番不答應,這些底層修士怕是暴動起來,連反抗奪權同盟都很難控制;
那個時候就怕寒至門翻天,誰也主持不了大局;
要麽分崩離析,要麽就在這之前被其他的大門派給瓜分一空。
如此的威脅,像是兩個凡人綁在了一起,其中有一個掏出了炸藥,不答應條件就要同歸于盡。
富貴險中求,這應該就是反抗奪權同盟的計劃。
如舉風險極大,所以反抗奪權同盟一做出此事,師門高層又意料不到,就來不及做準備;
這樣一開始就步步緊逼,在保持底層修士一方的旺盛奪權欲望以及仇恨的同時,還立馬就在談判之中,将師門高層壓在了身下。
“這也不是不可以考慮,隻是現在的情況,怕是有些難哩!”
宮羽科率先回話。
要是讓這些底層修士談得太順利,這一次就得到比較好的權力分配,那麽武德商行與集市執法會在師門之中的地位立馬就會上升。
這明顯對于議事閣、正德商行與明德商行組成的聯盟不利,這三大勢力之中,另有私底下訂有契約,當初是想一起分割武德商行的市場份額;
按照那個契約,他們目前必須作爲一個政治派系,共同進退。
“别再說那些!這樣的話我們都聽了好多遍了,你們開始的時候還給我講這些東西,要拖延我們奪權;
講着講着,你們就覺得自己都講煩了,覺得講不講都沒有關系了;
也是,那個時候我們自己不争氣,不團結不敢反抗,可是現在你們還講這些?
信不信我們現在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暴起把你們給當場擊殺?”
當即就有底層修士控制不住,想要動起刀兵,現場之中彌漫的火藥粉,立馬就要被這星星之火點燃,發生爆炸。
“天殺的孽障!還以爲是原先的時候,你們站在我們頭上亂搞,我們就必須得忍下去,還得回以笑臉?
我們今天不是你們的奴才了,我們今天就要做大爺!”
一時間群情激憤,一道巨大無匹的雷光柱,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就朝着天上元嬰期修士掃去!
那些元嬰期修士因爲之前,已經有主要的幾個大勢力的表态了,所以暫時達成了默契,現在必須示之以弱;
他們也趕緊組成禦起防禦法寶,一齊擋住那足有百米粗,一直從地上的底層修士陣法射到天際九霄,那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崩!咔!”
正是這些元嬰期修士的法寶,發出的破裂之聲,與那耀眼的雷光柱,發出強電光的聲音交相呼應。
“滋滋!”
天空之中,元嬰期修士那些閃耀着五彩光芒的法寶,和那雷光柱不停地來來回回,在空中拔起了河。
“讓他說,就算是他說得沒有道理,但是他也有說出真正的理由來不是?
如果我們這般,那和凡人之中的那些暴君有什麽區别?
那豈不做了我們之前一直讨厭的了人麽?”
張實覺得,這個時候再不借用自己在這些底層修士之中的威信,不出手壓制一下這些底層修士動手動腳,怕是真會出大事。
雖然他現在都還沒有想清楚,這幾次暴動之中,師門高層和反抗奪權同盟倒地藏了什麽樣的貓膩;
他也要上前一步,爲這些底層修士的利益,和寒至門的強盛存亡說話。
權力緩慢和平過渡,進一步發展底層修士組織體系,軍規化系統化底層修士同盟;
讓後逐步站起來,一步步蠶食那份本應屬于底層修士自己的權力,才能夠傷害減小到最大,而且也最行之可靠。
張實說完這些之後,心中又在想雖萬千人,吾亦往矣;
但也爲自己以後在寒至門的地位擔心,這其中張實利用自身的政治地位擔保,牽動了寒至門所有的勢力,稍有不慎,後果很是嚴重。
“張行長的面子,我們還是要給的。”
“那是,張行長對我們來說,是個好人哪!”
“呸!好什麽好,早的時候,不老老實實地把一些實實在在的東西,揣在兜裏;
以後的事情,你以爲會按照你計劃的發展?”
說這句話的人,正在公孫見的身邊,尖嘴猴腮,賊眉鼠眼。
張實心中大驚,正是這個,一直在公孫見身邊的人,在第二次暴動,流血死人之前,就說過“要死人才能震撼人心”之類的話。
難道公孫見以及其背後的大勢力,現在也瞄準了寒至門這場内亂,要動手了?
“你懂個什麽!我們聽張行長的就是了,搞什麽搞?你跟着公孫見一起爲非作歹,還以爲我們把他當成什麽值得尊重的人物了。”
雖然少有一些質疑的話,但是大部分的底層修士,還是買張實的賬的,都回以信任與尊重。
直插九霄雲外的碩大雷光柱,在開始慢慢地減弱;
而天上元嬰期修士的法寶的光華,也逐步地減去了。
就這樣,雙方都退了一步。
不過那雷光柱還是在那裏,沒有絲毫退去的意思。
張實心中松了一口氣,心想不管這其中有什麽幺蛾子,總是和平爲妙,都是爲了這些真心待見他的底層修士好。
“謝謝張行長,當時我們給了張行長一些幫助,張行長倒是禮尚往來啊。
我說的原因,倒也是個真原因。
現在二十萬年一次的大劫,已經開始了,雖然情況還沒有那麽嚴重,但我們也得更加謹慎不是?
如果現在就讓不熟悉本門外交事宜,也不懂如何對抗大劫,甚至之前都沒有執掌大實權經驗的人,來影響我們的決策;
那麽這其中會出多少的漏子?
本門的外交秘辛,與隐世家族的,就已經很複雜很難處理;
何況是那些明面上的大勢力的來往?那更就矛盾重重,剪不斷理還亂了。
最難處理的,就是有關那大劫的一些東西,那麽強大的,能夠制造大劫的組織,在制造大劫的時候;
就已經證明了,我們修真同盟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有些東西是落于下風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們鬧出名堂來。
我就擔心這個,張行長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