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我們其實一開始,就已經想要加入反抗奪權同盟了。
總不能事兒都讓别人幹着頂着,而我們自己拿最後的好處不是?
之前我們還有丹藥法器沒有搞定,之前一直在弄,也是爲了增強自身的實力,到時候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不是?”
一個外表老實木讷的黑袍修士,扯着個大嗓門道。
這一下子,就給了之前那些袖手旁觀的修士,一個台階下。
“說得也是,你們倒是自己搞起來,自己出惡氣過瘾了,都沒有叫上我們。
我們知道了之後,之前一直在忙着準備不是?都怪你們,搞得太快了!
還好我們覺悟高,知道自己的權力還得自己争取,所以準備得很辛苦,剛好今天的事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咯!
那還等啥啊,幹哪!”
另有一個面色紅潤,滿身肥得流油的綠袍修士,用略帶憤怒的口氣打趣道。
這一下,這個全身是油的家夥的話,使之前沒有加入反抗奪權同盟的人,與反抗奪權同盟的人的關系潤滑不不少。
這下底層修士之中,有了一種一緻對外,衆志成城,内部團結一心正氣淩然的氛圍。
隻是張實覺得,這次怕不太好收場。
這些底層修士,雖然大多數是理智之人,但是今天公孫見來主動地挑起仇恨,那就事情大了。
想到這裏,張實的心裏那根筋,繃得更緊了。
“你們居然……”
北方傳來一個雄渾的男子之聲。
那聲音最開始的時候,還是飽含着怒火,可是到了那個“然”的時候,語氣已經平緩了許多。
一個滿頭白發,身形瘦削一舉一動卻蘊含着強悍無匹力量的紅袍老者,已經領着一群紫袍修士來壓陣。
“我們怎麽了?你們平日裏欺壓我們,我們皺一下眉頭表示一下不滿,居然就不行了?”
之前那個祭出天誓書的高胖練氣期修士,朝着天上的集市執法會的修士,惡狠狠地道。
這話語之中的怒氣,那種不滿,委屈還有基于自身實力的自信,迅速就傳染了在場的大部分底層修士。
紅袍老者正是集市執法會大長老,樂正石。
“這是怎麽了?”
一個長白胡須老者,從東方飛到了衆人面前。
“怎麽了?我們今天要搞你們!”
一群年輕底層修士,一齊怒吼道。
一時間,師門高層各大勢力的人,都已經趕了過來。
師門高層的人,也不敢輕易妄動,因爲現場,已經聚集了烏壓壓一大片底層修士;
出手不但不會讨好,就算是獲得了勝利,那麽也會對耗大部分實力。
而底層修士卻沒有收到反抗奪權同盟的命令,雖然已經有許多年輕修士,按捺不住;
但還是被人以“先紮好陣型”爲由,給攔截了下來。
雙方僵在了現場,都摩拳擦掌,真氣暗運,随時準備迎接一有擦槍走火,馬上就爆發的惡戰。
之前那些沒有加入反抗奪權同盟的底層修士,此刻已經釋放出早就壓抑了許久的憤懑,潑天蓋地地指着天上的高階修士罵了起來。
“操死你們!”
“來啊!操我們啊,平日裏不是挺能操的嗎?今天咋就陽痿了?
要不要我來幫你推屁股?”
一開始的時候,還隻是紛散的辱罵。
而後來,随着罵人的底層修士時不時地,湊巧罵出了同樣的話;
這讓這些罵人的人,慢慢地找到了默契。
“滾!滾!滾!”
底下的數萬底層修士,一齊狂吼,聲帶撕裂了也都在所不惜。
一陣又一陣動蕩人心的聲浪,那聚集起來的戾氣與狂暴的氣機,讓在場的高階修士都感到了不适,他們的動作都有點走形。
“這……”
武德商行行長谷良多則的“這”字一開口,現場立馬安靜了許多。
“這次我看哪,也就……”
谷良多則一再地示弱,反而讓在場的底層修士愈發覺得出氣,他們更是乘勝追擊,已經掐動了法決,準備随時發動攻擊了。
一衆高階修士,互相使了使眼色,然後暗自輕歎一聲,又都将目光投到了谷良多則身上。
地上的底層修士,也都将眼睛放到谷良多則身上,因爲谷良多則前不久,才表态支持底層修士奪權。
現在谷良多則說的每一字,直接關系到這場暴動如何解決,激烈的程度又是如何。
“我看也隻有戰一場了!
我們元嬰期修士,哪有怕這些下等人的說法?”
“嗷——”
驚天的龍吼聲響起,一條青色巨龍,還沒有完全成形,其碩大的鱗片,就已經朝着底下的底層修士狂射而去。
那些鱗片,最小的也有一米長,半米寬,最大的有十米長,八米寬,且鱗片之上寒氣逼人,鱗片邊緣銳利無匹。
“我正想這麽說,我們元嬰期修士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了……”
谷良多則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幹!來幹啊!今天就看誰把誰打跪下!”
地上的底層修士,看到那些火速逼近的鱗片,以及師門高層之中,唯一公開表态支持過底層修士的武德商行,都已經與底層修士撕破了臉皮;
當即吞下暫時提升實力的秘藥,就要開幹。
之前反抗奪權同盟所有的計謀,特别是一直一來制造的仇恨氛圍,上一場暴動被師門高層暴力鎮壓的不甘,此刻已經飙升到了頂點!
這些底層修士,是真的死了心,要和師門高層的人決一死戰!
“慢着!”
就在高胖修士想要制止這場大戰,傳達反抗奪權同盟的真正意圖的時候。
“還是得怕師門不團結啊!”
谷良多則突然話口一轉,趁着青龍的主人不注意,已經來到其身後,用手指扣住他的咽喉要道以及丹田。
這一下,底層修士心中,雖然對于這師門高層的内鬥,根本不報任何希望;
但他們心裏的攻擊欲火,猶如被小雨澆了一遍,但也是時刻就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