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綠的草海之中。
一大群反抗奪權同盟預備下來,繼續進行活動的,沒有參與上一次集體大暴動的修士,此刻正在與同樣預留下來的,同盟決策層修士舉行會議。
“大家都知道,我們上一次的暴動,被師門高層徹底地打壓下去了。
不過隻要我們同盟的人還在,就不會任由師門高層的人,肆意地欺壓我等底層修士!
我們的隊伍,不但不會被削弱,反而會因爲這次師門高層的強硬打壓,而變得更加強大,吸收更多的新鮮血液。
你們有誰知道張實的嗎?”
看到臨時搭建的小高台之下,那些底層修士都有些垂頭喪氣,那個之前在監獄裏和張實談事的,笑臉常在的修士,此刻爲了活躍氣氛,笑着問道。
“哈哈哈哈!誰不知道?抗武德小英雄!”
“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有能耐,做生意厲害!”
小高台之下,修士們議論紛紛,誇得張實心花怒放。
“知道,他靈根雖然不是太好,但是生意做得不錯。
雖然前些時候,我們開會的時候說,他與他的救命恩人冷蕭蕭之間,發生了一些過節。
所以我們覺得他有些反複,不懂得感恩戴德。
可是我不這麽認爲,人家明明是小夫妻感情上出了些小問題。
他與三大商行周旋的能耐,可是我們寒至門的底層修士之中首屈一指的。
這次又明确地占了我們底層修士的立場,我覺得,他是師門高層派來的卧底的可能性不大。
大夥想想,那次坐忘草的時候,明明是武德商行的聲譽,有了重大損失的風險。
要他是卧底,那麽他進入我們這個反抗奪權同盟,能夠幹些什麽?
他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得到比較高的權力,以及得到核心的機密不是?
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但是隻憑他的能力,在我們這些也不傻的修士之中,又能掀起多大的波瀾呢?
何況已經向同盟證明了忠心,能力同樣不差的修士,我們決策層的替補都有一大堆。
所以我覺得,師門高層不會愚蠢到,判定張實在我們這裏做卧底所爲他們争取到的好處,會超過武德商行信譽損失的風險。”
小高台底下,一個皮膚黝黑的瘦小子,滔滔不絕地道。
這一番話,說得在場的底層修士都心服口服。
張實心中暗自驚奇。
幾個之前和他一起簽訂契約的修士,自從出獄就一直和他在一起,很快地就召集了這麽多人一起開會。
所以這中途很難根據剛剛簽訂的契約内容,來與其他人溝通讓他們按計劃行事。
那幾個修士,居然早就爲了他進入決策層,做好了準備。
這個在小高台下邊說話的人,就是他們的托。
這個黑小子,既打消了在場底層修士,對于張實的一些猜忌,爲決策層的修士們當衆宣布張實的任職做了鋪墊;
又在打消這些猜忌的過程之中,爲以後決策層打壓節制張實的權力,赢得了廣大底層修士的基礎;
看似是在打消張實的卧底嫌疑,實際上是在承認張實确實有問題,不然打消幹嘛?
真的要幫助張實的話,那就不應該在這種任職的時候,主動提那些疑點。
這反而是在變相地用他反駁的内容,挑起底下底層修士對于張實的懷疑,引導了在場的底層修士,對張實所任職位的方向的期望;
那就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要接觸機密,不要掌管内政以求防治張實這個,沒有用時間表明對同盟忠心的人。
果不其然,當笑臉修士一宣布要讓張實擔任外交主事,并要求他當場與決策層簽訂契約,不屑露同盟的外交策略與原則的時候,底下的底層修士,盡是一副喜笑顔開的表情。
隻有很少的,以前和張實做過生意的底層修士,覺得以張實的人品,能耐和擔當信得過,幹脆讓他主内政。
“讓他主内政罷!
這樣更能将他的才能和品德用到極緻!”
終于有人,在小高台之下發聲了。
不過其他的大多數修士,可不是這麽想的。
但是他們又不願意直接立馬說出反對的話語,得罪張實。
所以他們都置之不理,一味地慶賀張實任職外交主事。
而張實早就将一個微型法器,放到了耳朵内。
那微型法器,能夠對人說的諸如“掌權”“内政”之類的話,特别地敏感。
能夠記錄下說這些字眼的修士的氣息與聲音。
張實心中暗自通過這微型法器,記下是誰支持自己主持内政的。
他要發展這些人,擴大他在反抗奪權同盟之中的勢力,特别是要改變同盟之中的修士們,對于他主内政的看法。
“張行長厲害!我們有了張行長,勢必會和那些大勢力談得更好!”
“那是!張行長的能耐,我們可都是清清楚楚的!
沒有了張行長當時,怒抗武德商行,我們現在看到武德商行修士的時候,隻怕還直打哆嗦呢!”
“那是你直打哆嗦!我們可不是你那個慫樣!
我們都是張行長一樣的好男兒,你自己心底裏就怕,越怕越是沒法幹過他們。
你今天就朝着張行長磕幾個響頭,認他做爹爹,說不定還能沾染他老人家的铮铮鐵骨之氣哩!”
“哈哈哈哈!”
衆人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笑聲。
“你們誰願意,當張行長手下的外交副官?”
“我願意!跟着張行長,和他混熟了,以後啥東西買不到?啥東西愁賣?”
“我我我!”
“還是我,你看你那樣子,擱在張行長身邊,怕是掉了人家的形象。”
“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那樣子?大家夥看一看,瞅一瞅,二蠻牛要和别人理論長相了哎!”
衆人你争我奪,都想跟在這位,不管是在同盟之中極有可能獲得巨大聲望,還是在商海之中極有潛力的修士身邊做事。
“噗!”
“啪!”
一個修士,打開了法器機關,放出了養神爽脾的迷蝶香,來慶賀張實任職外交主事。
“張行長,看在我這珍藏了多久,可遇不可求的迷疊香的份上,讓我做你的副官可好?”
“轟!”
又有一個修士,拿出了上佳的美酒道:“張行長,還是和我一起喝這杯任職酒可好?”
張實感覺左邊是蜜,右邊是糖,真是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