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底層修士,獲得他們應得的權力,也隻是時間問題。
但總得有人要犧牲,總得有人得帶頭不是?
那些大勢力的金丹期元嬰期修士們,他們的恐怖戰力與超強的心智,讓張實着實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張實心中暗自咬牙,也不覺冷得有點哆嗦,他狠下心決定要入場一戰了。
“那是,隻是這一切我所做的事情,我爲反抗奪權同盟所付出的辛苦而得來的談判成果,還得公開不是?”
張實提出了他最爲關心的這一點。
當他耗費自身的時間與精力,與這些大勢力相互周旋的時候,大可利用與這些大勢力談判的成果宣傳,來調動許多底層修士支持他。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帶領他的支持者,在反抗奪權同盟内部争取到,屬于他自己的一份權力了。
在場的那幾個被關進來的,反抗奪權同盟的決策層修士,面露爲難的表情道:
“這個……與大勢力談判的事情,事關我們以後的事情,能不能成功。
是重大機密的事情,怎麽能随随便便,透露給非決策層的修士呢?
我們又如何保證,他們不将這些訊息,亂傳出去?”
“那麽反抗奪權同盟的人,必然要和其他大勢力之間來往,還要在他們之間來回活動以求争取權力。
那麽必然的,我們在公衆活動的時候,到了利害切中的時候,一些大勢力必然會明面出手,或是阻撓或是幫助。
這樣我們與他們之間的某些關系,就必然會公諸于衆。
這些關系,哪些是由我談成的,不管是對于反抗奪權同盟來說,是有幫助的還是有利益損害的,都要求對公衆公布。
其中我做了什麽樣的努力,是出于什麽樣的考慮,我在其中采取了什麽好的或者壞的策略;
在不影響反抗奪權同盟機密的情況之下,能夠公布的盡量公布。”
張實說的這些,無異于在向反抗奪權同盟的這幾個人宣布,我就是要在底層修士之中,以決策層的身份,擴大自身的影響力。
反抗奪權同盟的這幾個修士,暗自用密文交流了一下。
其中有個一直面帶和善笑容的修士,對着張實道:
“那自然是可以的,隻要張道友讓武德商行的人,放我們出去。
隻是張道友要考慮好了,光隻是按照我們之前談好的規則,去和那些大勢力談判的話,你在我們内部的政治前途,十分的渺茫。
當然你談成了,我們會給你重獎。
獎勵的标準,就是和我們反抗奪權同盟的其他負責外交的修士一樣。
但是你要想好了,就如同修士一般。
修士用盡全身心,一心鑽研在一種攻擊道術之上,比他學會許許多多的攻擊道術,來得好得多。
到時候張道友如果要從外交轉爲我們底層修士的内政,我們會覺得,之前同盟讓給你你出去談,和大勢力的那些高階修士交往的機會,打了水漂。
一個優秀的外交人才,難以培養,所以我們準備讓你一直在外交之上幹下去。
到時候要是張道友想要轉到内政之上,怕是會因爲沒有做内政的經驗,而被我們的底層修士否決罷?
就算是張道友年輕有爲,能屈能伸又心懷底層修士,怕也是轉到内政之上的可能性不大。
而我們同盟内部,有着許許多多的,之前是修真大家族,也就是祖輩有過金丹期或者元嬰期修士的道友。
這些道友剛剛因爲其家族之中,高階修士不再出而成爲我們底層修士之中的一員。
他們剛從高位跌落,那被師門高層修士倍加欺辱的心裏落差,更能激發他們的反抗欲望,那就是從心底裏對我們反抗奪權同盟的忠誠。
他們之前,也因爲他們家族高階修士的關系,擔任過寒至門内政的職位,做得很好的同樣也年輕有爲的,我們決策層都排不滿。
就算不考慮他們,還有其他好多老成的修士。
我以上說的修士,都是久經考驗的,能力忠誠确實有的。
怕是張道友暫時還得讓我們多考察考察,就算是那些底層修士,也得考察張道友不是?
既然張道友願意在外交之上做下去,那就好好地做。
如果做得不好,那我們就會覺得張道友也許政治能力偏弱,那就不用談轉内政了。
如果張道友做得好,那麽無論是底層修士,還是我們的決策層,都會覺得張道友隻一門心思搞外交的好。
要是張道友現在就入内政,怕是時間還不久,大家都還不熟……
我們也不能說服決策層,讓張道友短時間内入内政不是?”
這一番話,軟硬兼施,把張實的政治前途,牢牢地鎖定在了外交之上,根本就沒有發展實權的機會。
看起來,都是卻有其理,可實際上都是決策層要限制張實權力擴大,不願意将可能的奪權成果,與更多的人分一杯羹。
張實再三考慮,還是準備答應他們的條件。
必須得盡快加入決策層,在決策層内的位置也會越高,這樣能夠吸收的底層修士支持者就會越多;
不然加入得晚了,自己在決策層與底層修士之中公認的資曆與經驗,就會比較少。
“談好了麽?”
黑沙海之上,一個紫袍金丹期修士,此刻正笑嘻嘻地,朝着張實以及張實身邊的人傳音道。
“好了,好了,你給我們締結契約的法器罷!”
張實朝着天空之中的巨型船艦道。
張實咬破手指,他身旁的人,也都咬破手指。
那手指之上,鮮血朝着天上緩慢地而又不斷絕地流去。
七道細小的血線,在天空之中融彙,形成一把紅色的毛筆。
張實等七人,心中一齊念道:武德商行釋放締結此契約的所有修士,張實不再用寒冰羽察出的,張實偷運血法器的事情,在議事閣和公衆之中,威脅武德商行的信譽……
随着他們心中齊念,那紅色的毛筆,在空中一張泛着耀眼黃光的書卷之上,用古奧神秘的文字,寫下了他們的契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