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啓動這天地混元一氣大陣的真氣,他還是有的。
紫袍修士一方,真氣全部放在了攻擊之上,要想防禦此大陣混元之氣的攻擊,必須得再次運轉真氣。
雖然元嬰期修士,如此轉換真氣,使出防禦型道術的時間非常短。
可是就是這麽短的時間内,那天地混元一氣陣,就能夠将紫袍修士一方體内周轉的真氣給鎮住。
原理就像是江湖人士的點穴之法,封住真氣流轉必經之處,讓修士暫時無法運轉真氣禦敵。
紫袍修士當機立斷,立馬伸出四肢,就要将其餘四個修士勾過來,用他們的身體,擋住這混元之氣鑽入體内。
其餘四個修士立馬明白紫袍修士的心思,也非常配合地,舒展身體,用四肢将紫袍修士圍得緊緊的。
無數道細小鋒利的風刃,立馬切開黃袍修士那遠強于一般修士的皮膚。
鮮血,立馬就從黃袍修士的全身流了出來。
天地混元之氣,立馬從各個地方,鑽入黃袍修士的體内。
黃袍修士真氣雖然絕大多數被封,但是浮空飛行的真氣,他們現在還是能夠使得出來的。
“血蟲卵?”
紫袍修士在黃袍修士的保護之下,也不禁有些害怕。
無數細小的,米粒十分之一大小的血蟲卵,不知道什麽時候鋪天蓋地地,随着那些風刃飛過來。
這些血蟲卵乃是顧天理之前就做過手腳的。
它們每一顆蟲卵表面,皆附有粘性極強的乳濁色液體。
是以這些蟲卵一旦粘到黃袍修士的表膚,很難被黃袍修士彈開。
一遇到有熱度,還有血的地方,那些蟲卵孵化速度極快。
不一會兒,就有小蟲子從卵中孵化出來。
這些小蟲子咬住黃袍修士的血管,狠狠地吸允起來。
黃袍修士們的臉色,開始失去血色,變白。
不過就是如此劇痛劇癢之下,他們還是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幾乎沒有怎麽動彈過。
因爲他們明白,一旦稍微有個空隙,那麽天地混元之氣就會鑽入紫袍修士體内。
這唯一的戰力一旦被顧天理給摧毀,那麽誰也救不了他們了。
張實從馬車裏邊向外看,心裏也是大驚。
看來鹿死誰手還說不定。
“陰陽……”
張實看着一旁被顧天理下過道術,現在還在沉睡之中的歐陽蘊木,心裏着急得上火了。
要是這少來瘋還醒着,說不定就能告訴自己,那道聯系究竟是什麽。
萬一能夠騷擾一下顧天理,影響戰局呢?
歐陽蘊木的一張小賤嘴裏,向外留着口水。
我就操了你的蛋了,怎麽了?”
也不知道歐陽蘊木夢見了什麽,這個時候還在說這些夢話。
張實看着歐陽蘊木的一張賤嘴,心裏頭火冒三丈。
他當時就想把歐陽蘊木的嘴裏不停翻轉,扭來扭去地小賤舌頭給割掉。
他心想要不是當初你用這張賤嘴,說要把我帶去,能有今天這事兒麽?
想着想着,張實又氣又恨。
顧天理第一次去寒至門那小高台處的時候,歐陽蘊木說的每一句話,此刻都在張實的腦海裏邊,無法抑制住地響起。
“男人都有兩顆蛋,一顆用來排陰,一顆用來造陽。
這生生息息,流轉不休,才有了一個男人的雄風。
你他媽的隻有一顆破他娘的爛蛋蛋。
才生出你這麽一頭獨蛋的畜生!”
歐陽蘊木第一次開口痛罵顧天理的話,在張實的頭裏回響不覺。
張實心裏的那個氣,已經無法抑制住了。
要不怎麽生出你這麽一個小賤嘴?”
張實罵完,突然有所感悟。
“男人都有兩顆蛋,一顆用來排陰,一顆用來造陽。
這生生息息,流轉不休”。
張實也是心中一震,心道:難道歐陽蘊木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顧天理不用那個天地陰陽煉人大陣,那麽歐陽蘊木的這個計劃就會泡湯。
張實想到這裏,心有餘悸之餘,還感到了一些幸運。
張實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和顧天理之間的那現在有些牢固的聯系,有什麽妙用了。
他靜靜地等待着時機。
“嗡!”
紫袍修士終于回轉過體内的真氣,立馬就撐開護身氣罩,狠狠地将黃袍修士震開。
紫袍修士心想,兵貴神速。
這個時候再去搭理那些沒有任何戰鬥力,在這場對局之中起不到任何作用的黃袍修士。
會給自己造成負擔。
倒不如全力攻擊,畢竟顧天理身受重傷。
“啪!”
“啪!啪!啪!”
紫袍修士的巨劍,和一個巨大的龜殼僵持在了一起,誰也奈何不得誰。
這巨大的龜殼之上,不時地有北方龜蛇玄武冥神魂影閃現。
顧天理現在自然無法支撐起那巨型龜殼。
這巨型龜殼禦敵的力氣,皆是來源于其中殘存的玄武後代殘存的神魂。
“你現在居然還有後手!”
紫袍修士也是有些佩服起顧天理來。
顧天理拿出極品丹藥,居然敢在這場激烈的大戰之中,當場打坐,以求最快地恢複元氣。
要知道,修士在打坐的時候,十分脆弱不提,關鍵的是,要從打坐定神之中恢複過來,是要一段時間的。
顧天理的膽識,果然超出常人太多太多。
“轟!”
正是紫袍修士見機行事,速戰速決,他燃燒體内的精血,用盡了力氣,動用了自己的本命法寶,要與這龜殼做最後一搏。
爆炸之後,此小山谷已經被夷爲平地。
爆炸之處,炸出了足足有兩裏深的巨坑。
紫袍修士的巨劍也經受不住,當場出現了一個大缺口。
和此巨劍心神相連的紫袍修士,當場吐出一大口鮮血,再也無法繼續進攻。
而此時的顧天理,雖然沒有龜殼的保護,仍然能夠從容地打坐恢複法力。
不過他也狀況不好,剛剛的爆炸威力實在太大,他隻是受了那餘威的影響,剛剛打坐恢複的法力,現在立馬就被打散。
張實在那馬車之中,所幸無恙。
他趕緊趁這個顧天理最爲脆弱的時機,通過那道聯系,發動了陰陽牽引之術。
“碰!”
正是顧天理的兩顆蛋蛋,在他的褲裆處爆炸開來。
顧天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轟離了地面百米多高。
顧天理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心裏感覺無比的委屈和惱怒。
之前他就罵過歐陽蘊木,“操蛋”的小瘋子。
之前所有的委屈和擔心,乃至于絕望,此刻都反過來,化爲爽快和狂喜。
這下子蛋蛋都沒了,看你還怎麽舒展男人雄風?
顧天理那絕望的表情,那狂怒,讓張實更加歡心。
嘿嘿!你還跳啊!這下蛋蛋都跳飛了罷?
就在張實幹掉強敵,舒爽愉悅之際。
兩個黑袍修士,飛了過來。
“我們隻是過路,你們不要驚慌。
我們還要趕路哩!”
其中一個瘦長的黑袍修士,冷冷地道。
像是有意無意地,他的腰間落掉了一個寶箱。
随後,這兩個黑袍修士就消失在了天邊。
張實可不相信這兩個黑袍修士的話。
這種時機,偏偏是在場的修士,戰力都最爲脆弱,拿這兩個黑袍修士沒辦法的時候。
偏偏這兩個黑袍修士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路過。
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張實不相信巧合。
果然,那寶箱自己爆炸開來。
漫天的留影珠,四散開來。
張實心裏大驚,這些留影珠必定是高階貨,能夠在那爆炸之中存留下來。
這麽多的高階留影珠,價格高昂。
那兩個黑袍修士不敢久留,說明他們的實力還不能穩吃在場的修士。
那麽對他們來說,這些高階留影珠,可就算是一大筆财富了。
居然不好好保管,導緻随意掉落?
張實摒息凝神,靜靜地觀察着,這些留影珠,究竟要放出什麽重要的影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