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這種爛蛋蛋賭就賭了。
還……還不承認?”
寒冰羽哪裏受過如此委屈?
可是在顧天理強悍的真氣制約之下,他渾身都動彈不了,隻有舌頭還能動。
顧天理趁機,在所有的人都被那寒冰羽奪去注意力的時候,暗轉真氣,對着一個老者發動了道術。
那個老者從昏迷之中剛剛醒來,就看見一個體形彪悍,孔武有力的修士,正在對自己家的少主拳打腳踢。
在這個老者昏迷之前,他就被顧天理告知,他家的少主寒冰羽被顧天理綁架了。
這個老者不明情況,心疼自家的少主,當即痛心地喊道:“大俠,還請看在我們付了錢的份上,饒了我家少主罷!”
本來這個老者開口之前,高陽老祖就想用秘書傳音告訴他情況的。
可是卻被顧天理用道術給擋住了。
顧天理笑得更加猖狂了。
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寒冰羽的左手的小指突然就被斬了下來。
那切口平平整整,冒着鮮血。
寒冰羽哪裏承受過如此鑽心的疼痛?
當即,他就大聲地哀叫起來。
老者剛要開口,就被顧天理搶過了話頭。
顧天理有些不滿地道:“本壞蛋壞雖然壞。
可是這綁架勒索的事情,再怎麽樣也不忍心幹不出來。
唉,看來你們這是誤解了我的意思了。
你剛才叫我大俠,真是豈有此理。
既然你都誣陷我綁架勒索,看來是心裏怨恨着我了。
居然還叫我做大俠,豈不是在騙人?
小時候,爹娘就教育我們,撒謊的孩子,那可是要被狼吃掉的哦。
我又不忍心傷害一個忠心護主的老人家。
所以隻好,讓你家少爺代受了。”
張實心裏總算明白這顧天理的扭曲心理了,和之前高陽老祖的所作所爲了。
這顧天理居然厭惡别人任何誇贊他的話,還反倒喜歡别人辱罵與他。
高陽老祖看到如此,也不再隐瞞,當即就用傳音秘法,将這顧天理的事迹告諸于在場的寒至門人。
這顧天理,乃是正道聯盟的機密人物。
平日裏不讓一般的修士知道,是怕那些修士恐慌,覺得這正道聯盟無能,無法抓到這麽一個猖狂的綁架勒索慣犯。
這顧天理之前就幹過不少的綁架案子。
每一次,都是他親自單獨上門,不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且還不承認自己幹的是綁架,都說是被綁架的那個人,欠了他多少多少賭金。
他做的案子,都是針對那些元嬰期中後期大修士的親屬。
雖然他精神有問題,但是他的計謀确實厲害。
要知道這些厲害修士的親屬,那可都是受到門派精心保護的。
而這顧天理卻能每每得手。
正道聯盟卻那他沒有辦法。
他們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任何顧天理作案的證據。
按照正道聯盟的慣例,必須要有明确的證據,才能全盟明面上捉拿人犯。
如果不顧一切地,就此抓捕一個顧天理。
這顧天理,雖然是元嬰期後期修士。
但對于一個正道聯盟來說,他的力量還算是微不足道。
那麽正道聯盟的辦事能力何在?威望何在?
顧天理就是知道正道聯盟如此無奈,心裏邊才更加開心。
還能不能好好地統領正道修真界,底下的門派還有沒有那麽強的命令執行力?
正道聯盟雖然也好幾次地想要暗地裏抓住顧天理。
可是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一般情況下,必須得由起碼三四個同樣的元嬰期後期修士,布下陣法才能擒拿。
可是這顧天理狡猾得緊,東竄西跑,偏偏他的速度又非常快。
是以從來沒有被抓住。
往往在正道聯盟狠下心來抓過顧天理一次後。
顧天理馬上隔個七八天,就會再次作案,故意報複警告正道聯盟。
他每次親自單獨上門,如此明目張膽,嚣張地與當事人談議贖金。
每次都是非常突然地登門拜訪。
畢竟給對方準備的時間長了之後,對方會布下陣法。
到時候顧天理自己就有危險了。
對方就算是知道顧天理綁票,也沒有辦法。
哪個門派,哪個散仙,能夠立即聚集三四個元嬰期後期的修士?
今天顧天理來寒至門又不同。
他是先和高陽老祖達成契約,高陽老祖保證寒至門,不會對他的綁票案有任何阻撓。
這倒是又進了一步了。
如果是顧天理在談贖金的現場,發現有任何不對勁。
他當即就會殺掉人質,立即逃跑。
依照他的逃跑速度,他逃跑也很少有人追得上。
就算追得上,也不見得拿他有什麽辦法。
張實聽後,心中發毛之餘,心想這個顧天理還真是可惡,仗着自己元嬰期後期的修爲,就肆意妄爲。
之前的老者聽聞這件事情之後,也是心中被割了一刀。
看來少主落到這種瘋子手裏,怕是兇多吉少了。
“叫老烏龜自己出來。”
顧天理說着,還往寒冰羽的傷口處撒了不少的鹽。
幾根長滿了倒鈎的小棍子,被顧天理插進寒冰羽傷口之中,使勁地倒騰。
這惹得寒冰羽一陣陣撕心裂肺地狂罵。
顧天理倒是越被罵,越是開心。
等到寒冰羽聲帶罵得撕裂開來,不能再出聲的時候。
顧天理又拿出一瓶華貴精緻的珍貴丹藥,将寒冰羽的聲帶立馬治愈。
生怕寒冰羽不罵他似的。
“你殺了他罷!我沒有那麽多靈石。
殺了他,我可以再去生幾個。
這兒子又不是隻有一個。
寒冰羽在我的眼裏,隻值十塊極品靈石。
畢竟還是親骨肉,又和我相處了一段日子。
才值點靈石哩!
你這次計算終于出錯了。
你要是将我的靈寵金鵬大雕抓去,還能出個好價錢。
那玩意能打架,可比一個拖累我修真資源的兒子來得好多了。”
一個似有似無的聲音,從天地八方傳來,讓人不知道究竟說話的人在哪裏。
這聲音玄妙至極,能震動空氣,發出這種效果的,當今的人族修真界的元嬰期修士之中,可算是極少。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
顧天理也沒有對這個價格表示任何不滿,當即就将寒冰羽的左手中指給斬了下來。
顧天理覺得,這是那“老烏龜”在講價錢,故意裝作不稀罕自己的小王八。
“小心點!
砍掉了他的手指,他在我的心裏,可就會貶值的。
你見過有誰,做買賣還敢将貨物打爛的?”
那個聲音仍舊四平八穩,好像聲音的主人,絲毫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雙方你來我往,又講了幾次價錢。
最終“老烏龜”死不退讓,咬定了十塊極品靈石。
十塊極品靈石,對于“老烏龜”來說還不算什麽。
顧天理心裏也是覺得納悶,難道這老烏龜真的那麽絕情?
不把自己的親兒子當人看?
他當即就想離開此地,再做計劃思考,看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就在顧天理進入馬車,要離開的時候。
歐陽蘊木發話了。
他指着顧天理道:“你挺有意思,挺合我的口味。
不過你今天搶了我的風頭,我很是不爽。
你敢不敢,也和讓我和你一起去賭。
我要賭回來今天的損失。
我賭輸了也行。
我研制春藥厲害,也算是寒至門之中的重要修士了。
到時候不用擔心師門不給你賭金。“
說罷,歐陽蘊木就将一瓶自己精心煉制的丹藥,交給顧天理。
顧天理自然知道這丹藥的厲害。
對方隻是一個區區煉氣期的小修士,顧天理自然不會害怕。
隻是他覺得這小修士居然脾氣比自己還古怪,根本不像是正常人。
“還說一聲,我倆賭局的時候,要有個人在一旁監督。
不讓作弊出千。
我覺得張實挺不錯,心地善良老實。
也要帶上他做裁判。”
在場的修士都是吃驚。
要知道這元嬰期修士,真的要在賭局之中出千,哪是一個煉氣期修士能夠發現的?
就算能發現,歐陽蘊木也用了自己一方的人做裁判。
顧天理當然知道這些。
他心想這下子可能寒冰羽不算是個肥羊。
可是歐陽蘊木那就是了。
張實心裏的震驚,還遠在其他修士之上。
這要真的成了,豈不是自己得和歐陽蘊木一起受那顧天理折磨?
顧天理祭出一個黑色的大鼎,嘴裏不停地念叨着。
寒至門一衆修士如臨大敵。
歐陽蘊木卻滿心歡喜道:“有趣,有趣,你是怕寒至門不放我走罷?
行,我答應你的契文!
你再加上一條,必須帶着張實走。
不然到時候沒有裁判可是不公平了。”
那黑色的大鼎頓時發出幾道碗口粗的光線。
光線經過的空間,都被撕裂開來。
“吼!”
空間裂縫之中,無數道金色的耀眼光芒射将出來。
高陽老祖想要帶領寒至門一衆元嬰期修士阻止,可是還是太晚了。
金色的光柱,立馬在空中交印成一卷金書。
張實這個時候已經知道,必須要和這顧天理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