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整天,林微微難免有些疲憊,一回到酒店的房間,林微微就去洗澡了,當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洛遲衡正坐在床邊,拿着手機仔細地端詳着,唇邊還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林微微悄悄走到他跟前,偎依了上去,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脖子,探過小腦袋,發現他正捧着幾個孩子的照片看着,怪不得看手機都會笑出來。
“遲衡,你突然來瑞士,準備什麽時候返程?”林微微問道。
“和你一起回去,公司那邊,我就交給齊澤好了,我現在沒空回去處理那些永遠忙不完的工作。”洛遲衡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手機,十分認真地道。
“那也好,剛剛我聽華裳姐的意思是想回國一趟,飛哥會陪着她,我要照顧三個孩子,所以暫時不能回去了。”林微微坐了下來,從他的手中接過手機,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唇邊也不由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概是看自己家的孩子怎麽看怎麽覺得好看的緣故,林微微覺得無論是小澤還是天佑或者熱熱,怎麽看怎麽覺得,三個都是小帥哥。
小澤和天佑的長相,都是随媽媽的多,而熱熱則像洛遲衡多一些,尤其是舉手投足間的氣質,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我陪你一起照顧他們,你一個人照顧三個孩子,會累得吃不消的。”洛遲衡心疼地将林微微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我也想和熱熱多相處幾天。”
“其實我每次離開,都很舍不得熱熱,我看得出,熱熱也很舍不得我,但是,不得已,我必須要暫時離開他。”林微微将頭靠在洛遲衡的肩膀上,纖細的手指擺弄着他領口的紐扣。
“微微,你有沒有想過,怎麽跟熱熱解釋,你就是她媽媽的這個事實?”洛遲衡擔憂地望着林微微,下意識的去幫她解開自己領口的紐扣。
林微微頓了頓,緊接着,又開始解他第二道紐扣,一邊搖了搖頭:“我以前覺得,熱熱還小,随便編一個謊話,就蒙混過去了,可是現在看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無論是熱熱還是天佑,都比我想象中要聰明早熟的多。我想……我會和他們講實話,不管他們懂與不懂。”
洛遲衡突然握住了林微微的手,道:“寶貝,别擔心,我會同你一起面對的,畢竟,一切的一切,都與我有着直接的關系,這個責任本就不該由你一個人來承擔。”
林微微笑了笑,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靠在他的胸口:“可是謊言終究是我撒下的,我是不會回避自己犯下的錯誤的。我欠孩子們的,太多太多了!”
洛遲衡擔憂地勾起她的下颌,滿眼憂郁地凝着林微微:“寶貝,對不起,謝謝你!”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謝,或者愧疚。”林微微用兩根手指貼在了他的唇上,淡淡一笑,準備起身,發現男人不肯放開她,“你快去洗澡吧,累了一天了,輕松一下。”
“跟你和孩子們在一起,一點兒都不累。”說着,洛遲衡幹脆将她壓在了床上,“小東西,你要來瑞士,還不忘在走之前撩撥我,你走以後,我的心就已經完完全全不在自己的身上了,一分一秒都在國内待不住,你……”
林微微聽他這麽說着,委屈地嘟起嘴來,還翻了個小白眼:“人家不也是爲了幫你解除一塊心病嗎?你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你前段時間狀态非常差,被自己下面的那點兒事兒就拖累了,好沒出息。”
洛遲衡頓時有點兒吃癟,這個小女人,也不給他留點兒面子,好在隻有他們兩個人在房間裏。不過,把人丢在她的面前,洛遲衡早已習慣了,臉皮賽過城牆拐角,心理素質好到沒邊兒。
“好好好,我的錯,那現在既然你已經又把我的火給撩起來了,是不是該負責滅掉?”洛遲衡壞笑地看着她。
林微微眨了眨眼睛:“我什麽時候撩你的火了?”
“沒有嗎?那我的襯衫是被誰給解開的?嗯?”說着,洛遲衡幹脆把襯衫給脫掉了。
他這麽一說,林微微眯着眼睛笑了起來,剛剛她确實下意識的去幫洛遲衡脫衣服來着,不過她是爲了讓他去浴室洗個澡,而不是撩撥他。
“唔,那你不要太久……”林微微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地道。
“一定不會的。”洛遲衡信誓旦旦地道。
林微微笑顔如花地攀住了他的脖子,雙腿勾住了他的勁腰:“完事兒之後還要幫我洗澡哦?”
“好!”說着,洛遲衡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一雙大手再也按捺不住地覆上了那兩團……
*
第二天,華裳在鄭浩飛的陪同下回了國,他們沒有回雲城,而是一起回了華裳的故鄉新城。
飛機一落地,華裳的管家就已經等在了機場外,接着他們一起回了華裳在新城的别墅。一路上,華裳都很沉默,除了回答了幾句鄭浩飛的問話,便沒再說話,對于這樣安靜的華裳,鄭浩飛還有些不習慣。
将行李放回了别墅,華裳讓鄭浩飛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便親自驅車載着他離開了,說是要帶他去一個地方。她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裙,帶着黑墨鏡,長發也束了起來,表情看起來一直都很嚴肅。
空曠的國道上,隻有華裳這一輛紅色的跑車在飛奔,路邊是一望無際的稻田,景緻很美。
“你來過新城嗎?”華裳淡淡地問欣賞精緻的鄭浩飛。
“早年來過,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從來都沒說過,你的故鄉在新城。”鄭浩飛轉過頭去,望着華裳的側臉,道。
“是啊,你連我是哪裏人都不知道,我們卻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好朋友……”
“華裳!”鄭浩飛有些不耐煩,“你爲什麽總喜歡給我們的關系冠上一個最不貼切的名頭?你明知道朋友不該是我們這樣的!”
隻聽“吱——”的一聲,華裳深深地踩下了刹車,車子停在了路邊,讓鄭浩飛有些意外,立刻轉過頭去望向華裳,隻見她那漂亮的唇緊緊抿着,不發一言。
“華裳?”鄭浩飛試探地喚她。
“除了朋友,我不知道該怎樣定義我們的關系。浩飛,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不等華裳把話說完,鄭浩飛已經握住了她的肩膀,強制她轉過身來面對着他。
“華裳,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一點兒感情?你敢明明白白的跟我說麽?”鄭浩飛去語氣變得冷了下來,就好像華裳的一句話,打擊到了他的男性自尊一般。
一個跟了他這麽多年的女人,突然就好像是要和他撇清關系一樣,他哪裏容忍的了?
“有,你像我一個多年的朋友,或者一個家人,所以,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更多的是兄弟之情,除去我們最初相識時的意外……”
“意外?”鄭浩飛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冷,“直到現在你還說那是一次意外?你以爲我什麽都不知道麽?”
華裳一愣,這麽多年,她一直信誓旦旦的認爲他們的相遇是一場意外,是一場極其混亂的意外,可是,多年後的今天,卻被他一句話就全盤否定了。
“如果不是,那是什麽?浩飛,我不明白,你爲什麽一直都在否定我?你到底想要我怎樣?”華裳的眼神變得有些痛苦,目光也黯了下來,然而下一刻,她的目光中就在此閃爍出異樣的光彩,還有那讓她始料未及的意外。
“我想要你一直做我的女人!”鄭浩飛說着,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了吻,卻隻是三兩秒鍾的時間。
他這突如其來兇狠的吻,昭示着他的霸氣,他的驕傲,他的自信不允許這個女人否定他。
“華裳,你做了我這麽多年的女人,一句隻是朋友就想把我給甩了?你把我鄭浩飛當成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