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洛遲衡把她抱回了浴室裏,狠狠地報複了她,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瘋狂了,有些擔憂,然而,林微微卻沒有一絲反感,臉上的笑容簡直媚到了骨髓裏。
瘋了幾個小時,這個男人終于滿足了,而林微微的熱情也漸漸退卻了,倒頭就睡,她似乎是真的很累。
洛遲衡本想和她聊一會兒,見她睡得那麽沉,知道今天把她累壞了,可還是不死心,叫了她好幾聲,也不見她作反應,這才放棄。
餓了三年的男人,出息都丢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件事若是被路明川知道,不知道又會怎麽冷嘲熱諷的嘲笑他……
林微微睡得沉,可洛遲衡卻興奮得睡不着了,依舊沉浸在剛剛美好的一切之中,這個女人如今真的好美又好媚,讓他每一次都不舍得結束那一切,不停地堅持,堅持,再堅持……
結果,失眠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他把睡夢中的林微微吻醒,想要繼續昨晚的瘋狂,卻被她毫不遲疑地拒絕了,而且,很是強烈地拒絕了。
洛遲衡坐在床下面的地毯上,還沒有回過神來,林微微已經起身進了浴室,望着這個女人無情的背影,洛遲衡這才意識到,剛剛他是被這個女人給踹下了床……
這個女人如今的起床氣太大了吧?從前,他們早晨也沒少做,可是從來沒有被她這麽拒絕過,有時候就算哼哼唧唧的不配合,但至少這個女人是溫柔被動的接受,不會這般對待他。
而且,剛剛的她,與昨晚的她簡直判若兩人,昨晚的那個她那麽主動,乖得像隻小貓,滿足他的所有要求,即使後來很累了,也還是能夠感受到她濃濃的情意,可是剛剛的她,冷得好像一塊冰,眼底沒有一絲情意……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外面的門鈴響了起來,這麽早,就有客人來?他現在正煩着呢好不?
洛遲衡将居家服套在身上,戴上面具,下了樓去開門,隻見田夢雅提着兩份早餐正站在門外,那笑臉如清晨的陽光。
“早安,特意給你帶的早餐,趁熱吃。”
從前田夢雅來洛遲衡這裏一向随意,不等他請她,已經徑自走進去了,将早餐放在了餐廳裏,挽起袖管就去他的廚房裏忙碌了起來。
“做什麽?”
“外面的粥不好喝,我給你做個湯,你先吃小籠包,喏,醋給你。”田夢雅說着,把醋轉身遞給洛遲衡,見他愣在那半響不接,幹脆走過去,把醋和小碟放在餐桌上,“别愣着了,趁熱吃吧!”
“爲什麽突然會來?”洛遲衡蹙眉。
田夢雅腳步一頓,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最近在她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哄她開心,不過她是聰明人,三年她不在,我們都沒有走在一起,現在她回來了就更加不會……”
這時,餐廳外有響動傳來,引得兩人齊齊回頭望去,隻見林微微的身上套着一件洛遲衡的大襯衫,胸口半敞着,飽滿的渾圓若隐若現,白皙細嫩的脖頸還有幾處狼吻的痕迹,猙獰顯露着。
“我餓了遲衡。”林微微站在餐廳門口,朝裏面望了過來。
洛遲衡眼尖,立刻看到林微微沒有穿鞋就跑下來了,不悅地朝她走過來,二話不說将她打橫抱起:“卧室沒你的鞋嗎?”
“沒有啊,好像昨晚丢在……後院了。”林微微說着,就臉紅了起來。
提起昨晚的事,洛遲衡先是愣了愣,似乎在回憶,緊接着回過神來,寵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呀你,想去哪,我抱你去就好。”
“人家餓了!”林微微再次強調。
“我還沒有做早餐,有夢雅買來的小籠包,你先吃點兒。”洛遲衡說着,将她放在餐椅上,又随手抄了一條羊毛毯墊在林微微的凳子下面,讓她的小腳踩在上面,不會感覺到地闆的涼。
這一切,看在田夢雅的眼裏,隻有默默的轉身,她一直以爲,洛遲衡對她很好,很體貼,能夠做到她所想的所有事,然而,今天看到他對林微微做的這些才知道,他從前做過的那些,根本不及他對林微微呵護的九牛一毛。
再看林微微脖頸處那幾處耀眼的吻痕,她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是昨晚洛遲衡留下的,以林微微的這身打扮完全可以斷定,他們又在一起了,他們竟然又在一起了!
其實洛遲衡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挺溫柔的,卻沒有想到在床上的時候,會這般兇猛……
“我不想吃小籠包,一大早的,口腔會有味道。”林微微把洛遲衡剛剛給她打開擺好的餐盒一推,這話說得任性極了。
“那我一會兒做點兒别的給你,想吃什麽?”洛遲衡溫柔地伸出手指,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發,小心翼翼地爲她别在耳後。
“豆漿油條。”林微微眯眼一笑,“洛先生,你會親手做給我嗎?”
洛遲衡看了她一會兒,知道她是在故意給他出難題,可是,男人不能說不行,他就算早晨不去公司,也要把她想吃的做出來。
“好,不過,可能要久一點兒,你願意等我麽?”
“好,我等你。”說着,林微微主動捧過他的臉,吻了吻他的臉頰。
隻聽,廚房傳來“咣當”一聲,田夢雅把手裏的盆子掉在水池裏了,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一大早的,她這是來做什麽的?看他們女的妖男的寵麽?她憑什麽要受這種氣?
“遲衡,田小姐好像掉東西了,你不過去看看她嗎?看看有沒有傷到。”林微微關切地問道。
洛遲衡卻沒有動,提高了嗓門對廚房的田夢雅道:“夢雅,你沒事吧?”
沒有應答,然而,洛遲衡也沒有進去。
過了許久,隻見田夢雅緩緩地從廚房走了出來,剛好看到洛遲衡正捏着林微微的臉蛋兩個人打情罵俏,目光變得更加冷漠。
“遲衡,我有事想跟你單獨談一下,可以麽?”
不等洛遲衡回複她,林微微已經起身了。
“要去哪?又不穿鞋?”洛遲衡握住她的手,灼熱的手心,緊緊握着她的小手。
“人家田小姐這是明擺着要我回避哒,我又不是死皮賴臉的人……”林微微說得委屈,倔強地要走。
洛遲衡似乎有點兒生氣,瞥了田夢雅一眼,冷冷地道:“有什麽事不能等我去了公司再談?時間也不早了,我記得你一向不會遲到早退。”
田夢雅咬了咬嘴唇,眼淚頓時就奪眶而出了:“遲衡,你這是在怨我嗎?我有事跟你談,難道還要看一下黃曆不成?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任何事都要在公司談對麽?”
“那你至少打個電話,會很費事麽?”洛遲衡看到田夢雅的眼淚,似乎更加不悅了,他并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的,他會很煩躁。
這時,林微微轉過身來,挽住了洛遲衡的胳膊,蹙眉仰面望他:“你瞧你,當着我的面兒,怎麽這麽讓田小姐下不來台?田小姐也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特意繞道城東去買陳記的小籠包,這份心意,用心良苦的你們這種粗枝大葉的男人怎麽能體會的到?”
“生氣了?”洛遲衡伸手撫着她的臉,從始至終沒有移開目光,那麽認真地看着她:“是不是生我氣了?告訴我。”
“沒有,我知道田小姐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兩份早餐,又這麽早來找你,本來替你安排的很好,卻被我攪黃了。”林微微說得也很認真。
田夢雅真的聽不下去了,她憑什麽站在一旁聽這對男女你侬我侬沒完沒了的鬼話?
她剛要發作,隻見洛遲衡很不悅地道:“時間不早了,我去洗個澡。”
“沐浴露我放在洗手台上了。”
兩個女人望着洛遲衡的背影許久,田夢雅親耳聽到林微微喃喃自語一般地道:“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說生氣就生氣。”
隻聽田夢雅不冷不熱地譏諷着:“怎麽說我也是客人,你穿成這樣是幾個意思?是不是在監獄裏待了幾天,連端莊教養都待沒了?”
聽到監獄二字,林微微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不過,她還是笑了:“所以,田小姐就是躺在路明川的床上也是一副端莊有教養的大家閨秀模樣,原來如此,我終于明白爲什麽我姐說,路明川就是個禽獸,長着一張禁欲的臉,在床上卻像洪水猛獸,總也要不完……”
“林微微,你懂得什麽叫做廉恥嗎?”
“啧啧,感情年近三十的田小姐純情地連這種話都聽不得?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呢?”
“你閉嘴!”田夢雅氣得臉都紅了,瞪着林微微幾乎要撲上去吃了她才解恨一般。
“不喜歡聽我講話,門在那邊,慢走不送。讓我閉嘴,你以爲你是誰?”林微微捂着嘴笑了起來,“還是,田小姐昏了頭把自己當成這兒的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