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不想和他浪費時間,現在她不想看他,不想和他說話!
“林微微,你派人跟着我?”
林微微腳步一頓:“你是真的以爲,我不在意你晚上出去見誰麽?你們在婚紗店說話的聲音那麽大,事後又隻字不提,洛遲衡,你是算準了我會聽到吧?”
洛遲衡突然上前,握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旋了過來:“你還挺沉得住氣?”
“你别碰我!”林微微甩開了他的手。
“林微微,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洛遲衡警告地道。
林微微冷笑:“明知道見面的地點尴尬,卻還是爲了田小姐的事情去了,怎麽?一遇上田小姐的事兒,就讓你方寸大亂了嗎?”
洛遲衡心裏煩,也懶得給她解釋:“雖然我很喜歡你吃醋的樣子,但也同樣讨厭你的尖酸刻薄,林微微,如果你不适可而止,别怪我不去哄你。”
“誰稀罕你哄!”
說完,林微微轉身就出門了,獨留洛遲衡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那,覺得心裏空蕩蕩的,仿佛身邊所有的美好都在離他而去一樣。
“洛遲衡,我知道你毫無原則地寵着護着田夢雅這麽多年,可是你一定不會想到她陰暗的心理也欺騙了你這麽多年。”
雖然江文倩的話他一句都聽不進去,可是仍舊上了心,否則,他昨晚也不會明知道林微微在家裏等他,卻還是去買醉了。
他不想讓林微微看到他當時的樣子,甯願讓她空等。
林微微一進辦公室,就坐在沙發上發呆,這種發呆已經延續了一路,到現在她還在胡思亂想。
靳睿毅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她的樣子,笑道:“小微微,就知道你幸福不了幾天老毛病就又要犯了,洛遲衡又怎麽你了?”
“什麽老毛病?”林微微不解地問道。
“瞧你這滿臉都寫着傷心,不動心又怎麽會傷心?”靳睿毅走到她跟前,和她并排坐下。
林微微沒說什麽,歎了口氣,是啊,她真的是老毛病又犯了,不過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變故,她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傻乎乎的了。
“如今大街小巷都是你和洛遲衡的八卦新聞,你們這婚禮再不舉行,你就要被淹沒在無數女人的口水中了。微微,女孩子的名譽很重要,如果近日不是有人刻意诋毀微然,我想路明川也不會無端被砍。”
林微微的心下一驚,看來路明川受傷的事,靳睿毅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麽。
“除了田夢雅,我并不覺得誰有立場去害我姐,可是當時我姐跟路明川在一起的時候,田夢雅都沒有出過手,現在男人在她的身邊,她有什麽理由這麽做?她不傻,如果她害我姐,路明川一定會查到是她做的。”
靳睿毅微笑着搖了搖頭,似乎是嫌林微微太稚嫩。
“微微,田夢雅最高明的地方便是借刀殺人,凡事不能隻看表面。”
借刀殺人!被他這麽一點撥,林微微到是明白了一些什麽,但是田夢雅的心氣那麽高,這些低端的手段,她會不屑用。
總之,林微微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好了,說了半天,好像都沒一件開心的事,不如我們說點兒開心的吧!”靳睿毅笑道。
“哦?有什麽喜事麽?”
“有啊,我表弟大學要畢業了,那小子悄悄的談了個女朋友,雲城人,他想來這邊工作,順便談戀愛,學金融的。”靳睿毅這話說得已經十分明顯了,想把表弟招進公司發展。
“你看着辦就好。”林微微淡淡一笑。
“我就喜歡你和微然的性格,爽快!”靳睿毅喜滋滋的。
“我知道你辦事有分寸,靳二哥。”
在公司忙了一天,讓林微微覺得暈頭轉向的,傍晚的時候,她從公司出來,不想回家,便去了醫院。
林微微走進去的時候,看到林文堂正抱着那天她從老宅拿來的盒子出神,于是笑着走了進去,道:“爸爸,想什麽這麽出神?”
“兩兩,紫陽的忌日快到了,記得替我送她一束花,一定要是她生前最喜歡的百合。”林文堂說着,便有些傷感。
“爸爸……”提到林微微的媽媽,她的眼圈就有些泛紅,“有件事我一直想問您,但怕您傷心,所以一直藏在心裏。如今您既然記不全從前的事了,那我也不用顧慮那麽多了。”
“兩兩,爸爸知道你是一個心細如塵的孩子,跟爸爸不用這麽小心。從前爸爸一直把你當孩子,所以很多事都沒法跟你說,如今你都嫁人了,是大人了,我們父女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林文堂握住了林微微的手,慈愛地看着她。
林微微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口的:“當年,您爲什麽放棄我媽媽?”
“當年啊……”林文堂的眼神立刻變得渙散,似乎在回想,“一切都是紫陽的選擇,我尊重她的決定。”
“可是我不明白!”林微微突然有有些激動,“你爲什麽還會和他做朋友?他一次次和您搶女人,他配得上你的掏心掏肺嗎?”
“兩兩,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隻有情投意合,他們情投意合,就在一起,我認輸,沒什麽好後悔的。”林文堂苦笑着道。
“我不相信您會甘心!”
“當然不甘心!”林文堂說得有些懊悔,“所以我也做過錯事。”
林微微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一切都是源于女人,如果不是因爲女人,他們可能還是非常好的兄弟。
她忽然想到了洛遲衡,他會不會也像林文堂那樣,因爲不甘心,而做錯事?做對不起路明川的事?一切都是因爲女人,紅顔禍水,說得沒錯。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是脆弱的,哪裏經得住折騰?
“兩兩,爸爸拜托你和微然的事情,有進展了麽?”林文堂突然問道。
“找到的全都是赝品,不過爸爸你放心,我和姐姐一直都在找,還有路明川,聽說他也一直在找,現在就連路明川的未婚妻還有洛遲衡也都在找了,人多力量大,隻要找到了,我一定想辦法拿來給您看。”
田夢雅想找惡魔之眼向路明川求婚,而路明川則是爲了林微然而尋,洛遲衡傻傻的幫田夢雅,其實赢家無非還是她們姐妹倆而已。
隻要她看到惡魔之眼,就算是搶,她也會搶過來,相信林微然也一定是的。一切都是因爲林文堂,他太無私了,無私到怕她們姐妹倆受委屈,這麽多年一直獨身一人,他們做兒女的,一定要竭盡所能報答他才是。
“兩兩,爸爸知道你最懂事。爸爸隻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找到惡魔之眼,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也算是我給她的一個交代。”說着,林文堂陷入了沉思。
林微微看到林文堂從她一進來就在懷裏抱着那個盒子,這樣精緻的盒子,被一把堅實的鎖鎖着,不知道這裏面藏着什麽秘密被林文堂這般寶貝着?多年藏在暗格裏,恢複記憶先尋它,這個盒子對林文堂一定非常重要。
“爸爸,您說的她,是誰?”
林文堂搖了搖頭:“兩兩,爸爸累了想睡一會兒,你回去吧,晚了遲衡會擔心你。”
林微微無奈,從病房走了出來,心中的疑惑仍舊解不開,想跟林微然說說,又怕她擔心影響心情對寶寶不好,隻好把所有的疑惑都藏在肚子裏。
回到莊園,洛遲衡還沒有回來,林微微沒有胃口,沒吃晚餐,徑直回卧室洗了澡就躺下了,昨晚一整晚沒有睡,現在她真的有些困了。
洛遲衡回來的時候,聽到錢管家說林微微沒有吃晚餐就回了卧室,便直奔卧室而來。
一進門,看到她睡得正香,眼神黯了黯,朝她走了過去。
當他的吻印在林微微的臉頰時,她被驚醒了,看到是洛遲衡,本來就睡得不踏實,又被人這麽一碰,讓她頓時睡意全無。
推開他,林微微起身下了床,剛要進浴室,就被洛遲衡從身後抱住了,他的吻,落在她的後頸,讓她的身體一陣痙攣。
“我不想做。”
洛遲衡的動作一僵:“什麽?”
“沒聽清嗎?洛遲衡,我不想讓你碰我,請你不要碰我。”她心裏膈應,不想讓他碰,不想離他太近,就連他的手,她都無法接受,那是昨晚剛剛碰過别的女人的手!
沉默了許久,林微微幾乎可以感覺到洛遲衡在她的身後是如何在隐忍怒氣。
“林微微,别惹我生氣。”
“不想惹你,最近我睡客房!”林微微說着,便掙紮開了他的懷抱。
突然,林微微被洛遲衡按在了她身後的牆上,隻見他的眼神那麽陰鹜,冰冷的面具漸漸逼近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恐懼感頓時湧上她的心頭。
“有本事你就一輩子睡客房,一輩子别讓我碰!”洛遲衡單手撐着牆面,指尖滑過林微微的臉頰,“不管怎樣,昨晚的房都已經開過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