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微微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她的身邊了。
女人嘛,在她需要的時候,不能陪在身邊,等到她不需要了,再多的陪伴隻能是多餘。
林微微不想看洛遲衡,從他進門的那一刻,她就在想,他回來,她就出去的事情,可是,她又能去哪?雖然林文堂現在不認識她,可她仍舊不想讓他看到她不開心不快樂的樣子。
洛遲衡洗過澡之後,在整個莊園找了林微微一圈,都沒有找到,前院沒有,後院也沒有,她喜歡去的地方全都沒有。
“老錢,看到夫人了麽?”
“先生回來了?昨天夫人在外面等了先生一整天,我們跟着夫人給先生打了一整天的電話,先生……”
不等錢管家的話說完,洛遲衡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在外面?”
錢管家一愣:“對啊,夫人在門外,從早晨就在等先生,中午回來吃了飯,又出去了,一直到傍晚……先生……”
隻見洛遲衡突然就像發了瘋一樣在整個莊園裏面尋找起這個女人來,一邊跑,一邊喊着她的名字:“林微微,你在哪?你躲到哪裏去了,你快出來!”
這時,一個傭人說道:“我剛剛看到夫人去了酒窖……”
洛遲衡一愣,立刻轉換了方向,朝酒窖跑去。
下來樓梯,他在一排一排的紅酒櫃中間仔細的尋找林微微,終于在角落裏面找到了她,隻見她抱着一瓶洛遲衡的珍藏,最貴的紅酒瓶,朝着他傻笑:“最貴的哦,我全都喝了,真好喝。”
洛遲衡心底一痛,自然不是爲了那瓶酒,而是林微微這個傻瓜,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麽酒,還喝了一瓶……
“微微,别這樣好嗎?”洛遲衡走到她身邊,蹲下,溫柔地道。
“嗯,我怎麽了呢?我這樣挺好的不是?”林微微眨着眼睛,一臉的不解。
“我聽老錢說,你昨天……”
“昨天啊!”林微微說着,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将那空瓶丢在了一邊,“昨天的事情以後不會在有了。”
“不會了,昨天是個意外。”
“意外?”林微微突然就笑了起來,他搖搖晃晃的,用手指指了指洛遲衡的胸口,“洛先生,你誤會了,我說得是我不會再等你了!”
這句話,讓洛遲衡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櫻桃小口帶把刀,明明是這麽柔軟的語氣,卻直戳他的心窩。
“微微,明川不是已經給你解釋過了嗎?夢雅那邊很要命,我們輪流看護她。”洛遲衡懊惱地道。
“我知道,田小姐尋死覓活的想要打掉孩子,自己也不想活了,你們兩個大男人輪流看護她,怕她出事,我都知道的。”林微微的臉上笑容依舊。
洛遲衡不解地看着她,明明是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可怎麽都讓她不安。
“可是,就連解釋我都是聽到别人在解釋,洛遲衡,就算我是你買回來的寵物,你也不至于這麽敷衍我吧?”說着,林微微搖搖晃晃地朝一邊的酒架走了過去,又随便拿了一瓶。
洛遲衡一陣頭痛,這個小女人喝醉了,現在和她說什麽她明天都不記得,可是她說的卻都是心裏話,是他想聽的心裏話。
“唔,這瓶不好喝。”嘴上說着不好喝,可是還在喝,一口接着一口。
“微微,不要喝了,我帶你回卧室休息。”洛遲衡搶過她手裏的酒瓶。
“你管我?我還要剛剛那瓶,你給我找去!”林微微幹脆往地上一坐,一副撒潑打滾要酒喝的架勢。
洛遲衡突然坐在她身邊,抱住了她,想要吻她不聽話的小嘴,卻被林微微死命的掙紮。
“洛遲衡,你别碰我,我不要你碰我!”
“微微,你沒有看到夢雅的樣子,我承認我是真的心疼她,長這麽大,我都沒見過她這麽頹廢過。可是微微,這并不影響我們的關系不是麽?”洛遲衡耐心地哄她。
“你和路明川心疼田小姐,我也心疼我姐姐,你知道我得知了他們分手的消息,我有多麽震驚嗎?我當時隻想找到你,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他們爲什麽分手,你讓我等你,我乖乖的等你,就等來一個杳無音訊。洛遲衡,田小姐需要你寸步不離的守着她,連你的也被她沒收了嗎?我知道田小姐對你很重要,非常重要,而我……什麽都不是!”
而她,什麽都不是!
她是怎麽想的啊?無助的時候竟然會想要洛遲衡的懷抱,他的懷抱,隻會在他開心的時候,把她召喚過來哄一哄,逗逗開心,另外就是在他有需要的時候,哄她乖乖就範,僅此而已。
她之于他而言,與林微然之于路明川而言應該是一樣的,不過是用來洩育的工具,兩個人都長着一張禁欲的臉,卻都做這禽獸不如的事。
“要怎樣你才能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什麽,你們三個才是自己人,我和我姐永遠都是局外人。你們兩個大爺喜歡豢養寵物,我們就是寵物,你們兩個需要安靜,我們就乖乖滾遠,嗯,事情就是這樣很明白,另外,酒呢?寵物是需要喂食的,拿酒來啊!”林微微淡淡地道。
洛遲衡看了她一會兒,看着她那一臉的倔強,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起身給她又開了一瓶她說好喝的酒,遞給她。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着。”林微微一邊喝,一邊下逐客令。
“我就在這坐着,不會影響你安靜。”
“可是你的溫度,你的氣息,還有你的臉全都影響到了我。算了,你不走,我走!”說着,林微微掙紮着要起身,突然身子一騰空,就被洛遲衡給抱了起來。
“酒窖裏面濕潮,簡言說女孩子不能受涼,我抱你回卧室,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好不好?”洛遲衡耐心地哄着。
“我不要,你放我下去。”林微微在他懷裏亂折騰,剛開的酒,灑得兩個人身上到處都是,紫紅色的液體沾染着他們彼此,渲染出一種危險的氣氛。
洛遲衡冷眼看着懷裏不安分的女人折騰,直接将她抱回了卧室,丢到了床上。
隻見他站在那裏,氣喘籲籲的看着躺在床上一身狼狽的女人,道:“林微微,你現在喝多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你等你醒了的!”
林微微不服氣地坐起身,也指着他道:“我等你着你,又想用強是嗎?除了這個,你還會什麽?你就是仗着我好欺負……”
突然,她整個人都被洛遲衡給提了起來,丢進了浴室裏面,花灑的水突然就被打開了,肆意地噴灑在林微微的頭上,臉上,身上,溫熱的水溫剛好是最舒服的,她起初還在掙紮,到了最後,幹脆不動了,坐在浴缸的邊兒上任他如何對自己,手裏緊緊捏着那瓶酒。
“清醒了嗎?林微微,你現在接着跟我鬧。”
突然,水聲戛然而止,林微微真的清醒了,她緩緩的擡起頭,望向洛遲衡,唇邊揚起了凄美的笑。
“鬧?洛先生,你真是越來越不講理了。我喝酒我開心我高興,用你管?我有當着你的面兒喝酒發酒瘋和你鬧了嗎?”
“沒有!”洛遲衡依舊理直氣壯,“從我回來你就不冷不熱,嫌棄我身上的味道,不讓我碰你,這不是鬧麽?我是出去找野女人了還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了?你剛剛說過的話自己都記不記得?什麽叫做你是我買回來的寵物?寵物需要娶回家裏三天兩頭跟着折騰麽?”
“我不冷不熱,嫌棄你身上的味道,不讓你碰你就委屈了?婚姻法哪一條有規定做妻子的必須時時刻刻笑臉相迎等着你來碰麽?”
洛遲衡語塞,林微微冷笑地看着他,見他不說話,邁出了浴缸,往出走。
“就算是普通朋友,一天一夜在一起,打電話不接,沒有任何解釋,答應過的事情不兌現,然後理直氣壯的質問我,洛遲衡,普天之下也隻有你能做到了!”林微微的手握在門鎖上。
“你别出去,外面冷!”
“你說,我不是你買回來的寵物,是什麽?”
突然,林微微的肩頭多了一雙大手,将她按在了門闆上:“把衣服脫掉洗個熱水澡再出去,乖……”說着,洛遲衡就要脫她的衣服。
此時,她的衣服黏在她的身上,将她凹凸有緻的曲線描繪的格外生動惹火,被水打濕的發将她的小臉包裹着,讓人看着我見猶憐。
然而,林微微卻徹徹底底地生氣了:“洛遲衡,我特嗎的在跟你說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