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下下手有點兒重,林微微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像個小包子:“你這說話變幻莫測的,誰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微微,我們談談戀愛試試好嗎?”洛遲衡吻了吻她的眉心,盯着她的眸子。
“什麽叫做試試呢?”林微微的美目一眨一眨地望着他的臉,這樣認真的他看起來簡直帥透了,讓她都有點兒忍不住犯起花癡來。
“我沒怎麽跟女人相處過,明川說,女人是一種很麻煩的生物,我不知道能不能應付的了你這種……”說着,洛遲衡咧開嘴笑了起來,擦,更帥了!
“嗯,我想我這款集麻煩矯情敏感爲一體的綜合體的生物應該不适合你,或許你可以換一款嘗試一下?”林微微别開了臉,不去看他。
突然,這個男人懲罰一般地吻住了她,一邊吻,間隙中還夢魇一般低沉的言語:“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挑戰不可能,三個小時我都做到了,你難道比三個小時還要困難麽?”
三個小時……林微微頓時臉白,天知道那次的三個小時她是怎麽熬過來的,其實如果不是她求饒,三個小時遠遠無法滿足這個男人變态的大胃口!
“林微微,你想要我放過你是不可能的,你的出路隻有一條,那就是這輩子安安分分做洛太太。”說完,洛遲衡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開始了第一波厮磨……
林微然見過霍夫曼太太之後,看到三三的一切都十分正常,随時可以跟着她一起回國,她才安心地回酒店去。
一進門,就覺得哪裏不對,房間裏怎麽會有煙味?
她迅速關上門,沖了進去,看到路明川正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抽煙,深邃的黑瞳冷冷地盯着她望了過來。
“你怎麽又來了?”林微然的語氣明顯帶着些許煩悶。
“要走了,跟你道個别。”路明川将煙蒂丢掉,起身朝她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我可不像你,就喜歡不辭而别。”
看着路明川把“不辭而别”這四個字咬得那麽狠,林微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呵,你以爲我會在乎?”
“不在乎麽?”路明川欺近她的臉,“不在乎,那天爲什麽連晚飯都不吃?剛剛流産,就喝了那麽多酒,林微然,你是作給誰看?”
林微然揚起臉,怒瞪着眼前的男人:“你派人跟蹤我?路明川,我的死活都不關你的事,從前你不在乎,現在也請你同樣别在乎,别讓我瞧不起你!”
路明川的眼神一寒,手指撫上她倔強的臉:“這麽美的臉,被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折磨得這般憔悴,真是可惜了。”
“把你的手拿開!”林微然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拿開又怎樣?呵……你抖什麽?你敢把我的孩子做掉,你的膽子不是挺大的麽?”路明川的手滑落到林微然的下颌,驟然捏緊。
“孩子不是你的!”林微然吼道,“讓我給你生孩子,你配嗎?”
突然,林微然覺得身子一輕,便向後倒了過去,随之而來的是路明川壓上來的身體,和痛楚的深吻。林微然不知道路明川吻田夢雅的時候,會不會這般弄疼她,每一次,他都讓她痛得無法呼吸,甚至伴着血腥。
她的掙紮在這樣一個龐然大物面前根本就是微乎其微,她狠狠地咬他的舌,仍舊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她的衣服像碎步一樣被他瘋狂扯破,在微暗的房間内,她甚至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表情,身體就被每一次兇狠的撞擊燃燒了起來,一波接着一波的渴望不斷而來,早已将她唇上的痛楚掩蓋。
“林微然,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爲什麽要做掉我的孩子?你不是很愛我嗎?你不是爲了我可以去死嗎?爲什麽要做掉他?爲什麽?”
路明川的聲音宛如悲鳴的秃鷹,充斥着整間房間,仿佛這個孩子是他切身的痛。
“你不明白嗎?一切都隻是從前,從前我很愛你,從前我可以爲你去死,從前我很想爲你生孩子,但那都是從前的事情!”
“那現在呢?别告訴我你不想,你自己看看床單濕成了什麽樣?”路明川本來離開了,說着又狠狠地沖了進來。
林微然的身體一陣痙攣,力氣也越來越少,她癱軟在那,有氣無力地冷哼:“路明川,你恐怕太自戀了點兒,聽說過什麽叫做尤物麽?任何一個男人對我做這種事,我的身體都會如此,哦錯了,如果技術不像你這麽爛的話,我的反應會更強烈!”
被侮辱了!
不光被侮辱了,他的存在被這個女人全盤否定了!
突然,林微然的頭發被路明川狠狠地揪住,他冰冷的眸子逼近,那眼神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陰毒。
“技術爛都讓你半死不活了,你可以再嘴硬一點兒,今天我就讓你死在這張床上!”說完,路明川提着她的頭發将她拖到了牆邊,狠狠地抵在了上面,湊到她的耳畔,“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林微然心裏害怕,可是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再爲這個男人低頭:“看來你這段時間在田夢雅的身上領悟了新技能,這是想要試試在誰的身上更好用麽?告訴你,一定是我,不信你就試試!”
聽到田夢雅的名字,路明川全身的血液都快要爆炸了,如果他沒有猜錯,他的手機現在一定還在不停地有電話進來,隻是他關了無聲。他放下生意,放下田夢雅,甚至放下了兄弟跑來找她,得到的結果就是聽她不斷嘴硬?
該死的女人!她真該死!
“如果你在我身後還想着田夢雅的話你就趕快滾,别來惡心我!”見路明川半天不說話也不動,林微然冷冷地道。
“林微然,你是找死!”說着,路明川抽出自己的皮帶,将她的手迅速綁了起來,丢在了床上。
“路明川,你要幹什麽?”林微然被綁住了手,立刻沒有了安全感。
“如你所說,新玩法,專制嘴硬!”說完,路明川拿出了手機,攝像頭正對着她,如他所料,他的手機屏幕不斷有電話進來,他全當沒看到。
一時間,林微然以爲他要給她拍不雅視頻,立刻掙紮了起來,一雙修長的腿在空中亂踢,卻踢不到他。
“不想我把這東西公布于衆,就特麽給我老實點兒,告訴我,孩子是誰的?”
林微然咬着牙,盯着他的那雙冷目看了許久,最終還是咬出了那兩個字:“你的!”
“爲什麽要做掉我的孩子?”路明川心口一痛。
“你不配!”
“林微然,你真該下地獄!”
隻聽一聲巨響,路明川的手機被他摔得四分五裂,通話結束……
林微微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洛遲衡還睡着,大概是昨晚他們都太累了,此時他睡得很沉,面具歪歪斜斜的,将他平日露不出來的皮膚也都露了出來。
林微微一直都很好奇,洛遲衡的臉上遮擋的部位究竟有多難看,要他這麽在意,甚至連女人也一起嫌惡。
她伸手去解他面具的紐扣,想要趁着他睡覺的時候,悄悄看看,之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爲他戴好。
想象總是很豐滿的,可是一旦實踐起來就骨幹了。她剛剛解開他的面具,就被她握住了手,吓了她一跳。
“你醒了?”
“幹什麽呢?”
林微微有點兒心虛地道:“你的面具歪了,我想幫你弄正,你既然醒了就自己弄,我去洗漱……”說着便掙脫他的手,跑去了浴室。
洛遲衡起身,将面具重新戴好,朝浴室的不禁瞪了一眼,她的那點兒小伎倆,他懶得拆穿。
把手機打開沒多久,電話就打了進來。
洛遲衡把衣服穿好,接起電話,隻聽田夢雅哭哭啼啼地聲音從聽筒傳來:“遲衡,我找不到明川了,他的手機之前還是通的,隻是沒有人接聽,後來就打不通了,我怕他會出事!”
“他沒去公司?”
“沒有,問他的秘書和助理誰都不說,遲衡,他會不會去找林微然了?你要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聽着田夢雅語無倫次的,洛遲衡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時林微微從浴室走了出來,看到他在接電話,本想去吃點兒早餐,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他的聲音:“夢雅,明川既然回到了你的身邊,你就該相信他,耐心等等他。這麽多年都等過來了不是嗎?”
林微微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是結束了麽?爲什麽田夢雅還是死揪着不放?她不是徹徹底底的勝利了嗎?
她拿出手機,給林微然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怎麽的,她想聽聽她的聲音,聽到就安心了,雖然她說這一次不會再消失了,可是林微微還是有些怕。
電話接通了,接電話的卻不是林微然,而是另外一個低沉的聲音,讓林微微的周身頓時變得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