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本來堅信不疑沐晨沒心上人的,但清舒的話也有道理,以緻她都有些搖擺起來了:“若他有心上人爲什麽不告訴我呢?隻要姑娘個人條件不錯家世差些我也會成全他的。”
受清舒的影響小瑜也覺得兒媳婦最重要的是品性跟能力,家世在其次,而且這個想法她也與沐晨三兄弟都說了。
清舒說道:“家世差隻要說服你就能得償所願。就怕姑娘條件太好,他知道無望所以才不與你開口。”
就像鄭雪晴一樣,知道父母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就不開口;沐晨看上的姑娘十有八九也是知道沒希望所以就不開口。
小瑜蹙着眉頭說道:“條件太好,能有多好是我家沐晨娶不上的?”
清舒搖頭說道:“在這猜來猜去的還不如回去直接問他。除非是對方年歲小,若是年歲大的話三年後人家早嫁爲人婦,那他就再沒希望了。”
小瑜聽到這話哪還坐得住,趕緊回家了,在大門口遇見符景烯都沒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符景烯回了主院,見到清舒問道:“郡主怎麽了?那着急忙慌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家走水了。”
清舒沒好氣地說道:“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瞧着她語氣不對,符景烯笑着問道:“怎麽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兩孩子都聽話,家裏也沒人敢惹他。至于衙門裏,魯尚書脾氣不錯至于其他人品階都沒清舒高也不敢給她氣受。
“除了你還能惹我上火?”
符景烯思索了下就問道:“是不是與鄭家的親事有變故了?”
因爲符景烯白日裏還要處理公務,怕影響他的性情所以沒将實情告知他,隻說讓他晚上回家有事商議。
清舒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這門親事我已經回絕了。虧得你還與我信誓旦旦地說這次絕不會出意外,鄭雪晴能讓我跟福哥兒滿意,我就不該信你。”
符景烯看她神色,問道:“鄭雪晴與人有私情了?”
以清舒的脾氣,除了這個原因其他不會讓她這般生氣。想到這裏,他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見清舒點頭,符景烯的臉瞬間黑了:“怎麽回事?将事情始末與我說一遍。”
也是因爲與鄭銘戴相交二十多年信得過他,所以在鄭家主動提結親他才沒猶豫就同意的。不然就他兒子的條件,什麽樣的姑娘娶不上。
清舒将事情簡單說了下,說完後道:“鄭夫人清晨過來時那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我也不好再追究。”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事最難過的該是鄭銘戴跟鄭夫人了。所以養女兒一定得讓她們有防人之心,不然很容易被人算計。特别是高門貴女更甚,那些想走捷徑的會想方設法哄騙她們。
符景烯聽完後,冷着臉說道:“虧得鄭銘戴在信裏與我說他女兒聰慧能幹,結果卻是個又蠢又貪還不自知的東西。”
蠢是因爲那麽輕易就被人算計了,三次單獨出門都偶遇哪那麽巧的事,若是換成福哥兒與窈窈早懷疑上了;貪,是知道賀家不好而他們符家是良配所以瞞下這事。要是将這件事徹底瞞過去那也算是本事了,偏心有不甘言行舉止都帶出來。
清舒着惱地說道:“幸虧我說要先相看,不然的話兒子就被你坑了。”
符景烯當時是打算等福哥兒會試後就直接定親,連相看都省了。是清舒覺得沒見人就将婚事定下心裏不踏實,萬一姑娘哪裏不好或者兒子沒看上怎麽辦?所以她當時堅持要先相看後再定親。
符景烯摸了下鼻子。這些年鄭銘戴爲他做了很多事從沒出過差池,所以對他特别信任。也是這份信任讓他相信鄭雪晴肯定是個好的,再沒想到鄭銘戴偏在這事上心瞎眼盲。
“福哥兒的媳婦還是你來挑選,我就不插手了。”
清舒說道:“你就是想幫福兒挑,我跟兩孩子也都不放心了。之前還覺得我看人不行,跟你比我眼光很不錯了。”
怎麽說呢?莊婉琪與符景楠兩人鬧到這個地步,主要問題在符景楠身上;而舅母封月華雖有小心思但也是爲自個的家,舅舅将她壓制下去後日子就平穩了,現在一家子過得挺好的。可符景烯相的這兩個姑娘,一個得了偏執症,一個蠢而不自知。
符景烯笑着說道:“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從沒說你眼光不好。”
不管是莊婉琪還是封月華,後來蹦跶得歡都是因爲丈夫太軟了;像顧霖後來态度變強勢封月華就萎了。至于符景楠就從沒硬過,不說也罷。
清舒說道:“這事就算了,你也别遷怒鄭銘戴了,我想他知道這件事心裏肯定也很難受。”
符景烯冷聲說道:“那能怪誰?都是他自找的。”
生了這麽個蠢的女兒還好意思在他跟前誇贊聰明。也幸虧現在就發現了,不然等定親以後再察覺到此事再退親,一家子都得怨他了。
清舒說了一句公道話:“你若是怪鄭夫人還情有可原,畢竟孩子整日在她跟前;但鄭大人公務那般繁忙十天半月才能見一面,他怎麽發現得了。就說你吧?你現在經常十天半月回家一趟,窈窈若是有心事你能知道。”
符景烯說道:“反正此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這次清舒沒再阻攔,隻是說道:“二十多年的交情要爲此傷了和氣,将來你會後悔。”
符景烯沒接她的話,說道:“福哥兒沒受影響吧?”
“沒有。知道這件事後孩子說讓我幫他相看媳婦,别讓你沾手了。嗯,這話窈窈也說過。”
符景烯說道:“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這次也算是給我一個教訓了。”
清舒點頭道:“不僅你,我這兩日也在反省。”
符景烯聽到這話笑着說道:“這事你反省什麽?這次也多虧了你的謹慎,不然婚事就直接定下來了。”
雖說可以退親,但到底名聲不好聽。
清舒闆着臉說道:“我對你信任到了盲目的地步,這點必須要反省。”
符景烯郁悶了。他以前在老婆孩子面前豎立的威信,因爲此時一去不複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