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回到家看到兒子由李婆子帶着氣得不行,當下就帶着阿萍殺到林承志家中。
見到林承志,她氣呼呼地說道:“爹,樂書呢,他去哪了?”
林承志看了她一眼,說道:“樂書中午跟我們一起吃飯喝了點酒,現在正在屋子裏睡覺呢!”
尤氏一臉怒氣地沖進了屋裏。
林承志見阿萍也要跟進去,當下叫住了她吩咐道:“廚房的碗筷還沒洗,你去洗下。”
見阿萍不動,林承志冷着臉說道:“怎麽,讓你洗個碗還拿喬了?”
阿萍看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很害怕,再不敢有異議轉身就進了廚房。結果一走進廚房就被人捂住口鼻,然後暈了過去。
尤氏怎麽都叫不醒樂書,罵了幾句就出去了。
等她出去沒見着阿萍就大聲地叫,結果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爹,阿萍呢?”
林承志搖頭說道:“不知道,你剛進屋的時候她出去了,可能是想起什麽事先回去了。”
因爲他的模樣與語氣與平日一樣尤氏也沒起疑,當下罵道:“竟敢偷奸耍滑,看我回去不揭了你的皮。”
等尤氏出去以後,樂玮才奇怪地問道:“爹,阿萍不是在廚房嗎?你怎麽說他出去了。”
“阿文,請車護衛将馬車趕過來。”
樂文太年輕擔心他藏不住事,林承志剛才都沒讓他露面,不過現在尤氏走了也就不需要顧慮了。
等樂文出去林承志将樂玮帶進廚房,指着暈倒在地上的阿萍說道:“将她裝進麻袋裏,然後扛到馬車上。”
樂玮大驚,急切地問道:“爹,到底出什麽事了?”
他爹做生意這麽多年都是本本分分從不越雷池半步,這次竟将阿萍弄暈還要弄出去,肯定是出事了且還是大事。
“你先将她裝麻袋裏,晚些我再告訴你原因。”
“好。”
将阿萍弄到馬車上,樂文就與車護衛就駕着車離開了。樂玮這才問道:“爹,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
“尤氏與那姓于的通奸還生下孽種。等這丫鬟将兩人的奸情都交代清楚,我就将那對奸夫**送去官府。”
不讓這兩人身敗名裂不能洗清他們帶給樂書的恥辱,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憤怒。
樂玮驚呆了,嘴巴蠕動了半天才說出話來:“爹、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你二姐查得清清楚楚,爲了讓我們過個好年這才瞞着沒說,剛才她請我過去就是将此事告知與我。”
樂玮聽到是清舒查出的再不懷疑了,因爲清舒沒騙林承志的必要,不過他很奇怪地問道:“爹,二姐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她沒說,我也沒問。不過你二姐這人行事一向謹慎,不确定的事不會說出口,所以這事肯定是真的。”
樂玮朝着樂書睡覺的屋看去,說道:“爹,你不想讓樂書知道這事所以才灌醉他的?”
“當初他爲了娶尤氏撒謊說與那女人有了夫妻之實,若我告訴說他尤氏與姓于的有奸情肅哥兒也不是他的,他肯定不會相信。所以,我想等拿到阿萍的口供再告訴他。”
樂玮說道:“樂書醉成這樣,我看要明早才能醒來。”
與此同時于泊與朋友在酒樓喝完酒回家。主仆兩人走到一個拐彎的地方被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子給攔住了。
于泊發現兩人瞧他的目光不善,當下大聲叫道:“你們要幹什麽?”他的随從大聲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在大街上打劫,當平洲沒王法了嗎?”
李錢壓根不跟他廢話一拳頭将于泊打暈了然後塞進馬車裏,至于他的長随也被柱子踹翻在地了。
柱子朝着于泊的随從說道:“告訴于不化,讓他明日來太豐縣府衙等他來贖兒子。”
丢下這話,兩人駕着馬車離開了。
于泊的随從臉色大變。他原本以爲這兩人是匪賊,綁他家大爺是爲銀錢,可對方說讓自家老爺去太豐縣府衙贖人這事就不簡單了。他想趕緊回于家報信,可他起不來。
“救命啊,救命啊……”
有人聽到他的呼救聲跑了過來,然後就将他送到附近的醫館再幫他去于家送了信。
随後,于家人報了官。
這麽奇怪的綁架案平洲知府還是頭次碰到,接下這個案子他一邊派了總捕頭去追查綁匪的身份,另外一邊又派了個捕快去太豐縣。
這位總捕頭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詢問過于泊的随從又去城門走了一趟,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衙門面見知府:“大人,綁架于泊的兩人一個帶有福州的口音,一個是京城的口音。根據于泊随從的口供,這兩人都是練家子。兩人綁了人後就出城,且是往太豐縣的方向去。”
知府蹙着眉頭說道:“福州與京城口音?”
大白天的綁人,實在是嚣張。
總捕頭小聲提醒道:“大人,那位符夫人身邊有十多個護衛,這些護衛各個身手了得。”
知府知道總捕頭不會無的放矢,說這話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的意思是于泊得罪了符夫人?”
總捕頭搖頭說道:“不是。大人,屬下從于泊随從那知道了一件事,這個于泊在太豐縣有個相好,這個相好是符夫人堂弟林樂書的媳婦。”
他從其他地方打聽到綁架于泊的兩人不論穿着與談吐都不一般,加上對方的口音讓他有個猜測。爲了證實這個猜測,他又去找了于泊的随從,然後知道了于泊與尤氏有私情。
知府沉着臉說道:“你的意思是符夫人是爲他堂弟出頭才讓人抓了于泊?”
總捕頭笑着說道:“符夫人與他叔叔林承志關系一直都很好,屬下猜測應該是林承志向符夫人借了人使喚。對方既放了話說讓于家人去太豐縣衙門贖人,肯定是準備明日報官。”
兩人共事也有數年知府是知道總捕頭的本事,這事十有八九就如他所猜測的那般。知府說道:“你明早去太豐縣走一趟,若查實于泊真與那婦人有染你讓趙縣令從嚴處置,以正咱們平洲的風氣。”
林家人既準備報官肯定不會要于泊的命,所以這事他就不插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