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的生辰宴,符景烯不好推辭去參加了酒宴。因爲總督位置空着在福建他與布政使職位兩人目前官職是最高的,所以也沒人敢灌他酒。
宴會結束符景烯就與布政使告辭準備回去,結果在布政使府中被個貌美的少女給攔了。
就見這姑娘穿着淡藍色的長裙,外頭披着白紗衣,面瑩如玉,眼澄似水。長相豔麗,身上還帶着一番說不盡的嬌媚可愛。
那少女看着符景烯,盈盈走上前福了一禮:“小女婉清見過大人。”
符景烯站定腳步看向這姑娘,問道:“你是杜大人的女兒?”
若是符布政使的女兒那就鬧大笑話了。二品大員的姑娘攔着已婚男人,傳揚出去杜家的名聲也不要了。
那少女嬌羞地搖頭道:“不是,他是我舅舅。”
就說不可能是杜家女了,不然杜家的姑娘以後想說到好的親事都難。符景烯看都沒再看那少女一眼,繞着她準備離開。
卻不想那少女一急,提起裙擺跟上去。
柯衡在符景烯動作之前上前攔住那少女,然後少女就撲在了他懷裏,不等衆人開口就聽到一個婦人的尖叫聲:“你們在做什麽?”
然後一個穿着綠色衣裳的婦人沖過來,将少女從柯衡懷裏奪了過去後罵道:“你做什麽,爲何欺負我家姑娘?”
這麽大的聲響自然驚動了衆人,杜大人以及杜夫人得了消息趕緊過來了。一進院子,夫妻兩人就看見哭得梨花帶雨的的母女兩人。
杜大人看了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他走向符景烯問道:“符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符景烯說道:“我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我走到這兒這女人攔着我們的去路,我們想繞過她,她就對柯大人投懷送抱。然後這婦人就跟瘋了一樣說我們欺負了她家小姐。”
那少女沒提防符景烯這般說,淚雨漣漣地說道:“我沒有,我隻是正巧路過碰到你們。”
符景烯不屑道:“你當這兒的人都傻子。這兒可是出府的必經之路,你一大姑娘的跑這兒來做什麽?不過是想碰個憐香惜玉的男人然後攀上得享榮華富貴。”
來福州這兩年,他都不知道碰到多少個想要自薦枕席的女人了。明明是想要攀高枝得享榮華富貴,嘴上說什麽愛慕他俊朗的樣貌仰慕他過人的才華。真真的惡心,若他隻是個連飯都吃不上的窮小子,這些個女人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少女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那婦人氣得渾身顫抖,說道:“我家姑娘不過是走錯了地方,你竟這般說她,你這事想要逼死她嗎?”
杜大人覺得他這話太過刻薄心裏也有些不滿,不過面上卻不敢顯露:“符大人,本官的外甥女品性端方,絕不是你說的那樣。”
符景烯并不在意地說道:“她品性如何與我無關,不過希望下次來杜大人府上别再有人攔着本官的路了。不然的,本官都不敢再來府上了。”
說完這話,符景烯拱了下手道:“杜大人,告辭了。”
柯衡也趕緊跟上。
出了杜府,柯衡說道:“大人,你剛才可以委婉一些。畢竟在杜府,你這樣做也等于是下杜大人的臉面。”
符景烯掃了他一眼說道:“怎麽,憐香惜玉了?”
柯衡被噎了下,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啊!我這是爲你好,以後有許多事務都得勞煩杜大人呢!得罪了他對咱們沒好處。”
符景烯不在意地說道:“得罪又如何,晾他也沒膽子給我使絆子。”柯衡有些無奈了:“你說你長得這般招人做什麽呢?這都多少回了。”
也幸虧他剛才反應快及時攔住那姑娘,不然就符景烯的性子保準一腳踹上去。就他那力道保準會将人踹吐血,那樣的話更不好收場了。
符景烯鄙視了他一眼,說道:“我就是長成你這樣也一樣會有女人想爬上我的床。她們看重的可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手中的權勢。”
“這話就太絕對了,也有一部分是看重你這個人。”
符景烯鄙視道:“我都娶妻生子了,若是自尊自愛的女子就該隔我遠遠的而不是自薦枕席。”
柯衡卻是搖頭說道:“有些女子并不是自願,是被家族逼迫的。”
相比給那些年歲大的官員做妾,那給符景烯做妾自然是極好的。
符景烯冷漠地說道:“那與我何幹。”
柯衡竟無言以對。
回到家,老八就看他臉色不好就問了柯衡:“老爺這是怎麽了?”
柯衡笑着說道:“今日又撞了一朵桃花,不過咱家大人從不憐香惜玉将那姑娘逼得尋死覓活的。”
老八啧啧了說道:“那杜大人的外甥女難道不知道我家老爺郎心似鐵,她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見他要進屋,柯衡拉着他說道:“大人這會心情不好你還是别去招惹他了,不然你定要吃排頭了。”
佛開他的手,老八笑眯眯地說道:“放心,不會。”
看他神情,柯衡就說道:“是收到了夫人跟少爺的信件嗎?”
老爺心情再不好,可隻要收到夫人跟少爺的信件立即轉陰爲晴。
“不是。”
說完,背着手進了屋。
符景烯看他滿臉的笑意,問道:“什麽事這般開心?”
“老爺知道了會更開心。”
符景烯看着他,沒有開口詢問。
老八也沒敢再賣關子了,說道:“晚飯時得到消息夫人跟少爺已經在來福州的路上,算下時間半個多月後就能到。”
符景烯豁地站了起來,問道:“你說得可是真的?”
“這麽大的事我怎敢跟老爺開玩笑,夫人這是來福州是來公幹的。”
可惜的是隻帶了少爺沒将姑娘帶來。不過老八也知道,姑娘年歲太小可受不得長途奔波。
符景烯歡喜不已,問道:“誰送來的消息?”
老八将一封信給他,說道:“是老十派人送來的,不會有錯。”
“爲何這事夫人沒在信裏與我說?”
老八想了下說道:“夫人應該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老爺,等見了夫人你就當不知道了。”
符景烯白了他一眼,說道:“什麽當不知道,夫人要來我不得将院子重新布置下。夫人沒寫信來,應該是覺得沒必要。”
信件有時候會耽擱,說不準人到了信還沒到所以幹脆就不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