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世子的孩子當初被養在襄陽侯府的宅子上,信王暗中給了襄陽侯府許多的好處與方便。但徐家的人能力平平,所以信王想要謀反的事并沒讓襄陽侯府參與。當今皇帝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雖然厭惡襄陽侯府,但并沒借此機會收拾他們。
易安問道:“這位徐三奶奶長的漂亮嗎?”
清舒搖頭道:“樣貌不出衆,不過性子看着比較溫和。你也知道我跟襄陽侯府關系不好,所以沒與她攀談過。”
若是她跟這位徐三奶奶相談甚歡,對那位徐三奶奶來說并不是好事。
易安搖頭道:“我聽說那位徐三是庶子,這位徐三奶奶家世也不出衆,就算是被冤枉的家人也不可能給她出頭了。”
清舒有些訝異,問道:“你怎麽知道徐三是庶子?”
易安白了她一眼,說道:“不止徐家,整個京城數得上好得人家他們多少人口嫡庶我都知道。”
當然,一些比較重要的人性情愛好都要記。不重要的人如徐三這樣的,隻知道大概的情況。
清舒笑着說道:“你以前不是最不耐煩記這些。”
易安說道:“不耐煩也得記啊!這次中秋是懷孕才躲過了,以後肯定是要辦宴會的,總不能見到那些人我一個人都不認識。”
“辛苦你了。”
易安擺擺手說道:“既坐在這個位置就要做好。不過,皇上也很喜歡我跟他唠這些八卦事。”
“啊……”
易安掩嘴直笑,說道:“看不出吧?我剛發現這點時也驚訝得不行。”
女人愛聊一些八卦事尋常,但男人卻很少。易安在男人堆裏混迹過,知道男人都喜歡哪些香豔的事。所以在知道皇帝竟也是個八卦愛好者,那個震驚啊,沒法用言語形容。
清舒确實很驚訝,不過很快就釋然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有的愛錢有的愛美人,皇帝愛聽各家的八卦事也沒什麽奇特的:“我以後可得将京城有趣的事都搜羅了來跟你說。“
易安笑着點了頭,然後問道:“你問過傅先生沒有?”
“問了,老師說能教皇子皇女是無上的榮光。不過易安,老師那麽大年歲還要受這個累,你可不能吝啬了。”
易安好笑道:“有什麽話直說,别跟我拐彎抹角。”
清舒厚着臉皮說道:“易安,希望你能給老師一個诰命。我是覺得诰命是個虛名,但老師以及師公很看重這個。”
教導皇子或者皇女,教好了封個诰命還是可以的。也不求多高的品階,隻要有這個名頭就好。
易安笑着道:“我當是什麽難事。隻要她将孩子照顧好了,到時候我肯定封她個诰命,不過不會太高最多就是一個安人。”
安人是六品的诰命,清舒聽了立即代傅苒道謝了。
易安笑着道:“傅先生那麽大年歲還讓她受累,我也有些過意不去。”
主要是傅苒太會教孩子了,果哥兒在家裏皮的要命而且還不愛讀書,可跟着傅先生學了一年多就變得愛學習了。
聊完了傅苒的事,易安又問了清舒:“窈窈也大了,你有沒有想過出來做事?”
“出來做什麽事?”
“回禮部或者刑部任職啊?你當初是爲生孩子告假的,想要回去還是很容易的。”易安說道:“不過我希望你回禮部,等我生完孩子以後就接手禮部一部分的事務。”
清舒搖頭道:“景烯那麽忙,我若是再去禮部當差福哥兒跟窈窈怎麽辦?兩孩子太小,不能沒有人照顧。”
易安覺得那根本不是問題,說道:“福哥兒不是明年要去蘭家私塾嗎?既去私塾你也不用操心。至于窈窈,不是有傅先生嗎?”
說完她摸着肚子說道:“我肯定要等孩子滿了一歲再請傅先生進宮,那時窈窈也三歲了,可以帶進宮了。”
清舒沉默了下說道:“這事你容我考慮考慮。”
“好。”
回去以後,清舒陷入了沉思。
紅姑小心翼翼地問道:“太太,你怎麽了?”
清舒搖搖頭道:“沒什麽。”
回到家裏清舒就進了書房,她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考慮事情的時候别人不能打擾。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紅姑也沒去叫她。
等她出來,傅苒遭帶了福哥兒兄妹回了院子裏。清舒吃過飯正準備睡覺,誰想玉霞過來了。
“太太,玉霞臉色有些慌張,怕是女學那兒出什麽事了。”
“讓她進來吧!”
青山女學已經辦了好幾年,制度規章也在不斷完善之中。而清舒對學生的要求非常嚴格,那就是一旦違反規章制度就開除,沒有通融的餘地。這幾年也開除了幾個學生,所以學校的風氣非常好。
玉霞疾步走了進來,雖然着急但還是先行了禮:“太太,不好了。襄陽侯府的人圍在我們女學門口,說要我們交出他們的三奶奶。”
清舒詫異,問道:“徐府的三奶奶在青山女學?”
玉霞點頭說道:“今日上午确實有個婦人來學堂找池先生,池先生說是她的遠房表妹。誰想着女人進學堂不到半個時辰,襄陽侯府的人就來了。我們問了池先生,她承認這婦人就是襄陽侯府的三奶奶。”
“山長,那徐三奶奶說她要是被襄陽侯府的人抓回去必死無疑,求我們救救她。山長,人命關天我們也不敢将人交給侯府。”
清舒之前就覺得這徐三奶奶可憐,隻是這事也不是她能管的。可現在不一樣了,既撞到她手上就該管一管了。
她先去找傅苒說了這事,然後又着人給符景烯送了信。交代完這些事,她才帶着蔣方飛跟李錢等人去了青山女學。
出城門沒多久,他們就被候着的襄陽侯世子夫人給攔住了。
襄陽侯世子夫人說道:“符太太,我弟妹跑到你的女學内去,還希望符太太能通融一下讓她随我回府。”
清舒看了她一眼,故意說道:“弟妹?這倒是稀奇了,發生那樣的事徐三爺竟還跟沒與翟氏和離?”
襄陽侯世子夫人強笑道:“符太太,昨日的事是一場誤會。”
清舒不想在這兒跟她磨叽,說道:“你們侯府的事我沒興趣。不過現是在你們侯府的人在我的青山女學鬧事,這就與我有關了。”
襄陽侯世子忙說道:“符太太,這确實是我們的不是,等改日我一定登門道歉。”
因爲沈湛的事清舒這些年一直都沒與徐家往來,所以她也沒必要給襄陽侯世子夫人面子:“你們侯府的道歉我可不敢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