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辣土豆絲、東坡豆腐、薇菜幹燒茄子、腰果玉米粒、紅燒闆栗、清蒸白玉佛手,外加一道香菇雞蛋湯。
這桌菜是清舒親自下廚做的,味道那是不用說。晨哥兒吃了一碗飯,還喝了一碗的牛奶雞蛋羹,吃得肚子溜圓。
封小瑜抱着他,一邊給他揉肚子一邊說道:“清舒,晨哥兒每次跟福哥兒在一起吃飯總比往常吃得多。清舒,我要讓晨哥兒住在你這兒可行?”
清舒看向晨哥兒問道:“沐晨,你願意來姨家住兩天嗎?”
晨哥兒毫不猶豫地說道:“願意。”
“你娘不能來,晚上沒你娘陪着你會不會害怕嗎?”
晨哥兒不願意了,抱着封小瑜的胳膊不撒手:“不要,我要娘陪。”
看着晨哥兒消瘦的面龐,封小瑜還是狠不下心說道:“那就與上次福哥兒一樣,早晨送過來晚上接回去。”
公主府離金魚胡同其實并不遠,坐馬車兩刻鍾左右就到了。
清舒自然沒意見。
有趣的是晨哥兒回去的時候福哥兒抱着不放手,一邊哭一邊說道:“哥哥不走,哥哥不走。”
清舒笑得不行,哄着他說沐晨明日還會過來這才松手的。
這日符景烯天麻麻黑就回家了。福哥兒正在看畫識物,見到他高興地撲過去:“爹,你去哪了?爹,我好想你啊!”
符景烯脫了沾了白雪的大毛衣裳,然後才将他抱起:“今天皇上登基,爹參加登基大典了。”
“登基大典是什麽?”
哪怕知道他聽完明天就會忘記,符景烯還是非常耐心地給他講解。然後,還與他描述了登基大殿的場景。
清舒也沒打擾她們,吩咐了春桃将飯菜擺上來。
飯菜上來以後,清舒笑着道:“先吃飯,吃完飯再慢慢跟孩子說。”
福哥兒對登基大典可沒興趣,剛才就随口那麽一問,等符景烯吃過飯他又纏着他一起玩孔明鎖了。
半個時辰以後,福哥兒就開始打瞌睡了。
等他睡下以後,清舒說道:“景烯,福哥兒特别喜歡九連環跟孔明鎖這些東西,我準備弄幾幅簡單的拼圖給他玩。”
符景烯笑着說道:“不要給他弄簡單的,簡單的他玩幾次就沒興趣了。給他弄難度大的,這孩子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
“那行,我弄複雜一些的。”
談完這事,清舒問道:“今天登基大典還順利嗎?”
因爲國庫空虛,加上先帝喪事又花銷了一大筆,這次新皇登基一切從簡。當然,再簡單有些流程是必不可少的。
符景烯說道:“非常順利。清舒,皇帝将年号定爲永平。”
“這年号是禮部拟的嗎?”
永平這個年号在曆史上很多朝代都有用過,可以說爛大街了。不過它寓意很好,皇帝喜歡用。
符景烯笑着搖頭道:“不是,是太孫自己拟定的。”
清舒一聽就明白了,可能是太孫的經曆所以他覺得平平安安最可貴了。不過不管什麽年号,從今天開始大明朝迎來了一個嶄新的年代。
符景烯看她心情不錯,笑着說道:“清舒,我們可能很快就要搬家。”
“太、皇上要禦賜我們宅子?”
符景烯點頭說道:“是。之前太孫就說我們這兒離皇宮太遠了。我知道你喜歡住在這兒當時婉言拒絕了,下次就不能拒絕了。”
清舒皺着眉頭說道:“你隻是個三品的侍郎,禦賜的宅子最多就兩進了,估計還沒有花園。”
她這兒院落不僅多還寬敞,花園花房樣樣俱全,要搬的話又得重新布置。這其實還算小事,最重要的是太小住不習慣。
符景烯無奈地說道:“清舒,現在朝中事務繁多皇上會時常召見我,離得太遠确實不方便。”
清舒沒好氣地說道:“說這些做什麽?難道皇帝禦賜了宅子我還敢不住嗎?”
符景烯聽到這話就安心了,笑着說道:“其實你可以從另外一方面去想,住在皇宮旁邊你以後進宮探望邬大姑娘也方便。”
清舒白了她一眼。她以後也不可能日日進宮,所以要可以甯願多走這段路。
說起邬易安,符景烯不由問道:“邬大姑娘的禮儀學得怎麽樣了?”
“咦,你以前不是連名帶姓地稱呼易安嗎?今兒個怎麽這般客氣啊?”
符景烯失笑道:“今時不同往日了,太孫殿下已經登基爲帝了,那邬大姑娘就是未來的皇後了,再連名帶姓地叫就是不敬了。”
清舒笑着說道:“你的顧慮也對,不過私底下我還是叫她名字的。”
“其實易安的禮儀并不差,不僅幹娘教過她在文華堂我們也都有學過。隻是以前她不願學,這次沉下心來進步很快。”清舒笑着說道:“再者名師出高徒,等三年以後保準煥然一新。”
符景烯搖搖頭說道:“三年,沒那麽長時間給她學的。”
清舒有些奇怪地上說道:“守孝不得三年啊?出孝以後婚期定下來,準備準備怎麽也得一年半載了。”
所以時間很寬裕的。
符景烯笑了起來:“難道你不知道皇帝一般隻守百日孝嗎?就算皇帝孝順最多九個月就要除孝了。”
這些清舒當然知道,不過她說道:“皇上當初就是因爲孝順才被先皇立爲儲君,現在先皇病逝他應該要守完三年吧!”
符景烯搖頭道:“不會的。皇上今年二十有一了,要守滿三年孝再等一年大婚那就二十五了。皇帝不着急,太後跟朝臣也不可能等那麽長時間的。”
清舒呵了一聲說道:“皇上可不是别人能左右得了的,隻要他堅持守三年孝,太後與朝臣也沒辦法改變主意。”
符景烯對太孫比較了解,所以也沒瞞着清舒:“皇上也想早日完婚,所以到時候不會拒絕的。”
清舒臉色一變,說道:“這麽說最多兩年易安就得進宮了。”
“對。”
想想皇帝也挺悲催的。他心心念念的人兒一點都不想進宮,而且還對他充滿戒心。不過這都是皇帝自找的,怪不了誰。
見清舒沉着臉,符景烯說道:“其實我覺得早些大婚也好,不然拖得久了說不準張家女捷足先登了。”
“什麽意思?”
符景烯貼着清舒的耳朵說道:“皇上到現在還是童男子呢!這男人啊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總是格外不同的。”
清舒不相信地說道:“你就哄我吧!”
符景烯笑得像一隻偷腥的貓:“我騙你做什麽啊?這可是玄靜透露的。”
“清舒,以後如何我不敢打包票,但現在皇上對邬大姑娘真的是一心一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