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的第二天,太孫跟符景烯一行人人就碰到了下雨。
小雨淅淅瀝瀝的,綿密的如同牛毛一樣。符景烯掀開車簾,看了下外面與太孫說道:“一出京就下雨,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什麽時候信這些了?”
符景烯笑着說道:“自從遇見我媳婦,我就信了。”
太孫:……
玄靜聞言笑着說道:“符大人,我們都知道你媳婦好,但你不用總跟我們炫啊!”
玄靜因爲會武功這次也跟了來,而元寶因爲不懂武功就被留守東宮了。對此,元寶很是怨念。
雨越來越大,走了一段路發現有個小村落。太孫叫來了趙克寒說道:“讓将士們去村裏避一避吧!”
趙克寒不同意,沉聲說道:“殿下,我們帶了雨布,找兩個樹杈綁起來遮下身就可以了。”
出門在外,哪那麽多講究。而且淋雨就淋雨了,等雨停了換身衣裳就好。
符景烯也說道:“有帳篷避雨已經很不錯了,要是碰到行軍打仗别說下雨就是下雪都要前行。”
趙克寒深深地看了一眼符景烯,點頭說道:“符大人說得很是。”
他這次負責太孫的安全,所以不管什麽時候都要以太孫的安全爲重。一切安全隐患,他都要掐死在萌芽中。
太孫見幾個人都反對也就沒再堅持了,放下車簾他與符景烯說道:“希望二十天之内能趕到鎬城了。”
“二十天肯定到不了。順利的話,差不多一個月就能到。”不順利,可能兩三個月都到不了。
符景烯打了個哈欠道:“殿下,我這幾日都沒休息好,能否讓我睡一覺。”
太孫點頭道:“你好好睡,養足了精神。”
剛出京是最安全的,再過幾天就未必了。所以這段時間,他們都要養好精神以面對接下來的變故。
眯眼的時候符景烯有些惆怅,這才離家一天就想清舒跟他家的小兔崽子。希望這次的華山之行能早些完成回京,不然拖的時間長了小兔崽子都不記得他這個爹了。
清舒此時也在挂念着他,看着飄落的雨絲:“下雨天不好趕路,不知道有沒有停下來避雨。”
春桃笑着說道:“太太,這個你不用擔心。老爺是跟着太孫的,再如何也不可能淋到太孫了。”
淋雨不算什麽事,她其實真正擔心的是接下來的危險。
擔心也沒用,清舒按耐住煩躁的心情帶着福哥兒進了書房。将他放在小床上,清舒點了下他的額頭:“娘要練字了,你在這兒陪着娘好不好?”
福哥兒靜靜地看着她。
清舒有些發愁了,與春桃說道:“你說他怎麽這麽安靜啊?若是大了也這般不喜歡說話,哪有姑娘喜歡啊!”
春桃再忍不住哈哈直笑:“太太,咱家福哥兒才一個月你就操心他娶不到媳婦。之前還說孝和縣主,你看你現在跟孝和縣主有什麽區别啊!”
清舒也笑了,點兩下福哥兒說道:“所以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你看他啊除了餓了哼哼兩聲,拉了尿了都不吭聲,長大以後肯定不是個愛說話的。”
春桃說道:“長大以後肯定就好的。”
“希望吧!”
不喜歡孩子是個話痨,但也别惜字如金啊!不然跟他說個話都覺得好難。想到這裏,清舒覺得還是得生個閨女。女兒長大以後能跟她唠嗑唠嗑,不像兒子說兩句就嫌你啰嗦。
這日因爲下雨清舒沒出門,等第二日放晴她就帶着福哥兒去了鎮國公府。先給兩位長輩請安,然後帶着孩子去見了易安。
走到屋門口,她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進了屋,就看見易安背上敷了綠綠的東西:“這都用的什麽藥啊?味道怪好聞的。”
易安說道:“秦爺爺說了一串的藥名,我都不記得了。不過聽說一副藥平均下來花費一百五六十兩銀子的藥材,想想都心疼。”
“隻要不落下後遺症,一千兩銀子一次也得敷。”
易安聽了哈哈大笑,說道:“不愧是賣十二兩一壇醬菜的老闆,就是财大氣粗。”
“怎麽,想抱大腿了?”
易安樂呵呵地說道:“我的大腿比你粗,要抱也是你抱我的啊。”
貧了兩句,易安看向福哥兒說道:“這小子可真會長,盡挑你跟符景烯的有點長,将來啊樣貌不遜色果哥兒了。”
果哥兒的眉毛跟眼睛像邬正嘯,其他地方像斓曦。也幸虧如此,不然長大後别人保準會以爲是個姑娘了。
“我隻希望他将來長大以後像他爹一樣優秀,我就不操心了。”
聽到這話,易安有些遺憾地說道:“上次離京前我還想着等再回來好好跟他打一場。可惜這次躺床上起不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滿足這個願望。”
“放心,有的是機會。”
說了一會話,清舒就道:“易安,我準備過些日子跟小瑜去避暑山莊,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易安笑着道:“我想去。可秦爺爺又不去,去了莊子上沒人給我治傷啊!清舒啊,我可不想一輩子就躺在床上。”
“我可以說服秦爺,讓他與我們一起去避暑山莊。”
易安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你真能說服秦爺爺?”
見她點頭,易安說道:“說吧,好端端的爲何要去莊子上?還是說你覺得京城不安全,所以想避去莊子上。”
清舒也沒瞞着她,說道:“皇帝病着,太孫不在京城,你覺得這裏現在還安全嗎?
當然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可我現在有孩子不能冒險。若無事最好,有事也不會被波及到。”
易安點點頭道:“隻要你能說服秦爺爺,我就跟你們一起去莊子上。不僅我去,斓曦跟果哥兒也要去。”
清舒問道:“祖母跟幹娘呢?”
易安搖頭說道:“我祖母跟娘不會離京的。你也不用擔心,有我爹跟大哥他們在沒人敢動她們的。”
也是因爲她現在有傷在身,不然她不會離開京城的。隻是現在這個樣子,留下來也隻是個累贅。
清舒點點頭說道:“那你自己去跟祖母與幹娘說。”
原本她怕易安不同意,所以就想先說通易安再跟邬老夫人她們提這事。如今易安這般爽快答應,也省去了她一番口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