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可清舒依然每日按時起床打拳。段家拳法已經被她練得很熟練了,閉着眼睛都能打完。
清舒打完拳,正好安安起床。
伸了個懶腰,安安笑着說道:“姐,我聽易安姐說姐夫的武功非常高。那你跟姐夫兩個人,誰更厲害啊?”
“肯定是我了。”
安安咦了一聲問道:“姐,難道你跟姐夫比過了?”
“沒有,你姐夫不敢對我動手的。”
安安哈哈直笑,說道:“這個确實是。姐夫每次見到你,比小白還老實。”
小白每次見到清舒都老實得跟鹌鹑一樣,叫都不敢叫。
吃過飯安安就去了私塾,而清舒也沒閑着去鹵肉鋪看看,順道又去四品齋添置了筆墨紙等物。
林菲看着那麽大一疊的紙墨,笑着說道:“姑娘,我覺得咱家應該開個鋪專門賣文房四寶,這樣能省一大筆錢。”
“你當這文房鋪那麽好開的?四品齋賣的東西都是有專門的進貨渠道,我們連門都摸不着去哪弄貨。”
林菲說道:“姑娘不經常說事在人爲,隻要用心總能摸到他們的進貨渠道。”
清舒笑着道:“問題是咱家幾個鋪子賺得也不少,何苦去幹這種既得罪人又賺不到錢的事。”
四品齋的東西很貴,普通人根本用不起。人家認定了四品齋,你再開一家類似的鋪子除非東西品質更好或者價錢更實惠,不然别人不會來買的。
“虧得你在我身邊這麽多年,竟連這點都不知道。”
林菲對做生意這些事不感興趣,平日也沒去關注。
買完東西,兩人就回去了。
剛下馬車,清舒就看見一個面生的老婦帶着個小丫鬟從家裏走出來。
那老婦人看着清舒,忙走過來福了一禮:“見過大姑娘。”
“你是?”
這老婦人笑呵呵地說道:“我是十裏街的殷媒婆,這次上門是給二姑娘說親的。”
清舒不想在大門口談論這事,朝着林菲使了個眼色後說道:“知道了。我還有事,就先進去了。”
林菲塞了二兩銀子給那媒婆,然後跟着清舒進了屋。
殷媒婆捏着銀子,笑眯眯地說道:“林大姑娘果然是大方人,等我說成了這門親,謝媒禮肯定很豐厚了。”
顧老夫人見了清舒,就樂呵呵地說道:“清舒,剛才媒婆上門給安安說親了。”
“誰家啊?”
“祝家啊!祝二夫人爲她第三子求娶安安。祝家人丁興旺,祝二老爺又是四品的官兒,這親事是我們高攀了。”
清舒對二房還真不怎麽了解,她隻是有些納悶道:“若是要說親,怎麽不提前通聲氣就這樣貿然然地讓媒婆上門?”
顧老夫人笑着說道:“兩家知根知底的,還需要通什麽氣。”
“清舒,那孩子也是個好的。今年十五歲已經是秀才功名了。媒婆說童試的時候考得不錯,下次鄉試肯定能考中舉人。”
清舒臉色微變,急忙問道:“外婆,你不會答應了吧?”
顧老夫人看她神色,問道:“怎麽了?難道這位祝五爺有什麽不妥當嗎?”
清舒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對祝家二房并不了解。”
祝家二房一直在外當官,斓曦又不跟封小瑜一樣會說家裏的八卦事,而清舒也不可能好端端去打聽祝家二房,所以,她對祝家二房的情況并不了解。
“吓我一大跳,我還以爲那孩子又什麽不妥當呢?”
對祝家的家世她是萬分滿意的,景烯很好但勢單力薄的。所以她就希望安安能嫁個世家大族,這樣有事也有個幫襯的。
想到那媒婆的态度,清舒看着她問道:“外婆,你不會真答應了吧?”
顧老夫人見她神色難看,忙說道:“沒有,我說要等你回來商量再給答複。”
清舒這才放心。
這嫁人事關一輩子半點不能馬虎,一旦有個差池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顧老夫人問道:“難不成真有什麽不妥當嗎?”
清舒說道:“外婆,不說我們跟祝家關系親近,就是一般情況誰家看中了别家的姑娘都要請個中人跟女方家通個氣,得她們同意再請媒婆上門。不然萬一女方拒絕,男方家臉上也不好看。”
“祝二夫人這行爲,好像笃定我們一定會答應這門親事似的。”
顧老夫人覺得這不是問題,說道:“祝家這門親事确實很好啊!”
清舒歎了一口氣說道:“外婆,祝家門第高枝繁葉茂。可我隻想給安安找個疼愛她的夫君,過着安安樂樂的日子。”
不僅是她這樣想的,安安也跟她一樣的想法。不求高門顯貴,隻求過安心舒适日子。
顧老夫人說道:“祝家的家風就很好啊!你看斓曦跟祝家大爺他們,都很不錯啊!我相信這位祝三爺應該也不差的。”
清舒說道:“若真是好的我自然不會拒絕,隻是咱們還是要打探清楚。”
“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會等你回來與你商量,直接就定下來了。”
清舒覺得這事越早解決越好,拖得越久越不利:“外婆,等會我去問問斓曦。”
“還等什麽等,現在就去。”
邬家人正準備吃中午飯,邬老夫人看到清舒就說道:“天大的事,也等吃過飯再說。”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時候趕過來肯定是有事了。
吃過飯易安就拉着清舒出去了,斓曦也笑着跟上。
邬老夫人說道:“自斓曦進門,家裏就熱鬧多了。”
邬夫人笑眯眯地說道:“等斓曦生了孩子,家裏就更熱鬧了。”
邬正陽跟邬正行膝下都有三個孩子,且都是兒子。兩人也都說了要将孩子送回京城給邬老夫人婆媳兩人養。兩人雖很意動,但不忍心孩子跟父母分開,最終還是拒絕了。
邬老夫人搖頭說道:“聽着孩子的口氣,她也要跟着去桐城。”
邬夫人說道:“她那身子骨哪受得了,正嘯不心疼我還心疼呢!還有國公爺的意思,是讓正嘯回來。”
“正嘯願意?”
邬夫人笑着道:“現在還沒答應,不過我想這很快就會松口。”
邬老夫人聽了立即說道:“不能勉強他,得他自個樂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