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初清舒就起床了,簡單洗漱了下就出了門。
安安一邊打哈洽一邊說道:“姐,這麽早過去幹啥?易安姐說不準還沒起床。”
“你易安姐每天辰時二刻就起來練功,你說她現在起沒起來。”
安安沒話說了。
兩人趕到鎮國公時天才剛剛亮,而邬易安也正準備出發。
看到兩人,邬易安笑着道:“不是跟你說了不要送,幹嘛還來呢?”
見蔣方飛幾人從馬車上擡下兩個箱子,邬易安嗔怪道:“來送也就算了,還帶什麽東西來?我東西已經夠多,這些你還是拿回去吧!”
邬夫人也道:“清舒,你的心意我們領了,東西你就拿回去吧!”
清舒笑着說道:“這些不是給易安的,是我送給國公爺的。”
邬易安想也不想就說道:“我爹可從來不收禮的。”
清舒莞爾:“不是什麽貴重東西,就是幾壇子酒跟十幾壇子醬……”
不等清舒說完,邬易安眼睛亮晶晶地說道:“有沒有蘑菇肉醬跟牛肉醬?”
這兩樣是她的最愛。
安安笑着道:“我姐說桐城那邊飯菜不好吃怕你吃不習慣,就将家裏庫存的各種肉醬都搬了來。”
“清舒,你最好了。”
說完,邬易安歎了一口氣:“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我一定娶你爲妻。”
邬夫人笑罵道:“都是大姑娘了說話還這麽不着調。清舒,肉醬我們就留下了,酒你帶回去吧!他爹不缺酒喝,不用千裏迢迢地給他送幾壇子酒去。”
邬易安卻是說道:“娘,清舒送的肯定是好酒,不然也不會特意送來。娘,這酒我替爹收下了。”
邬夫人看她随意的樣子也沒再拒絕,笑着道:“行,那路上小心些别弄壞了。”
東西都裝好了,邬易安與清舒說道:“以後碰到什麽難事别扛着,找我祖母跟娘讓她們幫你解決。”
清舒走上去抱着她,哽咽道:“你放心,碰到我解決不了的事我肯定會求助伯母的。易安,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我在京城等你回來。”
邬易安笑着道:“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還有,你們若有時間也可以來桐城玩。那裏的景緻,你保證你見了終身難忘。”
桐城的冬天,那是一片白。她六歲那年去過一次後,這些年都沒忘。
清舒笑着道:“有機會一定去看看。”
騎上馬,邬易安朝着幾人揮揮手說道:“我走了,你們都回去吧!”
看着哭成淚人的清舒,邬夫人笑着寬慰她道:“别難過,過兩年她就回來了。”
清舒也不想哭,隻是那眼淚不由自主就落下來根本控制不了。
因爲安安還要去學堂,所以姐妹兩人并沒有多做停留。
靠在車廂上,安安瞅着她說道:“姐,我今天是頭次看你掉眼淚呢!”
“看到我掉眼淚你很高興?”
安安忙搖頭說道:“沒有。姐,我就覺得挺稀奇的。不過我看得出來,易安姐在你心中的位置很重。”
她看得很清楚,六個人裏清舒與邬易安感情最好,不過她也最喜歡邬易安。
“嗯,她不僅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人生導師。”
從邬易安身上學到了很多她身上所沒有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會讓她受益終生。
“人生導師?”
清舒不欲做多解釋:“我送你回學堂,然後要再去一趟祝家。”
正說着話,馬車突然停了。
苗叔說道:“姑娘,是祝家姑娘。”
祝斓曦也是準備去送邬易安的,聽到清舒說人已經走了不由抱怨道:“天才剛亮就走了,這走得太急了吧!”
“她是不想讓你們送。”
安安插了一句:“我姐剛才送易安姐時候眼淚嘩嘩地直落。我姐那般沉穩的一個人都哭了,你們肯定更忍不住了。”
清舒瞪了她一眼,冷着臉道:“今日怎麽那麽多話?”
安安吐了吐舌頭。
“姐,你不是要去斓曦姐姐家嗎?姐,我自個去學堂,你跟着斓曦姐姐去吧!”
祝斓曦聞言有些詫異,問道:“清舒,你去我家有什麽事嗎?”
“我想去接了靜淑姐姐到家裏過年。”
之前風尖浪口不好讓羅靜淑在人前露面。如今事情已經平息下去監視她的人也早就撤走了,所以清舒就想去接她。
祝斓曦沉默了下說道:“清舒,你讓羅姑娘以什麽身份去你家過年?她現在是官奴,你要還像以前那般對她,于你于她都不是好事。”
清舒說道:“等見了面,我問她的意見。若是她願意留在京城,我就讓她去莊子上。若是不願留在京城,我就送她離開。”
“你能這般想就好。”
她就怕清舒顧念舊情将羅靜淑留在身邊,然後當姐妹一般對待。三五日沒事,可時間一長肯定要出岔子。
佳德郡主知道她的來意,說道:“你要特意去接她說不準會惹來有心人的注意,等過兩日我讓人将她送過去,然後尋個借口将人留下就行。”
“多謝郡主。”
佳德郡主笑着說道:“你這孩子,跟我這般客氣做什麽?”
期末成績出來,還是如往常一樣祝斓曦第一清舒第二。
封小瑜笑着道:“清舒,以後你就可以擺脫萬年老二這個稱呼了。”
入學的第二年清舒就再考不過祝斓曦了,基本上每次都是第二。以緻暗地裏被人封了萬年老二的綽号。
清舒說道:“我覺得萬年老二也挺不錯的,多少人想考第二都考不上。”
公孫櫻雪笑着道:“這話說得很是。小瑜倒是想考全年級第二,結果每次都是全班倒數第二。”
封小瑜沖上去給她撓癢癢:“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這個壞家夥,看我今日就不撓死你。”
鬧了一場後,幾人又坐了下來。
清舒問了夏岚:“小岚,上次你說要随唐老先生去采風,準備什麽時候走?”
“等明年開春我跟老師去江南。”
“那什麽時候回來?”
夏岚搖頭道:“這個說不準,不過兩年之内我肯定會回來。”
不然,她娘肯定不依了。
封小瑜面露傷感之色:“易安已經走了,你很快也要走了。再過幾年我們可能都要各奔東西了,将來再想聚在一塊吃飯喝酒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雖現在清舒跟祝斓曦幾人都留在京城,可以後嫁人了卻說不準的。
祝斓曦提議道:“今日咱們再去福運樓喝酒,不醉不歸。”
清舒笑着道:“我反正是隻喝果酒,你們随意。”
幾人這會都有了與邬易安一樣的想法,清舒太掃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