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瑜看向清舒問道:“清舒,那你有什麽打算?”
清舒也很頭疼:“我外婆跟娘都很疼安安,可她們兩人都不大會教孩子。安安又不能留在京城,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祝斓曦聞言說道:“這還不好辦,給你妹妹請個教養嬷嬷就好了。”
邬易安第一個反對:“這教養嬷嬷都嚴厲得很,這不能做那也讓幹的。讓她們教導,原本聰明的孩子都成木頭了。清舒,你可千萬不要給安安找個教養嬷嬷。若不然,她會恨死你的。”
封小瑜好笑道:“清舒,你别聽她瞎說。教養嬷嬷也分很多種,有隻教導規矩禮儀的,也有照顧生活起居的。”
“安安的生活起居我外婆跟娘能照顧得很好,規矩禮儀現在還小倒也不急。”清舒說了下自己的想法:“我就想給她找個能引導她的人。這人不僅要心胸開闊見識多廣,還得有足夠的人生閱曆。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安安以後性子才不會被養歪了。”
這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非常驚訝。這話裏的内容,有些多呀!
邬易安直接問道:“清舒,你不将話說清楚我們也沒辦法幫你呀!”
清舒含糊着說道:“我外婆很寵孩子。我娘就被她保護得天真無邪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是好人,我怕安安以後也跟我娘似的。”
邬易安看着清舒,有些疑惑地問道:“你不是說你是顧外婆帶大的,那怎麽将你養得這般好。”
封小瑜都無力吐糟了:“感情清舒以前跟我們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
清舒被教得這般好,自然是傅先生的功勞了。
祝斓曦噎說道:“那你可以請傅先生教導下安安呀!”
清舒搖頭說道:“我師弟跟我同年如今在江南念書,她要照顧師弟不可能去福州。讓安安去金陵,我外婆跟娘也不會同意的。”
邬易安納悶了:“你不是五歲就去金陵求學了嗎?爲什麽你可以安安不行?難不成安安是親生的,你是撿來的。”
封小瑜都快氣死了:“邬易安,你不說話沒人将你當啞巴。”
邬易安不服氣地說道:“這是事實,有什麽不能說的。清舒,你也别嫌我說話難聽,我覺得你外婆跟你娘就是不重視你。”
真話雖然不好聽但還是得說,省得清舒以後自己意識到更難過。
清舒笑着說道:“我外婆跟娘對我們姐妹兩人一視同仁沒有偏心誰。我三歲時說要念書,她就花重金給請了傅先生給我啓蒙。平日不管我要什麽,我外婆都會答應的。隻是我家的事比較複雜,一兩句也說不清楚。”
邬易安聞言有些臉紅:“清舒對不起,我不該憑自己的想想妄家揣測顧外婆。”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
偏心是沒有,但安安是小的顧老太太難免會偏疼一些。不過清舒能理解,而她也很喜歡安安。
清舒說道:“其實不是先生也沒關系,但這人一定要能引導安安,讓她明是非辨善惡識好歹知良莠。”
封小瑜笑着說道:“這個容易,請個精明厲害的嬷嬷教導就行。”
“說得容易,可這樣的嬷嬷去哪找。”
這教養嬷嬷水平參差不齊,要請到個品性不好的可就害了安安一輩子。
封小瑜問道:“若隻是請個嬷嬷教安安幾年,這事我可以幫你解決。若想讓她留在安安身邊,那就有些難了。”
邬易安這次沒跟封小瑜争。邬家女兒稀少,她們長房嫡出的到現在也隻三個姑娘。基于此,邬家并沒供奉着教養嬷嬷。
爲了安安,清舒也不跟封小瑜客套了:“不用一直跟在安安身邊,隻需五年就行。隻要對方答應,報酬不是問題。”
“行,我回家跟我祖母說下這個事。”
清舒面露喜色,說道:“若是長公主身邊的人,那我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顧老太太到了鎮國公府,受到了邬老夫人跟邬夫人的熱情款待。
寒暄了幾句,邬老夫人一點都不外道地說道:“我家易安自小被我寵壞了,以緻演的跟個混世魔王似的。誰要敢不聽她的就打誰,這幾年上門告狀的人都快将我們家門檻給踏破了。别說那些個小姑娘,就是同齡的男孩子看見她都繞路跑。”
顧老太太聽得心驚肉跳。這小姑娘如此霸道,清舒是這麽跟她交好的。
說到這裏,邬老夫人捂着胸口說道:“你是不知道,隻要我一想到她這性子我就愁得吃不下睡不着。去年過年他爹回來說要送她去文華堂磨磨性子,我一狠心就同意了。”
顧老太太:……
這不知道的人聽了這話還以爲文華堂是龍潭虎穴,邬易安去那是受苦受難了。
邬老夫人說道:“也幸虧我同意了,要不然易安也遇不見清舒了。自結識了清舒,易安不僅不再跟人打架鬥毆,還開始認真念書了。”
打架鬥毆這四個字讓顧老太太的眼皮顫了顫,她問道:“老夫人,這兩孩子是怎麽交好的?”
她之前以爲一個班就那麽幾個人,大家相處久了感情自然就好了。可邬易安這霸王似的性子能跟清舒交好,肯定另有隐情。
邬老夫人沒想到顧老太太竟不知道此事:“清舒沒告訴你嗎?她跟易安比武兩人打成了平手,然後就成爲了朋友。”
顧老太太大驚失色:“比武?清舒哪裏是邬姑娘的對手。”
還打成平手,這話誰會信。
邬老夫人看她緊張的樣子說道:“沒騙你,兩人是打成了平手。”
邬夫人瞧着顧老太太神色不對,解釋道:“比武的時候易安隻用了四成的力,而且她們都隻出了一拳。受的傷,也都是皮外傷很快就好了。”
“真的?”
邬夫人笑着道:“老太太,你隻要回去問下清舒或者府裏的下人就知曉了,我騙你也騙不着呀!”
顧老太太相信邬夫人不會騙她,可她這心裏卻難受得厲害。清舒從不逞強,她會跟邬易安比武肯定是爲與邬易安交好,以便好借邬家的勢。
說來說去還是她這個當外婆的沒能耐,才要清舒這般籌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