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内,隻剩下楊贊與石延煦、石延寶兄弟二人,三人相視而笑,櫃台上的一本線裝書内大多都是一些關于遼國的密報。
長夜漫漫,三人聊了許久之後,就各自分散,掌櫃上的燈花已經結成一個碩大的燈果。
楊贊從客棧内出來後,就一直在街上走着,不久之後他來到了天雄寺那邊。
雪中的天雄寺越發顯得莊嚴、甯靜。
天雄寺内,僧人們早就已經入睡了,寺内卻唯有一人睡不着,他就是小沙彌清惠,楊贊到了天雄寺之後,在牆角處等候着。
醜時的時候,清惠才出面。
清惠潛伏在天雄寺已經好幾年了,他負責搜查的就是皇宮内的一些機密,耶律璟雖然嗜殺,但是他崇尚佛法,所以在上京城修建了不少的佛寺、佛塔,而天雄寺每年也要在耶律璟的生辰的爲他舉行生辰典禮,今年的生辰典禮馬上就會在年底舉行了。
據清惠道:遼國内一些契丹貴族勢力倒對耶律璟有些不滿,遼國境内的貴族勢力也是蠢蠢欲動,欲借此良機刺殺耶律璟。
耶律璟死活對于楊贊以及大宋而言無所謂,隻是耶律璟一死,遼國的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斷然是會出現許多新的勢力的,因此楊贊他們不得不小心謹慎,以防上京城的異動,而他們也要在暗中保護他們的對手耶律璟,以免他被那些勢力暗殺。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候,清惠要做的就是這些了,當然清惠的實力并不足以保護耶律璟,他們手上還需要其他勢力的助益。
此刻,清惠撓着耳朵,聽着楊贊說着。
楊贊道:“我的人手是幫不上忙的,倒是黑衣統領那兒能夠幫助到你。”
清惠一副無奈的樣子,他訴苦道:“黑衣統領尚在遼東,等過段時間他們才會到達上京城,這段日子還要勞煩楊統領你們了。”
“那也好,明日我的人馬會潛伏在天雄寺附近,會注意周圍的動靜的。”楊贊獲知了一點消息後,立即從天雄寺撤走。
......
當夜在皇宮内,耶律璟依舊躺在床上,他的頭仍舊是一陣眩暈,他看到金玉制成的酒碗掉在地上,他見一旁心靈手巧地仆從正在爐子炕内添加火柴,他叫嚷道:“該死狗奴才,将地上的酒器拿起來給朕。”
那個仆從點點頭,放在柴炭,然後彎腰去拿地上的酒碗。
耶律璟道:“拿酒來,給朕灑上一碗。”
“是,陛下。”那個仆從轉過身,趁着耶律璟沒有看見,他忽然低頭看了看右手手腕内的那把匕首。
耶律璟急道:“狗奴才,還不快将酒拿來。”
仆從見耶律璟發火,他忙将袖口放下,然後快速從酒壺内斟了一碗。
酒碗被仆從十分謹慎地端了過去,仆從不敢擡頭看着耶律璟,生怕被這個魔頭給端倪出細節。
耶律璟見酒碗正在端來,他忙過去去接,正端在手上低頭喝着。
忽在此刻,仆從眼明手快,一下子從袖口之中抽出匕首打算刺向耶律璟的脖子處。
由于刺客的力道、方向不對,那一把匕首刺過去卻被金玉酒碗給擋住了。
金玉酒碗被匕首刺得叮咚響,耶律璟忽而意識到那人是個刺客,他将手上金玉酒碗朝着刺客擲過去,身子便往後奪去。
耶律璟起身的時候,忽而發現自己上身沒有穿衣服。
刺客見金玉酒碗朝着自己這邊飛來,他忙躲開,然後不遺餘力地繼續用匕首刺殺。
耶律璟拿起榻上的衣服,邊躲邊擋着。
那衣衫被匕首“刺啦”幾聲,劃破了幾道長口。
那把匕首的刀鋒擦過耶律璟的手背,一絲嫣紅的血從耶律璟手背上流淌了下來。
耶律璟吃痛叫嚷一聲,随即将快速用衣衫将傷口給裹住,破損的衣衫上都是鮮血,“你是誰?爲何要刺殺朕?”
那個刺客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行刺,手上的匕首如同靈活的蛇身一般,朝着耶律璟這邊砍過來。
屋内的動靜極大,可是屋外的侍衛早就已經被那個刺客給殺了,是以耶律璟情急之下的大喊大叫,根本就沒有作用。
耶律璟過了很長時間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刺客給算計了,此時屋内,一個躲,一個追,屋内的器物裝飾等也被全部弄亂了。
今夜耶律璟酒喝得太多了,而且先前楊贊下的蒙汗藥的效用還殘存在耶律璟的身上,是以耶律璟跑了很長時間,他的體力已經漸漸地支撐不住了,何況的身子本就肥碩。
耶律璟已經累了,他被穿着仆從衣衫刺客逼到了角落。
刺客冷笑一聲,他見耶律璟已經動彈不得、無處可躲,他冷笑道:“耶律璟,沒先到你也有今日,今日還不乖乖交出虎符,然後受死。”
虎符,耶律璟這才搞清楚他是來盜取自己的虎符的,隻是虎符他一直放在自己的内衣裏面貼身保護,方才自己醒來後才發現自己是赤着身子,而那衣衫内倒也沒有見到虎符的影子。
耶律璟疾呼道:“虎符不在朕身上,不是早就被你們取走了麽?”
刺客一聽,卻惡狠狠道:“胡說,耶律璟狗賊,你快将虎符交出,否則性命不堪。”
耶律璟畢竟是契丹人的皇帝,他身上的一股威勢依舊顯露出來,他道:“虎符确實是不在朕的身上。”
“哼,那就先殺了你,我再慢慢找。”刺客手中的匕首已經刺了下去。
就在此刻門外忽然跳出一個穿着黑衣的九尺大漢,他的身材跟頭牛一般健壯,就這麽突兀地出現在了屋内。
刺客以爲是自己的同夥,但是他還是決定先确認一下,他問道:“你是誰?”
九尺黑衣大漢不由分說,直接從手上飛出一把鐵索連起來的大錘,然後砸向那個刺客。
刺客被突如其來的大錘給吓壞了,他趕緊縱身一躍,往一旁躲去。
鐵齒大錘如同靈活的蛇身一般,在屋外遊走起來,對面的那個刺客雖然躲得快,可心裏頭卻滴出了汗水,心道:“此人如此力大無窮,我雖然躲過去了,可時間一長,我還不得死在那個蠻牛手上。”
刺客往窗戶那頭瞄了一眼,窗戶被風給吹開了。
九尺大漢卻意外地捕捉到了這一點,他知道那個刺客要從打開的窗戶那裏逃出去了,他早就提防了這一點,是以他将鐵齒大錘往窗戶那邊靠了靠。
刺客一看,眼下隻道是已無生路可逃,他原本瘦削的身子也藏不了多少力氣,跟那蠻牛硬拼之下,也不會得逞。
九尺大漢,忽然間将力氣提高了一點,手上的鐵齒大錘已經砸去了那個刺客。
刺客被鐵齒大錘砸中了一條大腿,隻聽到骨頭“咔嚓”一聲,那刺客大叫一聲,躺在地上弓着身子,眉頭緊皺不堪不斷哀嚎着。
九尺大漢見刺客已經被擊中大腿,那一條大腿已經完全骨折,此刻他便要抽身離去。
空蕩蕩的屋外,隻剩下二人,一旁的耶律璟見刺客躺在地上哀嚎,他急忙壯着膽子走了上去,一腳将刺客手上的匕首踢飛了。
“叫你牛,叫你盜朕的虎符。”耶律璟一腳高高擡起,然後朝着刺客的右手踩了下去。
“啊——”刺客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整個人昏死過去。
耶律璟還不解氣,他覺得虐人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他适才注意到自己的上身沒有穿衣服。
虐人有千萬種,他忽然新生一個毒計,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刺客,急忙将刺客身上的衣物全部扒掉了。
刺客此刻已經赤.身躺在地上。
耶律璟看去那人,忽然間感覺自己的腦子内一陣血脈噴張......各種古怪的念頭在他腦子内閃現出來。
“男人與女人又甚麽不同?”
......耶律璟平躺在刺客上面,忙活了一陣,他适才覺得有些累了,他還不解氣,于是乎拿起遠處地上的匕首。
他仔細端詳了起來,這匕首在他手上俨然成爲了一把操控命運的匕首,他知道他要做什麽。
一刀下去,那刺客成爲了一個太監,血濺在了耶律璟的臉上。
“哈哈哈。”耶律璟淫.笑着,他抓起地上的那個斷裂的物事,仔細端詳起來,忽然間他覺得非常惡心,然後他快速将那物事扔到了火盆内,過後不久,一陣燒焦羽毛的味道傳了出來。
耶律璟探了一下地上那個刺客的口鼻,忽而發現那人還存了一絲氣息。
“也罷,将刺客交給侍衛他們。”
第二日,刺客醒了過來,他适才注意到自己已經感覺不到大腿的存在了,而他下面前後卻是一陣疼痛。
刺客被審問已經叫不出聲音了,整個人也成爲了一個血人。
耶律璟到了監牢内,問周遭侍衛道:“刺客,招了沒?”
“陛下,刺客已經招了。”侍衛湊過耶律璟的耳邊慢慢說了起來。
“哦,原來是他們這一夥人?”耶律璟點點頭,然後慢慢地走向了那個刺客。
“你們先下去,朕要在監牢内單獨和那人談談。”
刺客被一絲不挂地吊了起來,耶律璟瞧去那刺客身上的累累血痕,他皺起了眉頭,當他看到昨日他的那個傑作後,他開始大笑起來。
刺客已經沒有力氣了,他剩下的隻有用眼睛瞪着耶律璟了。
耶律璟擡頭望去下邊,那兒血漬已經凝結,若是換做他人早就死了。
“刺殺朕,你命有幾條?可惜是個沒根的男人。”
刺客還是瞪着,無力反抗。
“哈哈。”耶律璟走近了那刺客,他的手已經摸了上去,那打得皮開肉綻的肌肉,摸上去的觸感在耶律璟的手中跟牛肉差不多。
耶律璟肆無忌憚地摸着,他隻要一想起遼國如今的亂世,他就開始瘋狂,眼下他已經成了病态之人,對着那個刺客厲聲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朕的,你們休想拿走,想拿虎符,你們休想。”
那刺客眼睛朝下瞪了一下,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被如此折磨,而且眼下他早已成了一個廢人。
“那些刺殺朕的人都該死。”耶律璟湊過刺客的耳邊,連連笑着,忽然間他加大手上的力氣,狠狠地掐着斷裂之處。
刺客低沉地慘叫一聲,整張臉色已經變白,渾身上下全部都是汗水。
刺客的這副樣子,在耶律璟看來甚是享受,他又故伎重演。
監牢内的鐵鏈發出咔吱咔吱的聲音,在不停地顫抖着,刺客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遭受了千萬隻螞蟻鑽心刺骨,他已經不能顫抖了,任由耶律璟的擺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