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趙德昭吩咐之後,将武淩清的家搬到了城外的一間别墅之内。
這間别墅靠山而建,裏面的一切都是按照後世建造的,設施大部分齊全,除了電器,這個物件兒除非讓趙德昭找到其他兩人之後再行打算,他們四個人之中,也隻有他大學是學習機械電器這方面的專業的,而且他從小就是個狂熱的機器機械電器熱愛家,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哇塞——億萬富翁的待遇啊,傍上你個梁王爺殿下真TM的值啊,我有錢都不好意思顯擺啊!”自武淩清被趙德昭帶到山澗别墅時,武淩清的眼睛已經看呆呆的了,他雖然也富裕,但是在古代身爲不是上層階級之人,是不可以随便僭越的,要不然被發現就“咔嚓”了。
“呃……傍上我個王爺如何,今後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過瘾不?嘻嘻——本王誇下海口,日後這棟别墅就小小地賞賜給你了,哈哈——”趙德昭戲谑道。
“多謝王爺殿下——”武淩清也學着一個古人的作揖方式,朝趙德昭拜去。
“哎呦喂——咋們誰是誰啊,還用着醬紫哇,什麽王爺不王爺的,别搞階級對立啊。”趙德昭聽到武淩清的這句戲言,咳嗽了一下。
“哈哈——”武淩清用力拍了拍趙德昭的胸口,激動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有你這個兄弟,俺小淩子值得了。”
“唔!好感動!“趙德昭揉揉被武淩清拍得很痛的胸口,感動至深,道,“哦,對了,現在我還住在宮中,所以也就白天才能出宮,而且你知道作爲大宋的王爺,擔子可沉重拉,現如今天下尚未統一,什麽事情都要操勞,而且你知道在原本的曆史上,我趙德昭可是沒能坐上那個位置啊,而且我也知道若是一下子曆史被改變得很多,或許會适得其反,所以我現在就很頭疼,不過遇上兄弟你了,我這擔子就減輕了不少,日後你就不要偷懶了。”
武淩清聽聞趙德昭日理萬機,很受拘束,因此也十分同情他的“遭遇”,拍着胸脯道:“喂,小昭……我可不是個懶惰之人,事關我華夏民族的未來,這個我自然會幫你的,有什麽事情盡管讓我去做,隻要不是壞事就行。”
趙德昭翹起二郎腿,将武淩清從凳子上拉了過來,道:“哈哈——有你這話就夠了。對了我下午要回宮一趟,你先住在這裏,若是有什麽需要,就問李源昌好了。”
“唔!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有事情就快去做吧。”
“okay,readygo!”
待一切就緒之後,趙德昭就辭别武淩清,回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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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昭去了福甯殿,趙匡胤恰好批閱奏折完成,打算出宮視察一番,順便活動活動筋骨。
“昭兒拜見爹爹。”
“昨兒,内侍說你一夜沒回宮,還好吧。”趙匡胤擔心得看着趙德昭,關心道。
“爹爹放心,孩兒是個有分寸之人,昨夜是去會故友去了,所以一夜未歸。”
“不打緊,隻要不被那些禦史大夫知道,爹爹就不會頭疼了。”
趙德昭故意提高了嗓門,臉上展現出誇張的表情,道:“啊——爹爹你頭疼啊,哪裏疼,禦醫——”
趙匡胤被兒子的一番表情逗笑了,他笑道:“哈哈——你個皮孩子又拿爹爹開心了,唔!對了,爹爹又要出宮一趟,你去将你爺爺叫來,咋們祖孫三人一同出遊視察水稻。”
“唔,如此甚好!”趙德昭去了後宮叫來了趙弘殷。
三人換下華服,一身普通裝束,一道出宮私訪視察,身邊乃是趙府老人趙信陪同。
四人出宮了,先去了水稻田視察。
在城外如家地段,一眼望去都是綠油油的田野,微風吹來,水稻在田野間搖曳着,散發出一股清甜的氣息。
“唔!不錯,這些水稻可比其他的水稻要長得快多了。”趙弘殷見到這些長勢喜人的水稻,發出一聲贊歎,同時也期待今年來個大豐收,然後将收獲的占城水稻種子用作來年推廣之用。
“這水稻種子遠比我大宋國内其他水稻種子好多了,爹爹你看。”趙匡胤站在田隴上,順手拉過一根穗兒,“這穗兒都比其他的粗壯、結實,我看用不了多久就開花結果了。”
趙弘殷擡起頭,望着四野的水稻,對着蒼天,又對着自家的孫兒,道:“真是沒想到世界上還有其他水稻種子更加優良,真是多虧了昭兒啊,昭兒真是我大宋的大功臣啊!”
“不用感謝!爲天下黎民百姓,我趙德昭願意去做。”
而視察完水稻之後,四人又回了開封城内的趙府舊邸。
趙府門前,現如今有士兵把守在府門口。
“末将參見太上皇、官家、梁王千歲。”一個守護府門口的執戟郎見到大宋朝最有權力的三位男子走了過來,拜道。
“起來吧。”
“好久沒回趙府了。”趙弘殷感歎道,如今身爲太上皇,乃是天底下最尊貴之人,萬萬人之上,而今站在趙府門口,往事全部回憶了起來。
“爹爹。”趙匡胤見到趙弘殷久久地站在門口,怕老人家太過于懷舊而傷情。
“沒事兒,觸景生情啊,想當初我效忠多朝皇帝,身爲一個小小的禁軍将士,後來又成爲征戰沙場的将領,如今成爲了萬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人生啊,真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聽到自己爹爹這麽感慨人生,趙匡胤心中也升起對人生往事的感慨,“爹爹,孩兒也是這麽想的,這日子就這麽過去了,如今孩兒掌管大宋,這天下的子民就在孩兒的統治之下,這人生太奇妙了,隻是這人生也很苦。”
趙弘殷轉過頭來,看着自己的孩子,如今身爲九五之尊,日理萬機,掌管天下萬民,确實是挺累的,勸道:“孩子,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對了還有昭兒,日後你可要擔負起天下黎民的大業。”
“是孩兒(孫兒)謹遵教誨。”
“走吧,進去看看,這裏很久沒住人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打理得如何。”
“官家——”趙府原來的李安甯管家走了出來。
“安甯啊,你怎麽叫我官家啊,這個不好聽,還是按照以前的叫。”趙弘殷見到李管家這麽叫他,即生氣道。
“唔!老爺,今兒你們怎麽回府了?”李安甯問道。
趙弘殷忽然間覺得自己身爲皇帝他老爹,更應該要順從自己的心思,所以回道:“沒甚麽,宮裏住的不習慣,我啊——打算搬回來住些日子。”
趙匡胤認爲是自己聽錯了,不過趙弘殷這麽一說,他出口道:“爹爹——是宮裏住不習慣嗎,還是孩兒有事情做得不好,隻是這于禮不合,要是讓禦史大夫知道了,明日朝會之上奏折定如雪花一片湧向奏疏台,說孩兒不孝,這讓孩兒如何擡得起頭來。”
趙弘殷苦笑一番,他拍着兒子的肩膀,心平氣和道:“二郎啊,爹爹可不是這個意思,我這是想住一段日子,要是你不放心,就派禁軍保護我好了。”
“爹爹——”
趙弘殷不改變自己的初衷,他望着自己的乖孫兒,或許隻有孫子會懂得老人家的心思,會支持他的,因此對趙匡胤說道:“别說了,昭兒也會支持我的。”
趙德昭明白老人家心意,所以就回道:“是啊,爹爹,你不讓爺爺出宮住,也是大不孝啊,所謂長輩之言,就是順其行,這可是孔老夫子所說,所以孩兒也應該順從長輩的心思,爲此昭兒也打算出宮陪爺爺住段日子。”
“唉——你們爺孫兩個啊,罷了,讓我想一下。這……昭兒有你陪爺爺,爹爹也就放心了,隻是……”趙匡胤爲難地看着這爺孫兩個,事實上心裏也是贊同他們二人的。
趙德昭拽起趙匡胤的手,不停地搖擺,邊搖邊說着:“爹爹就不必顧忌了,當年唐太宗就是因爲擔心他父親的身體,所以在城北打算修建大明宮,而爺爺就是因爲想過一段之前的日子,所以特意搬回趙府來住幾天。爹爹放心,唐太宗爲了他父親都能大興土木,修建離宮,而爹爹爲天下蒼生百姓計較,沒有修築離宮,而且順從長輩心意,事事爲長輩操勞,天下人即使知道了,也不會說你的,就算禦史大夫一個不開竅,朝野之上說三道四,那也是他們的錯,錯不在爹爹。”
方才聽了趙德昭這番有理有據的話,趙匡胤的心中也淡定了不少,他低下身子,然後用手擰着趙德昭的小臉蛋兒,道:“唔!有昭兒的這番話,爹爹就放一百個一千萬個心了。”
“多謝爹爹!你弄疼昭兒了。”
“難得二郎深明大義,明日我、昭兒以及你娘出宮住個半個月,半個月後再搬回皇宮。”
趙德昭其實覺得挺對不起自己爹爹和爺爺的,事實上他也不太喜歡宮中拘束的生活,主要是因爲現如今大宋國内還有一些事情等待着他去做,何況這樣也可以時常聯系宮外的小夥伴以及義父、白孤城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