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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楊凝式和白孤城進入開封,立刻奔去城南。
進了廣味樓,趙德昭聽說楊凝式和白孤城從洛陽趕回,連忙從後面出來。
趙德昭一見到他們,臉上立刻眉開眼笑,感覺這個肩上的擔子減輕了不少,喜悅道:“老楊,白大哥,你們終于回來了,讓昭兒等了這麽久。”
楊凝式從開封離開的時候,見到趙德昭還是白白嫩嫩的,一回來就是見到其渾身小肉結實,臉上凹下去了一塊,不過看上去整個人的精神好多了,一開口道:“昭兒,這段日子不見你瘦多了。”
趙德昭笑眯眯地回道:“老楊,不算甚麽的,我還是我,累點沒關系,不過這段日子白大哥不在,小弟我确實是非常辛苦,我這個閑人這段時間終于有用武之地了,每日雞鳴早起,一更晚睡,其中的苦滋味真是不好受,我是日盼夜盼,左等右等,就跟那話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呸,哈哈,這個比喻形容錯了。不過也跟這個差不過了。如今你們歸來,我肩上的擔子就減輕了不少。此番洛陽之行,老楊精神不錯。”
“讓昭兒擔心了,小老兒我啊,自從學了昭兒的甚麽太極拳,就精神抖擻,渾身舒坦,廉頗老矣尚能飯。”楊凝式哈哈大笑道,面上始終保持笑容,這就是他的長生之道,楊瘋子大名的由來。
白孤城有些不好意思,趙德昭還是五歲的小孩子,還是長身體的時期,日日辛苦确實是撐不住的,何況是大人呢,他略帶歉意地說道:“德昭兄弟,好久不見,這段時間因爲安然(白孤城,字安然)沒有幫趙兄弟打理生意,讓趙兄弟辛勞了,罪過罪過!”
趙德昭忽然記起來托付給白孤城的事情,試着問道:“白大哥客氣了!對了白大哥,此趟洛陽城玩得可算開心,有甚麽收獲嗎?”
白孤城正在爲此事而歸來,他道:“白某在洛陽可是見了不少東西,要告訴德昭兄弟。德昭兄弟,我們還是去樓上的包廂内談話,此地人多嘴雜。”
趙德昭一聽,就明白是商業上之事情,就作擡腿姿勢,邁開腿。說完,二人上了平時經常呆的包廂之内,楊凝式就在隔壁包廂等候。
一入包廂内,拉上門,趙德昭開門見山地問道:“白大哥,事情如何?還是……”
趙德昭有那麽一絲擔憂,不過成與不成,對趙德昭來說損失不大,畢竟洛陽隻是他的商業計劃的西進之地,早晚有一天還是要去洛陽發展的,此時不成,就等未來,先易後難。
白孤城就把在洛陽親眼見到的事情都跟趙德昭彙報一下,他把洛陽的水運的情況說了一下,說道:“洛陽如今水運不是很發達,自從唐末之後,南來北往的商船都在開封停靠,大型船舶都能在汴河行船,而洛陽河道淤塞,大船不能通過,隻能一些小船經過,自然洛陽的商業地位就不是非常理想,隻是趙兄弟真要在洛陽開設酒樓的分号麽?”
白孤城還是試着問了一下趙德昭,事實上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但是他心中還有個疑問,要問趙德昭。
趙德昭當然是知道洛陽尴尬的水利劣勢,如今洛陽開酒樓是布下一個棋子,同時長春堂的下一步也是要在洛陽設立一個監測點,他趙德昭要做的就是通過酒樓做個耳目,搜集情報,利于下一步的打算。
而郭榮在位的這幾年,一直都是南征北戰,趙德昭不打算打進軍中,但是如今身爲長春堂的少主,就能發揮手中掌握的力量,暗中監視各地,等待時機。同時,也能發掘一些人才,自己身邊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而錢财自己目前來說确實不缺。這幾年自己隻能暗潛風雲,幾年之後才是他的主戰場。
他笑道,人才沒人才,自己手中最缺的就是人才,前世通過搜索一些曆史和第一世知道的,接觸過的一些人脈,他梳理了一遍,長春堂是他的錦衣衛,如今分散各國,隻不過他尚未清楚手中這一支的力量究竟有多強,所以隻能慢慢讓義父楊濛教他。
經濟上,趙德昭自己有廣味樓及其廣味集團,又有白孤城的輔助,所以是不差的。而政治上,自己的父親趙匡胤在高平之中中浴血奮戰,剛剛榮升爲殿前都虞候、領嚴州刺史,被郭榮器重,祖父也是一個軍官,楊凝式德高望重,曆經幾個朝代,如今是太子少師,雖然官職不大,但是名氣也大,他的書法在士林之中還是有極大的影響力的。
然後他搖搖頭,臉色開始嚴肅起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白大哥,你覺得我趙德昭像是開玩笑之人麽?我覺得洛陽也是酒樓發展的方向,洛陽是德昭的出生之地,且離東京開封還算近的,雖然如今河道阻塞,大船尚且不能通過,可是它的地位還是重要的,此刻是大周國的西京留守。所以德昭雖然看上去很固執,可是還是講究原則的。洛陽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而我趙德昭才是。”
白孤城被趙德昭的一番話驚呆了,他随即緩解了一下說話的調調,打算還是把洛陽的好消息給趙德昭彙報一遍,于是乎道:“我和先生去洛陽除了去看望親戚好友之外,還特意去拜訪了洛陽城中的幾位酒樓商賈,從中打探道一些消息的,當然還帶來一些驚喜!”
“甚麽消息?甚麽驚喜?”趙德昭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辦得如何,所以未等白孤城說完,就問道。
“他們聽說德昭兄弟是廣味集團的董事長,而我是總經理,欲打算在西京洛陽開設分店,他們争先恐後地登上門來,擠得頭破血流。然後安然按照德昭兄弟所說的那樣,我跟天香樓的林東家合計了一出計劃,特意在宴請商人那日演了一出戲,然後第二日就有幾家酒樓打算歸在廣味集團名下,借着廣味集團的名頭招徕生意!”
趙德昭一拍手,臉色轉憂爲喜,道:“剛才白大哥要吓死昭兒了,唉,對了是哪幾家?規模如何?……”
白孤城被趙德昭問得不知道從何處說起,他緩緩地從袖口之中掏出準備許久的契約書,遞給趙德昭。趙德昭快速接過白孤城手中的契約書,翻開合約看了起來。
按照當初廣味集團成立的約定,若是任何一家酒樓要與廣味集團聯盟,就是有契約相契定的,而此契約,乃是一式三份,一份歸在廣味集團趙德昭那裏,一份在各位酒樓老闆手中,還有一份在第三方人那裏,至于第三方可是開封府。趙德昭從契約書上看到了六家酒樓的名字,分别爲天香樓,魯家酒樓,劉家酒樓,同泰酒樓,千金酒樓和迎賓樓。
這幾家之中,當屬林鎮南的天香樓最大,也是全洛陽生意最紅火,規模最大的酒樓。而白孤城家族确實和林鎮南家族有一定的淵源關系,所以林震南在本次酒宴之中實在是一塊金字招牌,招徕客戶的金飯碗,而江南白家也是大名遠揚,爲江南商業世家,江南商賈之首,首屈一指,這等氣勢豈是一個暴發戶所比拟。
其餘幾家的規模不算大,但是在西京洛陽也是混了幾十年,乃是老字号了。
雖說古代從商是賤業,但是白家在仕途官宦之中也是盤根錯節,白孤城的二叔父在朝廷爲官,所以這種關系也是一般商人所不可高攀的。
白家亦官亦商,這層關系在,做起事情來是事半功倍。
趙德昭合上契約書,調侃道:“白大哥,收獲蠻不錯的麽,剛才我還以爲……這件事情當真是麻煩,不過你白家的威名在,做起事情來也得心應手。唉,白大哥就是一尊神!小弟這讓白大哥屈尊了。”
“德昭兄弟見笑了,何謂屈尊?我這樣還是高攀的,雖然我頭上頂着江南白家的名頭,可是這些年來白家的掌管商業之人乃是我的大叔父白展堂,我自小被先父逼着讀書,學有所成,而且耳濡目染,孰知商業操縱之策,讀書之餘,經常幫助大叔父管理家業,所以也有一定的管理之道。但是先父要求白某将來科舉,爲白家争光。
可是這亂世中,武将擁兵自重,國家動亂不堪,百姓受苦。我聽說周國皇帝勵精圖治,恢複生産,休養生息,心中隐隐約約有種預示,将來周國是要統一天下的。而且我到來開封本是爲了完成先父的遺命,将書稿交給虛白先生,然後住在客棧之中,等待朝廷開科取士,來年賺個讀書郎。如此心願罷了。”
他聽了一下,繼續說道:“後來在開封之中,遇到德昭兄弟,我就适當地改變主意了。德昭兄弟小小年紀就能自己做出一番事業,而我幸虧是遇到了德昭兄弟,才讓我發揮自己的作用。而德昭兄弟擅長商業之道,将來一定是個富可敵國的商賈,所以我認爲還是順便給德昭兄弟做個參謀,主要還是打算去考一下科舉,完成先父的遺願。我這是邊幫德昭兄弟,邊實現先父遺命,德昭兄弟可是要支持白某了。”
“白大哥客氣了,德昭受教了,在此期待白大哥早入天子堂。”趙德昭心中卻在得意,将來等大宋初立,就需要白孤城這樣的人才,他的理财能力确實很強,不過還需要增強,但在趙德昭的磨砺之下,将來就是一塊璞玉。而現在就擺在面前,将來是預備财政大臣的考慮之中。
“多謝德昭兄弟!白某一定完成先父遺命!”
過了片刻,白孤城先去送楊凝式回府,這邊趙德昭終于松了口氣,然後高高興興地收拾了東西,晚上在酒樓内親自爲父親接風洗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