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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陸離現在的本事,自然不會怕這種煞氣。如果陸離願意,他完全可以散發出自己的殺意來與之抗衡。武功修行到了陸離這個階段,已經開始涉足合神,也開始重視對自己的認識。
自我的認知,是發掘真我,完善真我的過程。也是可以真正領會自己精氣神的過程。隻有這樣,才能将罡氣結合自身,創造出獨一無二的氣息。
氣勢,作爲精神的一種外在表現。也是最容易入手的地方。隻要是知道武道終點所在之人,都會有意無意地培養自己的氣質。
所以當初公子嫣在平安城遇到陸離有殺氣的時候,她會如此重視。
不過,在陸離的感覺之中,眼前這位大漢的氣質,與自己的殺氣也有所不同。他的煞氣裏,有殺戮,也有狂妄,更有霸王一般的霸氣。
陸離與他對視一眼,便直接越過天王殿的廣場,向他走來。
那大漢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毛,似乎在懷疑陸離根本沒有看到自己的目光。因爲很少有人能夠坦然接受自己的凝視。
陸離走路的時候,依舊按着刀柄。他看似是在小心周圍,但是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非天身上。
離開那日在寒山寺中,将要突圍而去的時候,非天曾問過陸離三個問題。“你想不想知道釋刀到底是什麽,你想不想知道什麽是長生?你想不想從這裏脫身?”
現在,這三個問題,陸離都想知道答案。所以陸離開始發問。“非天,你爲何會在這裏?”
非天垂着眼睑,頗有幾分菩薩低眉的佛韻。陸離知道他底細,知他乃是兩世爲人,所以對這個小男孩臉上的表情見怪不怪。隻見非天單掌行禮,對陸離說道:“阿彌陀佛,你不該來。”
他的話讓陸離一愣,不該來?爲何自己不該來?
“敢問小師父,他爲何不該來?”陸離心中的疑惑,卻是被那個魁梧男人說了出來。
非天瞥了一眼魁梧男子,說道:“将軍親身至此,發掘阿難陀寺,爲的就是當年阿難陀寺的地宮麽?”那魁梧男子臉色不變,點頭說道:“正是,我要的就是你們的長生。”
說完之後,他又斜過身子,直視非天,說道:“小師父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些都是佛祖告訴我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将軍不應該遇見這個人,也不應該在此。我早已勸慰過将軍。”非天十分冷靜地說道。
“哈哈哈,天意?若是有天意,那天命豈非也是注定?如果正有天命安排,那麽,雲滇王朝,必當千秋萬代,而我麻華騰就應該鎮守邊陲,遵紀守法。而不是帶領我雲渚大軍,颠覆雲滇王朝,建立不朽功勳。”魁梧大漢仰天長笑。
由于非天和魁梧男子都是用中原語對答,所以陸離把二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讓陸離十分在意的,是那位男子的自稱,麻華騰?麻姓麽?而且就非天的稱呼來看,竟然是稱呼他爲将軍。那麽組合在一起,就是麻将軍?
這個結果讓陸離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難道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雲渚的實際領導者?雲渚之王麻将軍?
不不不,一定不是這樣。陸離狐疑的目光落在麻華騰身上,麻姓将軍,并不一定代表眼前這個人就是麻将軍。因爲将軍這個稱呼,并不一定代表職位。很多時候,對于校尉一級的尊稱,也是将軍。
不過,這個男人,還是讓陸離十分在意。
眼看陸離停下,非天面對陸離,歎了一口氣。“将軍,貧僧不想與将軍争辯。隻是将軍所須關鍵之物,便是在這人身上。”非天毫不避諱地一指陸離腰間的釋刀。
麻華騰的目光頓時凝聚在了釋刀之上。
見到非天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陸離忽然往後一退。他有了十分不好的預感。
“阿難陀寺毀于一旦,小僧也隻是從師父口中,得知阿難陀寺的片刻點滴。但是作爲阿難陀寺的僧人,哪怕是遊方在外,也絕對不會忘了阿難陀寺的标志。”
“戒刀,聖刀,釋刀。可以稱呼這把刀的名字有很多。相信将軍也知道這把刀對于阿難陀寺的僧人來說,意味着什麽。”
“當然,這隻是小僧所說的一小部分。這把刀現在就相當于是阿難陀寺的正統,那麽将軍也應該知道,這正統的地位,對于眼下的雲渚雲霜來說,意味着什麽。”
非天的語句不快,但是随着他一字一句的說出,麻華騰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來人!”麻華騰高聲大喊。這一次,他用的是雲滇語。
原本在廣場之上繼續做工的士兵,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再一次包圍了陸離。不止如此,從天王殿兩側還湧出了大批着甲的士兵。他們手中則是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
“你果然不該來啊,小子。你腰間的刀,就是聖刀?既然如此,那就交出來吧。看在你前來送刀的面子上,隻要你主動交出,那麽我可以許你你想要的一切東西。”麻華騰走下天王殿的台階,包圍着陸離的士兵在他行進過來的時候,就自動分開了一段空隙。讓麻華騰能夠通過。
麻華騰向陸離伸出了手,那模樣,很像是理直氣壯,上門讨債的模樣。
“你知道我是誰,對吧?”
陸離搖了搖頭,他的右手緊緊地握住了釋刀的刀柄。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麻華騰笑了起來。
陸離冷笑了一聲。“麻大将軍是吧?”
麻華騰揮手一斥,喝道:“既然知道我是誰,爲何還不交出聖刀?雲滇皆知我麻華騰一言九鼎,我許你的好處,我一份都不會少。”
“這樣麽?”陸離摩挲着下巴,一幅權衡利弊的樣子。眼下,這位麻華騰将軍的身份已然确認,沒想到這位麻将軍,竟然真的是那位麻将軍。此時陸離已經回過味來了。之前在開山營之時,陸離就已經得到了那個信息。
開山營是爲了堵住雲渚軍隊從東線滲透的路線。而雙熊軍,則是爲了鎮守。守的是什麽?是阿難陀寺。
陸離得到的解釋,是雙方在争奪阿難陀寺的歸屬權,所以都要保證西線主戰場的安全。
當時陸離覺得這個解釋是很合情合理的,現在看到麻将軍,陸離覺得這個解釋還不夠。因爲雙熊軍的戰力,明顯在開山營之上。從幾天前那場夜襲戰鬥之中就可以看出來。哪怕是開山營主動,還占據着天時之利,可就交戰時雙方的表現來看,絕對是雙熊軍占優。
那麽問題就來了。
雙熊軍作爲雲渚之中的精銳,爲什麽會布置在這裏?要知道對方雲霜也隻是在此布置了開山營而已啊。雖說開山營占據着絕對的地利,可是雙熊軍這邊營地開闊,多布置一些與開山營戰力相當的部隊就完全可以防範了。
陸離沒有忘記辰康和申胡說過的話。那日松湖之中的那條長堤,是聖道。連接着阿難陀寺與王宮。而雲渚與雲霜分别占有着阿難陀寺與王宮。這兩者,在政教密切的雲滇,是一個政權密不可分的兩處象征。
雲霜不想放任阿難陀寺在雲渚手中,雲渚何嘗不想攻下王宮,徹底打敗雲霜?
若是這樣,雙熊軍的全部兵力,都應該布置在西線戰場。全力一戰分勝負,才是最合理的布置。隻要在正面擊潰雲霜軍隊,到時候雲渚大旗一揮,直接西進,直破王宮,大事可期!
雙熊軍一反常理,被布置在那日松湖東岸,在雲鄉山下,或許隻是爲了保證山上阿難陀寺遺址之中,麻将軍的安全。
還真是怕死呢,陸離腹诽着。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自己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選擇和雲渚合作,另一個則是大開殺戒,濫殺一通。
不管哪個選擇,陸離心裏都不太好受。如果選擇合作,那就意味着陸離要失去釋刀。且不說釋刀對陸離實力的提升,單說釋刀成了柳扶風唯一留給陸離的遺物,陸離又豈能放棄?如果要開殺,那麽自己的罡氣能否支撐自己殺完全部人手?還是在有弓弩手躲在暗處随時準備偷襲的情況下。
思索良久,陸離看着麻将軍的眼睛,笑着說道:“麻将軍,久仰大名。”他抱拳行禮,看那模樣很是恭敬。
“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