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般手槍的武力,卻隻有這個的三分之一。相比弓箭手,飛刀出手的隐蔽和方便就更不要說了。
這種威力,放在劉不已原本的世界想想都是恐怖。若是暗殺的話,機會合适,幾乎沒有人是暗殺不了的。
比起槍支的隐蔽性都高了太多,一百五十米的距離,更是綽綽有餘。真的是大殺器!
劉不已無聲的一笑,眼見的天色已經快黑了。這個地方,暫時十分安全,一時半會兒絕對不會有人想到搜查縣令的宅院。
他已經養精蓄銳,消化了自己這幾天曆險搏殺的東西。隻能月亮出來,吐納太陰罡氣之後,就要離開這個暫時的安全所在,繼續出去搏殺。
“這到底是什麽武功,鳳兒到底怎麽樣了?你們這些無能的廢物……咳咳……”
尤楚紅剛剛憤怒的大罵幾句,就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一時間又是悲哀,又是憤怒。
沒有想到她們祖孫的命都這麽苦,她尤楚紅不說了,十歲棄劍用杖時自創的絕技披風杖法,但因練功時險些走火入魔而留下哮喘病的後患。
那病情早已經檢查清楚,由于她所創的杖法行功路線。與大多數以奇經八脈爲主的内功相反,卻是以十二正經爲主,奇經八脈爲輔。
由于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間協作失調,傷及肺、腎兩經,差點走火入魔,雖幸及時自救仍留下後遺,不時複發,狀似哮喘。折磨的說起話來。
而現在,她最痛愛的孫女,隻是出去一趟。回來就已經半死不活,一天到晚不是高燒就是發冷,體内元氣徹底失調。恐怕用不了多麽久,整個人就要消磨亡了。
偏偏這些醫師都是蠢材,連尤楚紅的内傷都治不好。更何況那獨孤鳳的内傷?
想到這裏,就暗自心驚。便是現在也顧不得多了,就對好不容易秋來的宋玉泉苦苦哀求道:“真人,看在我們獨孤閥曆年以來供奉上,幫我治好這苦命孫女吧!”
宋玉泉苦澀一笑,他雖然是大隋的皇家供奉,同樣爲道家高人。但是面對這種内傷,也是束手無策。
總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大勢。便是他有這個本事,也不敢伸這個手!
因此就苦笑起來:“還請尤夫人見諒,令孫女雖然身體内寒熱不定,但是卻爲正宗道家真氣所傷。隻是非我等能治了!”
頓了頓,又誠懇的說道:“這天下能治此傷的人算起來,有那麽幾個。但是卻都不會出手。能夠出手救人的隻有一個……此事談何容易……”
尤楚紅頓時大喜:“誰能救我孫女?我獨孤閥是天下四大門閥之一,什麽樣的報酬拿不出來……”
“尤夫人見諒,其實你也明白。便是我現在有本事給鳳兒姑娘治病,也是不敢伸手的。那些人怕是也差不多……
恐怕誰動了手,日後一個道賊的名分便跑不了……這關系到佛道相争的大局!這個時候,稍有行差踏錯,日後便是萬劫不複了。便是貧道現在來你家府上,也都冒了天大的幹系?”
尤楚紅也不是蠢人,但是被宋玉泉說的,也是暗自心驚起來。不由說道:“真有這般嚴重……”
當然有這般嚴重,甚至還要更加嚴重!
從任何世界的曆史都能夠看出來,世間最爲殘酷的鬥争不是國與國之間,也不是種族種族之間。
這些都能合并,融合!
唯一一種鬥争是你死我活,那就是思想之的鬥争。若是涉及到了宗教,那就更是血淋淋的了。
試問三武一宗滅佛,哪一次佛門不是要人頭滾滾,千百人頭落地?成千上萬的寺廟被鏟除?數十萬佛奴,幾十萬傾地被收走?
而這背後哪一次不是站着那些道士的身影?
便如同有機會打擊道門,佛教也從來不會手下留情一般?都是血淋淋的,無數人頭在塵埃之滾落。
後世所謂紅花白藕青蓮,三教原來是一家。不過是佛道兩家一起衰落之後的攀附罷了!
隋唐時候,正是兩家争鬥正酣,打破狗腦袋的時候。這個時候,身爲道人,一個行差踏錯,那可就是階級立場的問題了。
現在,劉不已俨然是和佛門對抗的一面旗幟。獨孤閥不開眼,去給佛門幫忙,攔截劉不已。卻被打傷了,還想請道門人看治?
這得有多麽天真?除非那個道士想被打成異類,叛出門牆去。否則誰也不敢給獨孤鳳治病,這是原則問題。高于小恩小義,要不然那就是資敵!
平常倒也罷了,在國戰時候資敵。這任誰都會知道,處置手段會有多麽酷烈。
這般念頭在宋玉泉腦海之轉着,他能來獨孤家一趟,就已經念着這是大施主了,平日間積累下的情分。擔着天大風險。
尤楚紅畢竟不是尋常小戶人家的無知蠢婦,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一點,血色一下褪盡。這不知不覺之間,便已經攪入到了佛道之争之了。
她有些憤懑,他獨孤家好歹也是天下四大門閥之一。道門就敢如此輕忽麽?
夜色深沉幽暗,伸手不見五指。整個縣城之,連半點燈火也都沒有。偏偏今天晚上的也沒有月亮,更讓這天地間顯得純黑一片。
劉不已飛快的在這片黑夜裏自由的行動,黑暗就像是不會給他造成半點阻礙。自然也讓他的動作變得越發的像是魚入大海。
即使是劉不已,在這樣的純粹,沒有半點自然光的情況下,眼睛也看不清楚東西。但是肉眼不能見物,心眼卻是可以。
劉不已的心眼照處,也就是青陽神燈的光芒所籠罩處,前後左右。十丈之内,纖毫畢至,卻要比肉眼看得清楚多了。
隻是這般開着青陽神燈,無時無刻都不在消耗燈油。若是一直這般開啓着,時間久了,卻也承受不起。
感謝書友瓜木,環山面海的打賞……零點之後加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