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便是那佛門的慈航靜齋,隻是我看姑娘不像是慈航靜齋的弟子!”
“爲什麽?”黑衣女子蹙起秀氣的眉毛,惹人心中生出憐意來。
但是劉不已卻心中立刻生出了戒備,不論是慈航靜齋也好,還是陰癸派也好,可都每沒有一個簡單的角色。
隻是表面上,劉不已依舊含笑道:“無他,慈航靜齋的女子,雖然美則美矣。但是每一代,似乎隻有一個弟子踏入江湖。而姑娘身穿黑色衣服,想來就是陰癸派的黑衣弟子了!”
陰癸派極重尊卑之分,派内以"天、地、人"分爲三個級别,所傳武功亦截然不同。
天白、地黑、人黃,是爲白、黑、黃三色。隻有獲授白色的弟子始有機會進窺天魔秘技。
現在劉不已幾乎可以确定,想來那位張縣令也同樣是陰癸派的弟子。大約是發現自己奇貨可居,還是想要拉攏自己。
總之,派出了這種美貌弟子,肯定是想要使出美人計了!
隻是,讓劉不已有些不滿的是。陰癸派看起來并不是太重視自己啊,居然派出了這麽一個黑衣弟子出面。
按照劉不已想來,就算不是陰癸派最出色的弟子绾绾出面來色誘自己,起碼也得是白清兒,榮姣姣這種級别的美女弟子來。
雖然眼前這個黑衣女子,都是極其少見的出色,但是一身黑衣,卻不就是把他劉不已給看的低了麽?
“果然是大派弟子呢!”黑衣女子輕輕的飄下圍牆,俯身施禮:“陰癸派弟子冉秀秀,見過不已道長!”
劉不已隻是微微一笑,卻道:“我和你們陰癸派沒有什麽瓜葛,隻是從武當山路過而已!”
丹水之上,百十裏遠的地方,就正式武當山了。
“原來道長是在武當山修行啊!”冉秀秀笑道:“本派還一直不知道呢,要不然早就去拜訪高人了。還請道長不要見怪,我等來此不先通報之罪!”
劉不已馬上意識到了陰癸派誤會了,連動物都有地盤,撒尿來作爲印記。更何況是江湖大派?
既然武當山上,有劉不已這種傳承久遠神秘的道門大派。陰癸派想要來這武當山腳下搞風搞雨,自然先要拜拜碼頭才是!
這便是所謂的江湖規矩了。
當然了,以陰癸派身爲魔門第一大派的霸道,又什麽時候遵守過規矩了?
“我派一直隐居在深山之中,很少出世。哪裏會管到這些江湖俗事……”劉不已輕描淡寫的說道。他自然知道這個陰癸派的女弟子話語之中正在進行試探。
若是武當山之中真的有這麽一個陰世大門派,陰癸派作爲魔門第一大派,消息靈通,勢力廣布,不可能一點沒有聽說過。
劉不已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再說的多了,遲早也會漏出破綻來。
他故作吃驚的道:“難道張縣令也是你們陰癸派的弟子?你們陰癸派勢力可當真不小。難怪我說他怎麽吃了雄心豹子膽,連那些賊秃也都敢抓起來!”
冉秀秀吃吃一笑,軟玉相求道:“那些賊秃們自然不是好人,不過他們勢力太大。我們陰癸派卻是鬥不過的。好在有了小道長在,定然要幫幫我們才是!”
劉不已哈哈大笑:“這種事情,我定然會幫!”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連冉秀秀都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來。
雖然都是以女色誘惑世人,但是陰癸派的名聲卻要比他們的死對頭慈航靜齋差的多了。
甚至可以說是聲名狼藉,一般人都是不想和陰癸派有着任何的接觸。這點,便是這位叫做冉秀秀的陰癸派女弟子心裏都是有數的。
然而,現在劉不已的表現可謂是大大出乎冉秀秀的意料之外了。再看劉不已目光清明,也絲毫沒有一點被她美色所迷惑的樣子。
卻聽劉不已哈哈大笑:“我佛道兩家可是死對頭了,那些賊秃們妖言惑衆,盡數憑着一些胡言亂語來敗壞我中土之教。卻是殺光了,也都不礙事的!”
這幾句話說道煞氣淋漓,但是卻也讓這位冉秀秀的眼神亮了起來:“道長這是真心的麽?”
劉不已早已經想清楚了,他現在什麽都沒有,想要在這方世界,迅速的發展起來。
就要和一方強大勢力合作,而陰癸派雖然不是最理想的合作對象,但是她們現在已經找上門來。也省了劉不已再去找合作夥伴的功夫!
畢竟,陰癸派再是聲名狼藉,但是此派的潛勢力極其強大。和她們合作,能夠讓自己的傳道大業,更是加快腳步。
再者,雙方之間的合作基礎也是十分的牢固。陰癸派和佛教之間的矛盾可謂是不可調和,雙方之間隻能用不共戴天來形容。
而他劉不已要想争奪信仰市場,這佛教卻就是他的最大的競争對手。
“據說現在你們道門第一高手甯道奇可是和佛門走的很近啊,尤其是和慈航靜齋之間的關系更是不清不楚……”冉秀秀不動聲色的挑撥試探。
劉不已輕哼了一聲:“那等道門叛徒,卻也休提。再說了,甯道奇和我們天師道沒有半點關系!”
“道長果真是天師道的人麽?”冉秀秀眨眨眼睛,露出一個天真好奇的神色來。不得不說,陰癸派這些女弟子,都是十分傑出,不愧是經過嚴格訓練調教出來的,魅惑天下蒼生的妖女。
最起碼,劉不已就覺着,放到他原本的世界。這個冉秀秀在電影圈裏,起碼就能混個玉女掌門人之類的名頭出來。
“我聽說北天師道在北魏太和五年,從平城遷出之後,就慢慢的衰落。最近百年來,幾乎再無消息。而南天師道卻也式微起來。卻不知道道長出身那一派啊?”
冉秀秀再次不動聲色的追問起劉不已的來曆來。
劉不已仰天打了個哈哈,喝道:“南北天師道,在我派看來都不是正宗。我派卻是祖述真人真法,爲鶴鳴山之真宗!